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記
嚐試著寫散文已經有些年頭了,但是,內心一直很忐忑。
常聽身邊的兄弟向新結識的朋友這樣介紹我:“高緒波,來自北大荒的詩人!”最初的時候,我很疑惑,不免事後要問:“雖然我曾經寫詩,現在偶爾也寫,還出過詩集,但是,除了詩以外,我還有散文、小說和其他的一些文字什麼的,何以要單單給我一個詩人的頭銜呢?”
“詩人的血統高貴呀!”朋友很認真地說,“能寫散文不一定會寫出好詩,但會寫詩的人一定能夠寫出好散文!”
“哦,原來你這是往高了誇我呀!”頭,是很欣喜地點了,還是雲裏霧裏的難以認同。
很慚愧,我算不得純粹的詩人,充其量也隻是一個愛好者而已。
我以為,生活中要算詩人的氣質是最浪漫的了。激情無處不在。所以,在大學進修時,我最喜歡的就是古典文學,我常常在李杜白等一大群詩仙、詩聖、詩魔們寄情山水詠懷示愛的那些千古絕唱中久久癡迷。曾經,印象裏最深的是20年前有那麼一段詩狂的年代,滿大街都是席慕容、汪國真、舒婷、北島、顧城、昌耀和海子……詩人浪漫、多情、偏執、夢幻,喜歡在詩意的王國過於理想化地設計人生設計未來設計男人女人,所以也最為脆弱,常有臥軌自戕精神分裂等出格,著實是愛出事兒。當然,這是玩笑了。
但是,說實話,詩是個過於精細的食糧,獨一地偏愛,是要營養失衡的。
趙瑜就曾說過:“詩人為什麼寫散文,因為他們覺得粗糙有時候也是一種美,詩歌太光滑了,像女人的身體,不能在上麵做太久的停留。”
詩於我,曾經不冷不熱地寫著,漸漸地,就感覺那是屬於比我年輕的一代及其更加年輕的人的領地了,豪放而癲狂,癡迷而不悔,率真而感性,而散文隨筆一類,大多寫的是生活中芥豆之微的一些小事,片刻感觸,刹那情緒,是一種真我的文字體現,是另一種真實的我。不知不覺的,就試著寫起了散亂的文字,借以表達詩意所不能盡情囊括的內心感受和感動。感覺,相比於寫詩,散文或許更多地有了文化和社會的擔當和從化(當然,這並不是說詩歌就沒有擔當的意思),換句話說,就是一種文學文化文字上的責任。
很喜歡作家韓春旭的一句話:“天地之所以久長,是因為他們從不為自己而生存。”
著名作家梁曉聲說得也好,他說:“任何藝術,從情感、情調、情愫、情結上升到情懷,到了情懷這一層次,就有了影響他人的一種能力。於一個作者作家而言,培養起或者是獲得了一顆有情懷的心,令人在一個比較冷的時代,在冰冷的世界裏注入了溫暖,這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散文就是溫暖的,潤物細無聲,以文化人。”
我是一個散文寫作上的新手,一切還都是在學習和嚐試。我是嚐試著用這樣的一種文字形式表達著我對生活和社會的認知和了解,用稚嫩的筆觸訴說著我的快樂我的情愛我的知足我的孤獨我的奮鬥我的憂傷我的憤怒我的呐喊我的感悟……我相信曉聲老師的話,散文除了要表達“小我”範疇內自己的情緒自己的心情自己的愛憎亮出自己的聲音自己的本真以外,更多的還是要刻意地在潛移默化中麵朝“大我”,更加開放和開闊自己的思維,更多地關注人性關注民生,給人一種美和善的導引,給人一些啟發。當然,這絕不是指官麵意義上空泛的說教。一篇好的散文,似茶,如酒,品之飲之,能得天然之味,恍若對座而語。
我深知自己雖然在努力,但是思想不夠深刻文才有限,與師友們的期待會有所差距。如蒙不棄,有緣見到我的這些文字,還望在一笑之後給些包容和指點。
感謝生活給我磨礪與思考,感謝愛情給我善良和本真。
衷心感謝作家梁曉聲先生百忙之中給予我的厚愛,為我的這本書寫序。感謝北大荒作家協會趙國春主席、哈爾濱市作家協會常務理事曉文兄長為本書出版提出的一些寶貴建議。
感謝大慶和大慶市的作家朋友們給予我寫作上的靈感和激勵。感謝生活中和在文學蹣跚學步過程中所有給予我關愛、理解、支持和錦上添花雪中送炭的朋友們,我真誠地愛著你們!
高緒波
2011年8月8日於哈爾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