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湛王府
\t湛王思緒飄散間,容傾開口問一句,“王爺,那個香慧跟杜恒的事兒,你之前知不知道呀?”
\t湛王抬眸,看了她一眼,淡淡道,“知道!”
\t“入府之前就知道?”
\t“嗯!”
\t果然早就知道!
\t如此,容傾不免問一句,“你知道她心裏有別人,怎麼還讓她入府了呀?”
\t“那跟本王有何關係?”
\t“呃!”
\t湛王看著容傾涼涼道,“你之前,心裏不是也有別人嗎?”比如,那顧二傻!
\t聞言,容傾瞪眼,不過卻什麼都沒說。跟顧廷煜的那點兒事兒,該說的都說過了,真的沒必要再說了。湛王提了頭,沒規定她要接話不是。已經沒什麼再需要去澄清的了。
\t容傾沉默不言。而湛王也不會再把這種沉默,當成是某種默認。確如容傾所想,該坦白的,她都已徹底交代過了。沒必要再去重複的說。
\t在這一點上,香慧與容傾做法完全相反。
\t在對待顧廷煜的事上,容傾該坦白的坦白了,該斬斷時斬斷了。
\t而香慧,入府之前沒勇氣坦白,沒膽子拒絕。入府之後,還貪婪曾經的那點情愫,心存她念,不舍斬斷。這樣不知進退……後果自擔!
\t其實,在入府之時,凜五問過香慧一句,可願意?她若說不願,湛王還真不會勉強,因為他沒那麼稀罕她。可惜,她沒有那個勇氣。如此,你願逆來順受,跟他有何關係?
\t坦白,斬斷。這其中,香慧隻要做一樣,她的人生或許絕對不會如今天這樣。
\t隻可惜,人生沒有如果。自己的選擇,自己承擔結果。
\t香姨娘的事問一句,容傾既不再多問。轉而道……
\t“對了,你出京時,三皇子派人送來了一封信,說是給我的!”
\t容傾話出,湛王思緒瞬時一空,片刻凝滯。
\t容傾說完,起身去拿信。
\t看到容傾放信的地方,湛王嘴巴抿了抿。難怪他怎麼都找不到,原來她竟把信給放在了鞋子裏。
\t不是坑坑洞洞就是臭鞋子,她藏東西的地方,讓人搓火!
\t其實,這信本不應該落入容傾手中的。怎知,在容傾去馨園時,剛出府門,就那麼‘剛巧’的遇到了三皇子派來送信的小廝。就這麼著。信,齊瑄沒截住,眼睜睜的看著容傾把信收入袖袋中。
\t而後,湛王端著那尊貴的姿態,風輕雲淡的默找了一下。意圖尋到銷毀!
\t若問湛王為何這麼做,一句話:他願意,你管得著嗎?
\t容傾拿到信,緩步走到湛王跟前,低頭翻轉著打量著,隨意道,“不知道這上麵寫的什麼?因為前幾日事兒太多了,我還沒來得及看!”
\t聞言,湛王眼簾微動,隨著不疾不徐伸出手,淡淡道,“拿來!”
\t容傾聽言,挑眉,“可這是給我的信!”
\t“一個合格的湛王妃,絕對不會隨意收任何一個男子的信。無論是鍾離隱的,還是雲榛的。”湛王涼涼道。
\t“可三皇子是晚輩呀!”
\t“所以呢?你覺得,你們來往書信很合適?”湛王不輕不重道。
\t容傾聽了,不說話了,默默把手中信函遞了過去。
\t湛王接過,麵無表情道,“本王餓了,去交代他們傳飯吧!”
\t“哦!”容傾應,隨著抬腳走了出去。
\t容傾走出屋子,交代麻雀去廚房傳飯。而後,閑閑站在院中,靜靜看著院中冬景,眸色深遠,悠長!
\t那封信……其實她看了!
\t在接到三皇子信時,她很是意外了一下。三皇子會給她寫信?實在有些奇怪。不過,想到或許跟湛王有關,或許是湛王哪裏有什麼不好?帶著這種猜測,容傾在到馨園後就把信給看了。
\t特別是紅樓那兩個字,她看的很清楚。
\t三皇子把這事兒寫信告知她,是什麼意思不難猜,不過是給她添堵罷了!而湛王他呢?是否真的去過紅樓?若是去了,又做了些什麼呢?
\t這些問題在容傾腦子裏過了過,而後全部隱下!直到剛才,聽到湛王的那些回答,容傾知道了答案!
\t仰頭,看著那蔚藍的天空。容傾嘴角溢出一抹淺淡的笑意。
\t作為古代王爺,湛王不是一個自律的人,也是一個不懂專一是何物的人。可他是一個絕不會將就的人,並且是一個疑心病很重的人。
\t就如最初,她與他!縱然她是無辜的又如何,縱然他貌美如花又怎麼樣?被睡了之後,依舊被湛王不饒。
\t女人,他不稀罕!
\t他睡一個人,那個人不但要有吸引他的地方,並且還必須無害!
\t三皇子介紹的地方,湛王第一眼看到的或許不是女人,或許是其中潛藏了什麼幺蛾子!所以,哪怕那個女人再美,哪怕他真的被吸引了,可在沒查探清楚之前。他不會輕易近身。
\t而三天,企圖用一個女人色誘湛王,時間顯然不夠!
\t在紅樓他既然什麼都沒做,她又何必去識破?
\t紅樓之事,說破了可就沒意思了。因為,這對男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而湛王是一個不會去向人解釋的人,不管他做沒做,他都不會主動的說明什麼。
\t而她,麵對這麼件事兒,該作何反應,也不好把握。
\t質問,那男人不高興。無所謂;他或許也不會高興。最後,就這樣風輕雲淡的揭過吧!說不定還有意外收獲。就比如剛才,湛王哪一種反應,透著一股欲蓋彌彰的味道。
\t男人找女人,在這時代光明正大,理直氣壯的事兒。湛王卻已無意識的開始想隱藏了!
\t屋內,湛王看著手裏信,眉頭不由皺了起來,眼底神色變幻不定。
\t湛王眉頭皺起,眼底神色變幻不定。
\t他去花樓,無論做沒做什麼,都輪不到容傾說什麼。如此,他到底在忌諱什麼呢?
\t親耳聽到雲榛竟給容傾寫信說花樓之事,他第一反應,就是不想容傾看到信,交代齊瑄把信給截下。
\t之後,信入容傾手,湛王看齊瑄,怎麼看,都覺得他‘太無能’,竟然連封信都截不住。而後他自己還在屋裏尋了一下。當然,結果是一無所獲。
\t還有剛才,聽到容傾說她沒看到信,他那一喜,又是怎麼回事兒?
\t湛王按了按眉心,腦子有些亂!
\t***
\t湛王府香姨娘心係情郎,念念不忘,湛王知曉,成全她一片癡心,送她於情郎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