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落在某處,而後掠過,抬腳上前,“別跪著了,起來吧!” \t“是!”這個時候秋霜也不矯情了。
\t“坐吧!”
\t秋霜聽了,抬頭,這次卻是未動。
\t容傾未看她,緩緩坐下,對著麻雀道,“去沏一壺茶過來。”
\t“是!小姐。”
\t容傾看了秋霜一眼,淡淡道,“我讓齊管家去取你的賣身契了。也派人去叫容公子過來了。”
\t秋霜聽言,眼簾微動。
\t容傾不緊不慢道,“我允了,容公子應了,你應該會更安心吧!”
\t“謝王妃!”
\t容傾沒說話,伸手從小麻雀手中拿過茶壺,親自動手,倒了兩杯茶。一杯遞給秋霜!
\t秋霜看了卻是未動,容傾不疾不徐道,“我若是想殺你,直接就動手了。沒必要搞這些三流暗招!”
\t秋霜聽言,垂眸,伸手接過,“謝王妃!”接過,卻是沒喝。
\t看此,容傾也未多言,隻道,“坐下吧!仰頭看著你說話挺累的。”
\t“是!”
\t容傾放下手中的暖手爐,拿起茶杯,輕抿一口,隨意道,“手裏握著解藥。其實,你就算不開口,這賞賜也少不了。可是現在你這麼做,事情可是變了味兒了。”
\t“奴婢明白!”
\t“那為何還要這麼做?”
\t“王妃,奴婢雖然不是很聰明,可也不是傻子。王妃又何必明知故問呢?”
\t容傾聽言,眼簾微動。
\t“奴婢手裏竟然握著王爺的解藥,這並不是功,而是罪。隻要拿出來。就意味著,奴婢再也說不清了。”最後的結果,定是不死也得脫成皮。這輩子什麼也別想了。如此,她為何不賭一次。
\t“為何說不清?”
\t“因為……”秋霜說到一半兒,隨著頓住,看著容傾道,“等到事成之後,奴婢會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訴王妃。”
\t眼下她什麼都不能說。因為,那是她的籌碼。
\t容傾看著秋霜,淺淺一笑,很好脾氣道,“那就事後再說。”有戒心,有野心,也有膽色。
\t“謝王妃!”謝過,秋霜輕輕柔柔道,“王妃盡可放心,奴婢並不那無腦之人。待到事成之後,奴婢會把嘴巴緊緊的閉上,從此不再提及一個字。”
\t“那很好!”容傾說著,再次問道,“不過,我本以為你就算是有所要求,也應是在湛王府為自己求得一個名分。畢竟,入府之前,你最為向往的應該是王爺身邊的一個位置。如此,現在你就算要王妃的位置,說不定也會的得償所願。可現在,為何卻是遠離王府,轉而要嫁容逸柏呢?”
\t“入府之前,是奴婢太過癡心妄想。現在,奴婢很清楚自己的斤兩。”
\t湛王妃的位置,她隻要敢要,湛王即刻就會讓她生不如死。
\t更重要的是,湛王妃的位置她就是要到了,也絕對守不住。當解藥完全交出的那天,就是她喪命的日子。
\t脅迫湛王,必須無疑。對這點兒她從不懷疑。日久生情,才色兼備或被寬容,被原諒。這些,當遇到湛王,終隻是幻想。
\t可容逸柏不同,那是個有情有義的人。隻要她夠用心,再多點運氣。伺候好他,再懷上他的孩子。那麼,容逸柏就不會輕易讓她死去,且還是一屍兩命。
\t隻要容逸柏堅定的護著她,不讓她死。那麼,就算她曾脅迫過湛王,可憑著容傾跟容逸柏的兄妹情意。湛王若要為難她,容傾也會為她擋下。
\t湛王對容傾是不同的,這一點兒,她時常感到驚奇,可卻不再懷疑。
\t因為,那個肆意妄為,又霸道狠辣的男人,絕對不會娶一個自己厭惡的女人回來。所以,既然娶了,必然是有那麼些喜歡。
\t秋霜想著,臉色陡然一變,隨著起身,“奴婢有些不舒服,先告……”話都沒說完,人小跑著離開。
\t看著秋霜跑著離開的背影,容傾眸色深遠,淡淡開口,“雀兒,守著她!寸步不離。”
\t“是!”
\t雀兒快步跟上,容傾垂眸,拿起手中茶水,慢慢把那手爐澆熄。
\t藥在手爐中,順著熱氣散發,人自然吸入。而,解藥在茶水裏。
\t秋霜若非戒心太重,喝幾口茶水,這會兒肚子定然安生無比。不過,這藥夠霸道的,容傾就算是喝了解藥,這肚子還咕嚕咕嚕的。
\t如此甚好,定會讓秋霜拉個幹淨。希望拉出點兒有用的出來。
\t揉揉肚子走進屋內靜待消息。
\t站在床前,靜靜看著躺在床上,雙眼緊閉,依然陷入昏迷的男人。容傾一時說不清心裏是什麼滋味兒。很想幸災樂禍一下,偏偏心裏又不踏實。
\t呼……吐出一口濁氣,不再剖析自己心理,反正是雲裏霧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