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實習生的陳瑞第一次與陸岸琰私下裏見麵,而且,還是這副情景,再看陸院長的臉色,好像實在不怎麼樣,他心裏頓生幾許膽怯和緊張,抱著陸蓉顏的兩隻大手,開始不住的發冷汗。

“陸……陸院長……”

他愣愣地抱著受傷的陸蓉顏站在原地,一時緊張,竟也忘記了將她放下來。

“嗯。”

陸岸琰淡淡應了一聲,抬步走進客廳,穿過眼前飄渺的煙氣,他徑直向著他們走來。

直到陸岸琰頎長的身影,一如大山一般,立在他們跟前,朝陳瑞伸出猿臂,陳瑞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他手足無措地將懷裏受傷的陸蓉顏遞交給了他。

陸岸琰順手接過,瞥了眼懷裏似有些受寵若驚的陸蓉顏,邁開長腿,大步就往樓上走了去。

“陳瑞,走前把門帶上!”他說。

“呃,是……”

陸蓉顏聽到陳瑞小聲應了一句,隨即便是玄關門被合上的聲音。

“你放我下來吧,我可以自己走。”

偌大的別墅,隻剩陸蓉顏和陸岸琰兩人。

說好要與這個男人劃清楚界限的,她自然就該與他保持適當的距離才是。

卻不想,這一句話直接惹惱了他陸岸琰。

他鼻腔裏冷哼一聲,“怎麼?他陳瑞抱得了,我作為你陸蓉顏的丈夫,還碰不得了?”

“你胡說什麼呢!人家陳瑞是見我受傷,好心送我回來罷了!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想哪樣?”陸岸琰從喉嚨眼裏擠出一句話來,“我想的是,你們倆不幹不淨,不清不楚!!”

陸岸琰帶著怒意,一腳踹開了主臥的房門,沒輕沒重的將她丟在了床上。

陸蓉顏腳踝處的扭傷被觸到,又是一陣劇烈的疼痛。

然而,還未等她有所喘息,陸岸琰偉岸的身軀如同一座大山一般,已經驟然蓋了下來,強勢地將她壓在了身下,沉重的負荷使得她差點窒息。

“陸蓉顏,突然跟我吵著要離婚,幹什麼?因為有了新歡?!”

陸岸琰冰涼的手指用力捏住她的下巴,咬牙切齒,“誰給你的膽兒,竟然敢給我戴綠帽子?”

“我沒有!!你別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唔唔唔……”

陸蓉顏辯駁的話,還未來得及說完,紅唇就被陸岸琰給狠狠地咬住了,而她身上那件新買的衣衫也已經被粗暴的撕扯了下來,扔在了地板上。

“嘶……”唇間的痛楚,讓她忍不住痛呼出聲來。

然而,陸岸琰卻依舊像往常一樣,他做得到視而不見,充耳不聞。

手上的動作沒有停,唇上更是變本加厲。

幾縷帶著鹹腥味道的血絲混合著他的氣息蔓延至檀口間,化作一絲涼薄,經過喉嚨,直達胃裏。

那胃離著心也算比較近吧!

她竟覺得已經涼到了那裏。

對於她,陸岸琰的動作從來都是粗暴的,也許,他隻在以前的曲玉溪那裏才有溫存的一麵。

“陸岸琰……你……”

“混蛋!!”

“滾開——”

“……”如果可以,陸蓉顏真恨不能一腳把身上強勢且毫無道理可言的陸岸琰給踹開去。

但,她受傷了!

即使她沒受傷,自己也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她的怒罵,更是讓身上的男人變得瘋狂,他如同一頭野獸一般,在她身上來來回回掠奪著,留下屬於他的痕跡,仿佛是在對她的身體昭告著他的所屬權一般!

她陸容顏是他的,隻屬於他陸岸琰!

身下,陸蓉顏早已沒了反抗的力氣,隻能無力地躺在那裏,任由著他肆意索取,一遍又一遍……

她卻像一隻苟延殘喘的貓兒。

什麼時候,她能結束這樣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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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陸蓉顏是被手機鈴聲給吵醒的。

電話來的時候,她正裹著被單睡得昏昏沉沉。

昨夜她被陸岸琰折騰得筋疲力盡,渾身酸痛。

她也懶得睜開眼睛,憑著耳朵的判斷伸手去摸索著手機,看都不看上麵的號碼,抬手便觸下了綠鍵,懶散地剛要開口,那頭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了過來:“陸先生,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給所有房屋中介和地產商打過招呼,沒有人再敢租房或是賣房給陸太太了。”

呃……

陸蓉顏怔了一下,睜開眼睛,才發現拿在手上的不是自己的白色-女款手機,而是陸岸琰的黑色商務機。

“……”

看著手機屏幕上通話時間在一點一點遞增,她混沌的大腦才逐漸消化完了對方剛才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