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我?”阿一旁邊的男子沉聲道。
“哈哈哈!醉公子樸刻,天哲酒色雙公子之一,我怎麼能忘得了呢,除非我忘了溫玉樹。”男子瘋狂大笑。
“溫玉正,你現在還叫這個名字吧?”樸刻問。
“溫玉正已死,當他看到溫老頭書信的那一刻,他就死了。”溫玉正眼中有恨。
“溫叔並不是因為走火入魔而死,是你從中作梗?”樸刻俯視著溫玉正。
“要怪就怪那老頭,他可以傳位給任何人,憑什麼是他溫玉樹。我鞍前馬後,鞠躬盡瘁,他整日不務正業,隻知遊山玩水。我們兩個同是他的兒子,憑什麼對溫玉樹關懷備至,而我不管怎麼做都是一無是處。”溫玉正情緒激動,罵得口沫橫飛。
“你名字中的“正”字,你不覺得是因為你父親本就想將天哲門的未來寄托於你,隻是你讓他失望了而已。”樸刻怒其不爭的眼神看著溫玉正。
“我對掌門之位沒有什麼興趣,我隻是想得到他的關愛,哪怕隻有溫玉樹的一分。”溫玉正心中怨恨。
“你做得不錯,絕非一無是處,隻是他沒有當麵認可、讚賞你而已。你跟玉樹的使命不同,他必須繼續鞭策你,因為你還能做得更好。”樸刻肅穆道。
“難道我錯了?”溫玉正在嘲笑,他覺得他沒有錯,是他父親不了解他。
“你不該你妒忌你兄長,怨恨你的父親;更不該騙取水玉匙招來魔教,暗中毒害你的父親,而後在你大哥繼位當日,又上演了一場為兄擋傷赴死的戲;你這一串戲玩得還真不錯,如果不是你的屍首不見,我也不會懷疑你。”樸刻緊攥雙拳,往事令他憤怒又憂傷。
“如若你是我,想必也會像我一樣做。”溫玉正倔強道。
“你錯了,我不可能是你,因為我不會玩弄別人對我的信任。”樸刻堅定道。
“哈哈哈,你現在這副嘴臉跟那老頭一模一樣,真讓人討厭!”溫玉正笑著笑著,發現自己竟然想要落淚。
“今日我且不殺你,至於你是生是死,等我找到飛羽,再交由他定奪,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要說。”樸刻要的隻是一個答案,溫玉正已親口證實了他的推測,今日不殺溫玉正,是為了讓溫玉樹的後人也聽聽這故事。
淚水濕潤著溫玉堂麵前塵土,他卻已沉默。
阿一卻想起了秋霜。
“秋霜呢?”
醉紅葉本該是秋霜呆著的地方,此時卻見不到她的蹤影,而且還是樸刻在的時候。
“一年之內,隻要有我的地方,都不會見到她。”樸刻又開始喝起了酒。
“為什麼?”阿一疑惑的問道。
“因為她破了規矩。”樸刻答。
“就算是為了你才破的規矩也不行?”阿一再問。
“當然不行,因為我有六十九個老婆。”樸刻微笑中洋溢著喜色。
“秋霜一年都不能陪著你,那你豈不是隻能去問玉樓找夢怡姑娘,不然今晚你又要失眠了。”阿一微笑道。
“你也認識夢怡姑娘?”樸刻欣喜的問道。
“我曾聽笑長空說起過,他提到了你。”阿一答。
“今天真是開心,別了長空老弟,沒想到又結識了他的朋友;況且困惑了我十多年的疑問已解開,我想今晚不用醉也可以睡著。說來還要感謝你,不是你製住溫玉正的話,要想抓到他肯定不是這麼容易。”樸刻說罷,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