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形舞台周圍裝飾著各色各樣的牡丹花,女子仿佛是花中精靈,有無數蝴蝶為她翩飛而至,這樣的極致美麗,在花神節的表演節目上是極其罕見的。
一舞畢,眾人皆被她的舞姿傾倒,樓開陽放下也玉簫,淡漠的目光掠過一抹笑意,玉嫵仿佛沒有察覺自己跳了一曲令人驚豔的舞蹈,又變得惴惴不安,如受了驚的小白兔。剛剛那絕代風華蕩然無存。
雅座裏,樓搖光道,“真沒想到,竟有女子能把舞跳得如此絕美,不悔,你這小姑子,舞姿不下於你啊。”
不悔擅舞,舞蹈也極是迷人,搖光和開陽時常讚美她的舞姿妙曼,可如今見了玉嫵的舞姿,尚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玉嫵的舞姿較之不悔少了一分超凡脫俗的空靈,卻多了一分震懾心魂的嫵媚。
可以說是各有千秋。
雲不悔說道,“我也沒想到,玉嫵竟如此叫人意外。”
真是深藏不露,玉致喃喃自語,“那真是玉嫵嗎?真是玉嫵嗎?真是我妹妹玉嫵嗎?”
怎麼感覺換了一個人似的,她的妹妹玉嫵,哪有這麼驚豔。
如雷的掌聲響起,玉致突然興奮起來,深深地感覺到一股驕傲,為玉嫵驕傲,玉嫵是啞巴,自幼便自卑,她總是告訴玉嫵,她很好,很美,性子也好,會有人欣賞,可玉嫵始終自卑,看台下青年才俊癡迷的目光,玉致為玉嫵開心。
男人的讚美和肯定最能給女人自信。
程慕白和程穆東相視一眼,程穆東說,“真沒想到玉嫵能如此出眾,二哥,你藏得可真好,這叫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從今天後,恐怕誰都知道,王府有一名如舞姿曼妙的小郡主。”
程慕白微微帶笑,並不言語,雲不悔看得出,程慕白並不開心,他對玉嫵疼愛素來多出幾分,萬般不願意玉嫵受人矚目,這樣便有很多人知道玉嫵是不能言,流言蜚語也多了。
他怕玉嫵不能承受。
“哥哥怎麼還站在下麵。”搖光說道,疑惑挑眉,“哥哥素來不愛管這些事,也不常吹簫給外人聽,小郡主足不出戶,哥哥應該不認識,為何幫她?”
雲不悔心中也有此疑問,開陽為人,最是冷漠,待府中兄弟姐妹尚是疏遠,最親的手足也不過是搖光和不悔,帶外人更是不用說,連一個笑容都吝嗇,何以會對玉嫵施以援手?
程慕白看向樓開陽,他正負手站在台下,任人潮如流湧動,他立於人群中,目光溫和地凝著台上的玉嫵,鶴立雞群,玉樹臨風。
素問樓家二少爺是人中之龍,傳聞不如一見,果真不假。
玉嫵受了驚嚇,正要慌亂離開,驟然見舞台那邊的粉色珠簾掀開,一同表演節目的女子們如魚貫出,個個嬌豔美麗,風姿灼灼,玉嫵驚慌地睜大眼睛,時而看向程慕白的方向,時而看向台下的樓開陽,不知怎麼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