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霍慎眉眼間似乎多了幾分別樣的情緒,卻飛快的又斂了去,以至於讓扶桑差點以為是自己看錯了,“該不會真被我猜準了吧!”
“……瞎猜什麼呢!”
霍慎一掌輕拍在她的額頭上,“能不能專心給我做生日蛋糕了?從白天,做到了晚上,再這麼耗下去,我看,你不如明天再給我慶生算了!”
“……”嘿!誰要給他慶生了?這生日蛋糕可明明是他自己舔著臉找她要的!
這話扶桑絕對隻敢想想,可不敢說出來。
她擼了擼嘴,又重新認真的裱起了花來,可滿腦子裏卻還在想著一件事……
所以,他真的是因為自己喜歡的女孩子叫做鳶尾?該不會真的就是她認識的鳶尾姐姐吧?可是,事情可能這麼湊巧嗎?扶桑覺得不太可能。
“陸扶桑,沒你這麼裱花的!”
扶桑正思緒亂飛的時候,裱花的小手兒就被霍慎拍了一下。
扶桑的思緒瞬間斷開了來,一臉怔忡的看著他。
霍慎皺眉,“想什麼呢?”
“沒,沒什麼呀!”扶桑忙搖頭,又問道:“你剛剛跟我說什麼?”
顯然,剛剛霍慎的話,她壓根兒就沒聽進去。
霍慎不悅的蹙緊了眉頭,“陸扶桑,你這也未免太沒誠意了!”
他說著,繞過他跟前的櫥台,走到了扶桑身後,而後,探手,握住了扶桑的小手。
扶桑還驚了一驚,滿臉錯愕的仰頭看著他。
霍慎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她,“你這裱花技術實在不敢恭維!沒你這麼胡亂裱花的,明白麼?!”
“你會?”扶桑很是詫異。
“比你強!看著點!”
霍慎低頭,握緊扶桑的小手,一本正經的開始教她在蛋糕上裱起了花兒來,“先是這樣,得輕輕地,一點點來,不要操之過急,再轉一圈,對!點一下!ok!收!”
一朵非常具有觀賞價值的鳶尾花,就在霍慎的親自教授下,呈現在了扶桑眼前。
“會了嗎?”霍慎問身前的扶桑。
扶桑迷迷糊糊的搖了搖頭。
此時此刻,她的腦子還亂得厲害。
小手兒被霍慎的大手緊緊地包裹著,第一次覺得,原來他的手心這麼灼人,被他握著,仿佛是要將她手背上的肌-膚給燙傷了去一般。
而背後,若有似無的貼在他結實的胸膛口上,感受著他胸口的暖意,以及那硬朗的觸感,扶桑隻覺自己心房裏那顆小心髒竟沒來由的“砰砰——”一陣狂跳起來,似胡蹦亂跳的小鹿一般,狠狠地撞擊著她的心房口。
被他握著的小手,開始不住的涔涔盜汗。
連手背都仿佛濕了一片,卻不知是自己的汗水,還是他的。
“到底會了沒?”霍慎壓低頭,問她。
“不會。”扶桑幾乎是想都沒想,就回答了一句,她仰起頭來,眨著那雙單純無害的水眸看著霍慎,“你再教我一次……”
其實,按照扶桑從前的性子,別人教過一次之後,她定然不會認輸,一定會努力自己先嚐試一回的,可不知怎的,麵對霍慎,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搖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