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佟叔聽了這話，為秦悄捏一把汗的同時，也憋不住想笑。
他發現，秦少這次回來也變了，變的皮了。
以前好像很怕九爺，現在卻都敢這麼跟九爺開玩笑了。
“會，要不要九叔現在就和你扯一扯——蛋！”
戰擎倒是沒有不悅，冷峻的臉上，反而浮現出一絲曖昧的笑意。
把那個“蛋”字咬的尤為的重。
秦悄咬著筷子，臉紅了，一雙濕漉漉的眼睛，哀怨的看向九叔。
可是，心裏想的卻是，我哪裏有“蛋”給你扯。
“九叔還是給我扒蝦吃吧！”秦悄用筷子把那盤蝦推到九叔麵前。
“我來，九爺！”佟叔要上前，卻被戰擎一揮手給製止了，“佟叔，去歇著吧！”
佟叔應了一聲，又看了一眼秦悄，就退出了餐廳。
戰擎一邊扒蝦，一邊看著秦悄，那眼神，那動作，就好像……
在秦悄看來，特麼的，就好像，他手裏扒的不是蝦，而是她……
因為九叔的眼神真的是赤果果的不掩飾。
一個被扒幹淨的蝦，放在了她的盤子裏。
“哪兒學的打槍？”戰擎又拿起一隻蝦，開口問道。
“博物館旁那家射擊館，現在廢棄了……”秦悄一愣，回道。
回來的路上，她還想，九叔在看了那些影像後，怎麼不問她一些事情。
“教你打槍的是老刀？”戰擎扒蝦的手也是微微一頓。
“九叔怎麼知道？”秦悄點了點頭，她還真不知道九叔竟然會知道老刀。
那個從不和人打交道的怪人老刀，九叔竟然也認識。
戰擎沒說話，難怪秦悄的槍法會那麼好，老刀教出來的，那就不奇怪。
“多大碰的槍？”戰擎又往秦悄的盤子裏扔了一隻扒幹淨的蝦。
“十三歲，我二叔死的那年……”
秦悄說到這裏的時候，呼出一口氣。
那一年，對於她來說，真的是命運轉折的一年，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
戰擎也注意到，這是秦悄第二次對他說，他二叔死。
似乎他對他二叔的死，很在意。
秦悄隨著她媽到戰家是在他十五歲那年……
原來早在兩年前，這孩子就碰過槍。
“為什麼要學槍？”戰擎想，他現在需要好好的重新認識一下他的悄悄了。
“不想再被人打，被人欺負，因為那些人太過分，我爸不是逃犯……”
秦悄說到這裏的時候，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紅了，布上一層水霧。
就那麼看著戰擎，看的他心疼。
“那個時候小，就認為槍才是最厲害的東西，就跑去了射擊館，我躲在衛生間裏，後來被老刀發現了，他問我為什麼要學槍，我說我要去找我爸……”
“巧的是，老刀居然認識我爸，就這樣，我學會了打槍……”
秦悄隻說了學會打槍，這部分事都是真的。
但是，沒有說她秘密出國那兩年的事情，因為那樣就會暴露她是槍械女王。
“第一次殺人是什麼時候？”秦悄殺了桑司令的那一刀，快準狠，一看就不是第一次殺人。
秦悄把蝦放進嘴裏，慢慢的嚼著，“十六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