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向好奇心重。”
“我恰恰相反,別人的事情都跟我沒關係,我隻想帶著簫簫躲得遠遠的,眼不見心不煩。”
兩人正說著,房門一開,一個護士拿著藥水袋出現在門口,先跟陸岸琰打了聲照顧,接著看了看陸蓉顏掛在頭頂的點滴袋,對陸蓉顏說:“哦,還有一點兒,我一會兒再過來跟你換。”
坐在旁邊的陸岸琰開了口:“不用了,把藥給我。”
“好。”
放下藥水,小護士轉身走了,在她關門的一瞬間,陸蓉顏瞥見了她臉上豔慕的表情。
陸蓉顏知道,醫院裏的很多小姑娘都特別羨慕她,羨慕她嫁了陸岸琰這樣鑽石級的男神,不但相貌堂堂,身家顯赫,對老婆孩子更是寵到骨子裏。
“整天這樣做戲不覺得累嗎?”陸蓉顏譏誚的勾起唇角。
“做戲?”陸岸琰輕笑一聲,俯身將嘴唇貼到她的耳朵上,語氣淡淡的,說出的話卻是既曖昧又輕浮:“若是真要做戲,我便隻挑動作片,才不選這種婆婆媽媽的苦情劇。”
這男人真的是沒得救了。
陸蓉顏冷笑,“打算改變戲路麼?幹脆連女主角也換了吧。”
陸岸琰冷哼了一聲,接著道:“什麼時候開始的?”
他的話題轉換得猝不及防,讓陸蓉顏感到茫然。
“什麼?”她問。
陸岸琰皺著眉頭看她,一副智商堪憂的表情。
“什麼時候開始發燒的?”
嗬!這跟他有關嗎?
“在你跟你嫂子去落月山的時候。”她的語氣不經意間透出一股子連她自己都不曾察覺到的酸味兒。
“哦?”陸岸琰微怔了一下,隨即麵色一沉,“為什麼不說?”
“說什麼?”
他的話問得沒頭沒腦,陸蓉顏真懷疑他是因為過於擔心曲玉溪而把腦子急壞了。
不過事實是,他的腦袋永遠都不會壞。
“發燒的事,進手術台前為什麼說?”他的目光有些冷,裏麵還透出幾縷責怪的訊息。
陸蓉顏咬著嘴唇,他剛才急成那樣,她有機會說麼?
“說不得的,若是因為我的小小發燒耽誤了大嫂的手術,我豈不是成了千苦罪人?”
陸蓉顏越說越覺得心煩,索性閉上眼睛不去理他。
陸岸琰淡淡的睞她一眼,“若因為你的病,導致手術出了問題,那你才真是千古罪人!”
“……”所以,他這其實是在擔心他的舊情人不成?
陸蓉顏有些生氣,別開了臉去,不再看他。
陸岸琰似乎是起身走到了她的床頭,像是幫她換好了掛在頭頂的藥水袋。
接著又輕著腳步走向桌子的方向,陸蓉顏從出門到現在,幾乎是滴水未進,此時嗓子便覺嗓子有些幹癢,抬眼看了看陸岸琰,他正仰頭喝著水杯裏的水。
“我也想喝水。”陸蓉顏到底悶聲說了一句。
陸岸琰喝水的動作停了下來,不過,手上的杯子裏已經空空如也。
他鼓著腮幫子,皺著眉頭冷睨著她,就好像她犯了什麼天大的錯誤一般。
“隔壁開水間裏有熱水。”陸蓉顏挑著眉稍提醒他。
不過是走幾步路去打個開水,至於這麼不耐煩?
可他似乎連區區幾步路都不願意走,放下手中的杯子,直接向著她走了過來。
陸蓉顏的心裏隨即又是一陣惱火,如果此時在他麵前的是曲玉溪,就算是她向他要天山雪蓮,他也會不遠萬裏地去幫她摘吧。
看來,她這徒有虛名的老婆和他的心上人到底還是有區別的。
她沉著臉從床上坐起來,下床,抬手去取掛在床邊上的藥水袋。
這麼多年,他陸岸琰一直對她不理不睬,她不是一樣活得好好的。不就是打個開水麼?有什麼大不了?
可沒等她將鉤子上的藥水袋取下,她的手腕已經被他不輕不重地抓在手裏,陸蓉顏下意識地去甩,反又被他鉗住。
她氣極,轉頭怒視著他:“陸岸琰,你幹嘛?”
他沒出聲,隻是伸出另一隻手扣住了她的後腦。
還未等陸蓉顏反應過來,他的嘴唇已經陡然壓在她的粉唇上,緊接著身子也向她蓋了過來,她不得已將自己的身子慢慢後撤。
他的嘴唇在她唇間來來回回揉蹭著,蹭得她癢得難受,不得已張開了嘴,“唔……唔……”
一股水流混和著他的溫度猝不及防地流進口腔裏,她沒有防備,“咕咚咕咚”將他口中倒過來的水咽了下去。
陸蓉顏抬眼掃過虛掩的房門,幾個護士模樣的小姑娘正從門口經過,她氣急敗壞地瞪著身上肆無忌憚的男人,紅著臉低聲吼著:“陸岸琰,你……你幹嘛?你走開!!你不怕被人笑話我還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