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膝蓋重重跪在了地上，即使隔著一層褲子，她仍感覺自己疼的像是快要暈過去。
要不是倒下的時候用手撐了一下，她的額頭差點就撞到床頭櫃上了。
霍蘭跪在地上動彈不得，等著那股眩暈過去後，才無力地坐回了床上。
自從昨晚開始咳血以後，她的身體好像就越來越差了。
許是昨晚的事給她敲了警鍾吧，所以這會兒她也沒覺得有多害怕，心裏反而一片坦然，該來的總會來，躲也躲不掉。
霍蘭顫抖著手將褲子往上卷了一點，然後看見自己兩隻膝蓋上都是青紫一片，還有密密麻麻的血珠。
她疼的臉色蒼白，稍稍一動就感覺膝蓋疼的不行。
等稍微好一點後，她才將褲子放下來，起身去廚房給自己到了點水喝，因為膝蓋上有傷的緣故，她走路走的極慢，而且姿勢還有些怪異。
她本來是想打電話告訴林森這一切的，但是如果讓他知道了，肯定會很擔心的吧……
霍蘭獨自去沙發上坐著，也不知坐了多久，房間裏傳來鈴聲。
她隻得又站起來去臥室，因為腿疼所以走的慢，等她走到臥室，電話已經掛斷了。
霍蘭將手機拿起來，是布魯克打來的電話，她正想回過去，電話又打了過來。
“喂？”她接通。
“剛才怎麼不接電話？”布魯克的聲音裏帶了幾分擔心。
“手機放在房間裏，沒聽見。”霍蘭道，“怎麼了？”
“我中午不回來，已經給你叫了外賣，那家店的味道還不錯，你嚐嚐。吃了飯後記得吃藥。”布魯克像叮囑一個孩子一樣的對霍蘭說。
“好，知道了。”霍蘭也不覺得煩，反而還覺得有些暖心，“那你晚上幾點回來？”
她想問他幾點回來，然後自己做頓晚飯給他吃。
認識這麼久，她還從來沒跟他做過飯呢。
除了早上那頓早餐，不過早餐那麼簡單，也不算正餐。
“時間不確定，我會盡早回來的。”布魯克道。
“那好吧。”
似乎是聽出來她的聲音不太對勁，布魯克問：“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沒有……”霍蘭輕聲道，“可能是沒睡醒。”
“吃完飯後再休息會兒。”布魯克說。
“嗯，知道了。”
霍蘭也沒多少力氣跟他講電話了，說了再見後就直接掛了電話，然後倒在床上。
她望著天花板，無聲歎氣。
……
布魯克在傍晚時間回來，他開門進去的時候，聽到廚房有人切菜的聲音，剁、剁、剁的，切一下要停頓個兩三秒才切下一刀，聲音也很大，聽得他心裏就是一緊，忙換鞋進去，果然看見霍蘭站在廚房裏，有模有樣的係著圍裙在做飯。
她似乎是聽到了有人進來的聲音，停下手裏的動作，回頭看了一眼，隨後笑了：“你回來了。”
她的氣色看著還不錯，臉頰略微紅潤，嘴唇也不複早晨那般蒼白。
可是等布魯克走的近了，才發現她是化了妝，淡妝。
“不是說了等我回來做嗎。”布魯克脫下外套順手搭在餐桌的椅子上，然後將袖子挽起來，走進去洗了手，將刀從她手中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