扶桑的話,讓霍慎沉默了良久。
半晌後,他才起唇,“我也不是什麼好人。”
霍慎把手臂枕在腦後,目光平視著前方,語氣淡淡的說道:“陸扶桑,你不要被我騙了,我霍慎活了這麼些年,還從來沒有一個女人,給我頒過一張良民證!”
“……”扶桑皺著小眉頭,完全不敢苟同的看著他。
“你以為我這些年不沾女人,就是癡情種了?”
霍慎別過頭來,長指捏住她的下巴,審視著她那張還染著稚氣的小臉蛋兒,“我上學那會,你這般年紀的小屁孩兒,都不知道睡過多少!”
“……”扶桑瞠目,一臉驚愕的瞪著他。
“因為花心,還把人家肚子給鬧大了!這樣的男人,在你這,還配得上你的這張良民證麼?”
“……你,你真把人家肚子給弄大了??”
扶桑問話間,急忙捂住了自己平坦的小肚子,一副唯恐會被他弄大的架勢。
“怎麼?這會知道怕了?”
“……那孩子呢?”
“流了唄!”霍慎說得輕巧,似是不在意的樣子,但那雙漆黑的深眸裏一閃而過的黯然,卻還是被扶桑捕捉到了。
但扶桑並沒有戳穿他,隻是看著他,不作言語。
“還想給我頒良民證嗎?”
“……”扶桑一臉懵然的搖頭,“那你從來就沒有真正用心喜歡過一個人嗎?”
扶桑這話,還真把霍慎給問住了。
“有吧?”扶桑好奇的追問著他。
霍慎斂了斂眉,“有又如何?”
“喜歡就在一起啊!”扶桑回得理所當然。
“她結婚了!”
“啊?……哦,那是沒辦法在一起了。”扶桑似乎還挺替他惋惜的樣子。
沉默了一會兒,卻倏爾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來,她眼珠兒一轉,“蹭”的一下,揚起腦袋來,“不對呀!!你怎麼可能會把女孩子的肚子鬧大呢?你不是同-性戀嗎?”
“誰跟你說我是同-性戀了?”
“……”扶桑一下子就被他給問住了。
好像,他還真的沒有親口承認過,而是她自己一直這麼認為的。
“你不是同-性戀?”扶桑還有些不敢相信。
“我為什麼要喜歡男人?”
“真不是?”
霍慎咬牙,“我對男人的菊花不感性趣!!”
“……”扶桑捂了捂自己的小嘴,想到了什麼,灰溜溜的道:“……那我還是睡地上去吧?”
可是,為什麼在知道他不是同-性戀的時候,她的心情,竟然莫名其妙的還有些不錯呢?
扶桑才掀了被子,準備走,然,腳還未沾地,卻驀地被霍慎一把給撈了回去。
“啊——”扶桑嚇得尖叫。
“閉嘴!”霍慎嗬了一聲,皺眉,“我不會碰你!我對男人的菊花不感性趣,也同樣的,對你這種小屁孩兒,一樣不感性趣!!”
他說著,一把強行將她塞進了被子裏,“再亂動,我就把你從窗戶口扔出去!”
“……你撒謊。”被子裏傳來扶桑弱弱的控訴聲。
“我撒什麼謊了?”
“……你對我沒性趣,你能第一天就把睡了?”
“……我沒睡你!”
“啊?”扶桑一下子就從被子裏鑽了出來,“你剛剛說什麼?”
“沒聽清楚?”
“你又撒謊!”
“……”霍慎覺得,自己與這小屁孩溝通實在困難。
這就是所謂的代溝?也是,畢竟他們倆之間相差了整整九歲之多。
“你要是沒睡我的話,我……我的那兒……怎麼會那麼多血?”扶桑沒好意思說到底是哪兒,一張臉兒已然泛起了一層羞赧的潮紅之色。
“那是我手上的血。”霍慎耐著心思同她解釋著。
“你手上的血?你……你無恥!!”扶桑整張臉都因為害羞而憋得通紅了,甚至都有些不好意思再去看他,隻把被子裹在自己,抓得死死地。
他手上的血,蹭到了自己的私-密處,那……那還能說明什麼?
光想想,扶桑就覺羞恥難耐,隻想找個地洞把自己藏起來。
不,應該是,把他這個無恥下流的大壞蛋埋起來才是!
看著她小臉上又悲憤又羞惱的小表情,霍慎已然猜到她在想些什麼了,顯然,她又誤會了自己的話。
“我的手也沒碰過你那兒!你身上是沾了我的血沒錯,但我是用滴的,不是蹭的,明白麼?”
“……滴的?”扶桑半信半疑,實在有些想不明白他的舉動,“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啊?”
“別問那麼多為什麼,總之,我霍慎從來沒碰過你!你現在還是個清清白白的小孩兒!但是對外,你必須說你是我霍慎的女人,而且是,睡過的那種,明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