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是夢非夢 (1)(1 / 2)

夜!

為何仍舊是夜!是夜太長,或是夢太短?

他一身冷汗!

日見東方,霧漸消散,藍天白雲顯露。收刀入鞘,晨練結束。

該出發了!

前方有個學堂,學堂有兩位老師,一文一武。每一天去學堂,阿一是期待的,開心的。

這條路,不知承載了多少春秋;路上的野草已被踏沒,鋪設在路麵上的小石子已深陷土裏。

從六歲時候開始,走了六年。他已不知走了多少個來回,陪伴了多少花開花落。

今天,是為期半年的比武考試。今天,他一定要把黑子痛扁一頓。

可惡的黑子,在上一次的比武考試中,不知從哪裏弄來的瀉藥混入了阿一的早餐之中;頻繁的如廁,拉軟的雙腿,阿一以零勝的戰績刷新學堂的最低記錄。

練武場中,比試已開始。阿一和黑子持棍各立圓台東西一側,這一次,兩人都選擇棍子,一長一短。

場中氛圍凝重,戰鬥一觸即發!

阿一率先發起了攻擊,左腳前邁,右手將棍收於後背,快步向前衝刺。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長短相對,兵器越短,打鬥時必須快速接近對方才能進行攻擊,鉗製對手,發揮自己兵器的優勢,一步步將對手推向險境。

五尺一寸處!

黑子的手動了,長棍從右側揮出。黑子在計算著阿一前衝的速度以及自己長棍的可擊打範圍,當棍子揮至正前方時定然會擊中前衝的阿一;黑子算得很準,長棍揮至正前方時,阿一正好踏入他的攻擊範圍!

蓄勢待發,後發製人;一招,隻需要一招,黑子就可以將阿一打敗!

中!

阿一由下而上,一棍擊中黑子!

急停、下蹲、前躍、掃棍,阿一一氣嗬成!

長棍固然優勢明顯,應對欺身而進的對手,收招回防卻慢上了一些;黑子算得不錯,但是他估錯了阿一的爆發力。黑子的長棍未到正前方時,阿一的棍子已經掃到黑子的左腰。黑子忍痛順勢往左拉開距離,雙手持棍置於胸前,左右交替雙腳,環繞著阿一,雙眼謹慎的盯著阿一的一舉一動。

黑子一直在動,卻仍舊沒有反擊,莫非黑子是在等待機會,伺機而上嗎?

阿一不解!

阿一也在觀察著黑子,熟悉的相貌,熟悉的裝扮,隻是這眼神中多了一分淡定;這一份淡定在以往對戰時是沒有的,莫非是黑子假裝鎮定?

行動是求證最好的方式,阿一再次出擊。阿一屈膝一沉,騰空躍起,右手持棍高舉頭頂,一記力劈華山,直取黑子頭頂。

“這小子似乎又變強了!”黑子雙手舉棍招架不穩,踉蹌後退,心下暗驚。

阿一乘勢接擊,落地向前刺棍,又中黑子腹部;阿一加勁微挑,將黑子挑離地麵,棍隨身擺,黑子被重重的甩在身後。

沒有痛摔的哀嚎,沒有反擊的怒吼!

黑子蜷縮著身體,十指緩緩握起,平滑的指甲變得尖銳鋒利;齒間傳出“咯咯”的異響,原本淡定的目光激射出道道凶光;臉上青筋暴漲,血液似在燃燒 ,一層紅霧從黑子身上冒起。

變化在繼續,雙掌化爪,雙腳變大,下頜突出,獠牙冒起,雙瞳映紅,肌肉膨脹 ......

黑子這是怎麼了?

阿一錯愕之中,一隻利爪襲來。阿一發現自己動不了了,這倉促間的變化,這犀利的爪襲,他似乎被定住了。恐懼由阿一心中蔓延到了眼裏,恐懼占據了他的身體,他已來不及閃避;阿一被扇飛到台下,地麵被砸出了一個大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