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聰跟在秦風後麵,往東行了約摸一裏左右,來到一棵樹前。這棵樹很特別,由於不被瘴氣籠罩,所以枝葉茂密,但隻有三人來高,頂上被樹葉包裹著,看不見樹枝。
秦風在那停了一會兒,忽然從上麵竄下一個人來,那人似是在樹上行走般,一溜煙似的往下跑,快接地時,縱身一躍,跳到秦穎旁邊。
“哎喲,你可回來了,小穎兒,這些天,我可無聊死了。”這人看起來六十多歲,衣衫襤褸,滿頭的蓬鬆的白發,一身酒氣,對著秦穎抱怨道。
“咦,酒叔叔,今天怎麼是你在這兒啊?”秦穎疑惑的問道。
“我見你出去了這麼還沒回,林子裏也沒人陪我說個話,我就把林衛換回去了,在這裏等你。”那人邊仔細打量著韓聰,邊解釋道。“外來人?來北林幹什麼?”這人突然換了語氣,盤問到。
韓聰,被這一問,也不知如何作答,旁邊秦穎忙解場道:“這是我家的恩人,是去我家做客的,他路上還救過我哩。”
“哦,原來是恩人啊,還救過小穎兒,那以後也是我酒常樂的恩人了,以後想喝酒,盡管來我家。”這人又立馬笑嘻嘻的迎著韓聰說到。
“那好,酒叔叔,我們就先進去了,等你換回林衛了,來找我玩呀!”秦穎笑著說道。
“那當然了,這幾日有好多有趣的事,我再一一講給你聽啊。”說罷,酒常樂從兜裏掏出一個小瓶子,倒出兩粒紅色藥丸來,遞給韓聰道:“你和他服下這粒抵禦瘴氣藥丸,便可進去了。”說到這裏,酒常樂指了指韓桓。
韓聰接過藥丸,自己一顆,喂給韓桓一顆。秦風見他們服下藥丸,跟酒常樂做了別,便領著韓聰走了。看見他們消失在瘴氣中,酒常樂縱身一躍,又消失在樹葉中。
韓聰走在秦風後麵,眼前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隻能看清眼前的樹,若是稍微拉開一點,怕是連秦風都看不見了。就這樣跟著秦風左拐右拐,忽的,前麵一道亮光襲來,再走時隻聽得人生鼎沸,前麵哪還有半點霧氣的影子。隻見一個大大的酒館開在前麵,裏麵坐滿了各式各樣的人,正在熱熱鬧鬧的聊著天。那客棧門前立著一根長長的杆子,上麵掛了一個幌子,繡著個殺字。而杆子上掛滿了木牌,上麵寫著不同人的名字。
秦風也不逗留,徑直往前走去,韓聰打量著周圍,卻發現四周漸漸安靜下來,用奇異的眼光打量著他。他也不敢出聲,不敢問秦風,趕緊別過頭,默默跟著秦風一路走。
三人來到一處院籬旁,裏麵有兩處小草屋,旁邊卻有一個修葺的很好的木房,房門緊閉,用一把黃銅鎖鎖著,院裏種了些叫不上名的花,這便是秦風的住所了。
秦風推了院門進去,走到一座茅屋前,開了門,轉身對韓聰說到:“這是我的房間,你和韓少俠就在此療傷吧,這北林是十分安全的你大可放心,這幾日我去那客棧歇息,順便買些草藥回來給韓少俠療傷,旁邊是穎兒的房間,有事你找可以找她。”
“韓聰哥哥,有什麼事直接叫我就行。”秦穎也笑吟吟地說到。
韓聰走進屋,先將韓桓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隨即轉身向秦風抱拳道:“多謝秦叔叔,這幾日就有勞秦叔叔和秦姑娘照顧了。”
秦穎聽了,笑容滿麵,“哎呀,秦少俠就不要多禮了,以後叫我穎兒就行。”
秦風看了秦穎一眼,心裏暗歎一聲,才幾日就被這小子迷了心智,唉,這點倒是和她娘一個樣。
“若是沒什麼事,我們就不叨擾了。”秦風看了一眼韓聰,客氣道。
“嗯,秦叔叔先去忙吧,這邊就由我來照料就好了,想必這兩日二位也累了,你們也好好休息吧!”韓聰依舊抱著拳,回禮道。
秦風聽了,道了聲告辭,便拉著秦穎走了,臨走,秦穎還不忘揮手作別。
看到秦風他們走了,韓聰走到床前坐下,看著昏迷的韓桓,一臉焦急,自言自語道:“都是我不好,讓大哥受此重傷,要不是我一時衝動,哎,事已至此,隻希望大哥早日好起來,我也能放心了。”
說罷,韓聰輕撫了一下韓桓的臉從小以來,大哥對自己是無微不至,若是這幾日韓桓醒不了,韓聰已經做好了替韓桓當殺手的準備,隻是韓聰希望他這個準備能永不實現。
天色漸漸暗了,韓聰依舊在韓桓床前守候,這時房門突然開了,秦穎一溜煙的跑了進來,手裏提著大大小小的紙包。
“韓聰哥哥,你一定還沒吃飯吧,你都照顧一天了,我出去給你買了飯,快過來吃點吧!”秦穎關切的看著韓聰,將紙包一一擺在桌上,打開竟是各式各樣的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