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小聲的對著許歡顏說道。
“你要是不想和他待在家裏,就去爸媽家,我回來去接你。”
白墨總要表現出站在許歡顏這一邊,否則她很容易懷疑,自己是在幫著夜斯。
而他還要說夜斯是耍無賴,賴在這裏不走,他也煩得很。
“你有沒有精神科的朋友,給他看看病。”
許歡顏不是開玩笑,她是覺得夜斯是真的有病。
這個想法,從第一天認識他開始就有了。
“我先走了,那邊在等著。”
白墨摸了摸許歡顏的頭,笑道。
上午的時候,許歡顏聽到白墨接電話,說是有個手術。
所以,她根本就沒有想,這是白墨在給夜斯製造機會。
“你打車去吧”白墨病剛好,許歡顏不太放心。
“嗯,我不開車。”白墨確實沒打算開車,他就是想出去轉轉。
白墨離開後,許歡顏就坐在沙發上,也不說話。
為什麼坐在這裏,就是為了看著夜斯,不想他和孩子太過於親密。
對於拜拜叫夜斯爹這事,許歡顏心裏很是煩躁。
她又不能告訴拜拜,不能叫,拜拜要是問她為什麼。
她總不能說,我煩他,所以你不能叫他爹,也不能和他親近。
夜斯陪拜拜數豆子,陪的很認真。
時不時的還和練書法的晚晚說一兩句話。
拜拜數到一半的時候,就有些不耐煩了。
其實確切的說應該是叫挑豆子,黑豆黃豆綠豆紅豆花豆。
把這些混在一起的豆子,分別放在五個盒子裏。
一大盒子的豆子,拜拜坐在這裏已經分了快半個小時了。
對於好動的拜拜來說,實在是一種酷刑。
晚晚喜歡練書法,這一點也是受白墨的影響。
晚晚很多喜好,都和白墨有關。
夜斯看著晚晚寫字的動作,覺得特別有大家風範。
晚晚抬頭衝著他笑了笑,那笑讓夜斯的心都化了。
這是他女兒,真棒。
夜斯伸手在晚晚的臉上輕輕摸了一下。
其實手伸過去的時候,夜斯是想要掐一下的。
但是,舍不得,哪怕就是輕輕掐一下,他都覺得疼。
這要是拜拜,他肯定就掐了,說不定還會用點力氣。
“你別打擾晚晚。”看著夜斯的動作,許歡顏開口道。
因為當著孩子的麵,所以,許歡顏也控製著自己的脾氣,和語氣。
“嗯,我就看著,不動也不說話。”
夜斯收回自己的手,也沒看許歡顏,隻是應聲道。
為什麼不看許歡顏,是因為看到的肯定不是好臉色。
還不如不看,還能自我安慰一下,一家四口在一起,氛圍真好。
爸爸媽媽陪著孩子練字數豆子,多麼愜意。
剛才白墨也和他說了,雖然追著許歡顏要臉皮厚。
但是,也別太貼著不放,再讓許歡顏懷疑了,反倒是適得其反。
白墨說了,不要覺得心裏有愧疚,就放低姿態,讓許歡顏覺得他有病,還病的不輕。
畢竟他之前脾氣不好,劣跡斑斑,突然這樣,不是有病,就是病入膏肓了。
“爹,我餓了”拜拜晃動了一下脖子,有氣無力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