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襄說完,繼續走。
經過許歡顏身邊的時候,她都沒有停下腳步。
越過許歡顏走了兩步,她就聽到“撲通”一聲。
陸襄驀地就閉上了眼睛,淚水從眼中滑落而下。
“媽,我還年輕,路還長著,所以,不急,他會醒的。”
許歡顏的話說的又輕友柔,卻擲地有聲,像是一種起誓。
陸襄驀地回過頭去,看著自己女兒那清瘦的身子,跪在那裏。
心疼的渾身都哆嗦著,這是她的女兒。
明知道她要走的是一條火路,卻還要執迷不悟。
“既然這是你的選擇,以後,就別再叫我媽,我就當沒生過你這個女兒。”
陸襄說完直接狠心的離開。
她這不是在逼自己的女兒,這是在逼她自己。
她寧願自己的女兒這個時候,許歡顏恨她,怨她。
也不願意看著她就這麼毀了自己的一生。
許歡顏就那麼跪在那裏,身子挺直。
白墨走過來,把她扶了起來。
“別說話,根本就不怨你,早晚瞞不住。”
在白墨要開口前,許歡顏直接先開了口。
正如許歡顏所想,白墨確實想說這話。
“最討厭你這個樣子,明明是我們欠你的,從頭到尾都是你在為我們付出。”
“一有事情的時候,你就會先攬到自己身上。”
許歡顏戰的筆直,並沒有因為她母親的態度,而哭或是悲傷。
她知道她母親需要時間,就如同她也需要時間一樣。
總會好的,日子總會好起來的。
白墨不說話,隻是在許歡顏的頭上揉了揉,他的小丫頭,長大了。
成熟了……
雖然這樣的成熟,是被迫的。
因為這突發的狀況,陪著許父吃過蛋糕,許歡顏和白墨就帶著拜拜和晚晚離開了。
停車場
“我開車吧!”許歡顏知道白墨昨晚做了一台手術,一晚上沒睡,說道。
“不用,你的狀態不適合開車。”
白墨更不放心許歡顏開車,雖然她不哭不鬧,麵色平靜。
但是,他知道,她心裏這會不好受。
白墨直接上了副駕駛,許歡顏和拜拜晚晚坐在後座。
拜拜上車就靠著許歡顏睡著了,晚晚則是安靜的自己坐著。
白墨的車開的很穩,沒有注意到,後麵一輛貨車一直跟著他們。
車速和他們的車速持平,不緊不慢。
醫院
今天是戰擎和席悄在醫院陪著夜斯。
戰擎給夜斯做著按摩,席悄在給夜斯講故事。
那是一本適合三歲寶寶閱讀的繪本。
病房的門被猛地推開,辛依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九爺,悄爺,出事了……”
而她身後跟著的是一瘸一拐的夜奔,他的臉上還帶著傷,像是摔的。
戰擎一看到夜奔跟進來,立馬臉色就沉了。
夜家的人一直都想知道夜斯的情況,他們一直封鎖著。
卻不想這個不起眼的夜家人會看到。
“聽……”夜奔喘著氣,拖著受傷的腿,把自己的手機遞過來。
按下錄音文件,給戰擎聽。
然後急急地喊道,“救……孩子,救……”
夜奔厚重的眼鏡碎了一個眼鏡片,甚是狼狽。
夜斯的手連著動了好幾下,席悄看的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