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澈麵色一變。‘噌啷’寶劍出銷的聲音響成一片。
“東璃國就是這樣對待來使的麼?”車內伸出一隻如玉的手,在車簾將要挑起的那一瞬間抓住了君紫璃的馬鞭,暗啞的聲音透著一抹慵懶狂傲:“璃王也未免太不將本太子放在眼裏!本太子都累得走不動了,璃王也不知體諒!看來本太子對東璃的禮儀實在有待考究!”
聞言,君紫璃眉峰攸然一冷,麵色不變,看著抓著他馬鞭的手,淡淡開口:“藍太子這是哪裏話?本王隻是體恤藍太子舟車勞頓,如今將入秋寒,夜晚涼氣太重,藍太子在車中困睡,仔細傷寒!本王也是一番好意!”
“哦?這麼說本太子還要謝謝璃王給我吃馬鞭子了?”藍澈手抓著馬鞭的手隨意的抖了抖,一雙鳳目透過簾幕,目光森冷的看著外麵的君紫璃。
“本王這鞭子不是什麼人都可以享用的,從來沒人能碰到它,藍太子可是第一人。”君紫璃鳳目眸底一片冰封,琉璃眸子一片霧靄沉沉。聲音一如既往低沉。
“嗬……本太子還應該感到榮幸了?”車內藍澈嘴角揚起冷笑,聲音一改暗啞,清潤好聽:“那本太子如今很喜歡這馬鞭,不知璃王殿下舍不舍得割愛?”
“既然藍太子喜歡,本王當然沒有什麼不舍得的。”君紫璃猛的一鬆手,將手中的馬鞭給了藍澈,淡淡開口。
“璃王真是大方,但是本太子從來不要人家用過的東西。”藍澈眉眼揚起一抹張狂,如玉的手同樣一甩,馬鞭甩向君紫璃:“還是不要了!”
君紫璃俊顏染上一抹森寒,一閃而逝,衣袖一甩,馬鞭一碎數段,‘啪啪啪’的掉到了地上,看著緊閉的車簾:“本王的東西,隻要別人碰過了,也不要了!”
車內藍澈精致的臉龐猛的一寒,鳳目迸出冷冽之色,死死的盯著車簾:“沒想到本太子和璃王殿下倒是誌同道合!”
“藍太子來我東璃可是貴客,本王自然是以禮還禮。誌同道合怕是說不上!至少本王愛惜自己的身體,可是藍太子放著行宮不進,而甘願窩在馬車內,可不是愛惜自己之舉!”君紫璃眉梢微挑,聲音清淡。
聞言,車內藍澈小臉森寒更是濃烈了幾分,鳳目如下冰刀,須臾,寒氣盡褪,清越的笑聲傳出車內“璃王說的是,不過站著說話的人,永遠不知躺著人的腰疼。本太子舟車勞頓,不遠千裏而來。實在是累的動不了了。如今是一步也不想動,璃王看著辦吧!”
話落,藍澈躺回了車內。
君紫璃心裏一沉,眼底瞬間積聚上了濃濃沉暗黑霧。看著那在簾子外麵撤回去的手,薄唇緊緊抿起,周身籠罩一層昏暗森寒的氣壓。足已凍結十丈深處。
藍雪隨行親衛都感覺這森寒的低氣壓,人人全身緊繃,防備的看著君紫璃,護衛著馬車。
君紫璃身後的一眾黑衣騎同樣肅然森寒。
而車內藍澈像是沒有感覺一般,躺在馬車的身子一派懶散,精致俊美的容顏揚眉冷笑。他到要看看君紫璃能將他這個使者如何!
“既然藍太子真的動不了,那本王自然不會勉強。不過我東璃乃禮儀之邦,自然不能讓藍太子如今這樣風寒露宿。”須臾,君紫璃周身低暗寒意盡退,看著緊閉的車簾,沉聲開口:“來人!去趕一輛車來,多拿幾床被子,本王陪著藍太子一同。”
“是,王爺!”身後一名黑衣騎應命,立即去了。
車內藍澈冷笑的小臉再次沉了下來。一雙鳳目利劍的透過車簾看向外麵。
不出片刻,果然一輛華麗的馬車趕了過來,君紫璃看著馬車,溫潤開口:“給藍太子將兩床被褥送過去!”
“不用了,本太子覺得好了!進城!”藍澈眉眼凝聚著濃濃惱意。低暗的聲音傳了出來。
聞言,君紫璃沉暗的眼底一閃而逝一抹冷笑,乳臭未幹!如此伎倆能乃他何?調轉馬頭,一揚馬鞭,駿馬頭前開路,向城內走去,低沉聲音吐口:“進城!”
身後一應黑衣騎跨馬跟在身後。
藍雪使者都看向太子殿下的馬車,藍翎也看著太子殿下的馬車,小心的開口:“太子殿下……”
“進城!沒聽到麼?”車內藍澈寒著臉,薄怒的聲音傳了出來。
“是!”藍翎立即應聲,對著儀仗隊一招手:“進城!”
儀仗隊立即走了起來。
璃王迎接歸來,城中百姓終於等來了藍雪使者,人人更是伸長了脖子等著看傳說中的藍雪太子。可是隊伍一路穿行而過,藍雪國太子所乘坐的馬車簾幕緊閉。知道隊伍進了行宮。傳說中的那位太子殿下連一根頭發絲都沒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