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趕出門
“賤人……”
我從水烈寒房間裏出來,還沒走出這段回廊,一句怒吼外加一句火辣的巴掌同時侍候上我,我又驚又怒的迎上柳焉橫眉豎目的臉,火大的一巴掌狠狠扇回去,她顯然不知道我會反抗,不躲不閃硬是受了用力的一巴掌,頓時,一旁跟隨的丫環個個都尖叫出聲。
“啊……二夫人……”
“你……”柳焉不敢置信的捂著腫起的半張臉朝我怒瞪而來。
“禮尚往來。”我狠狠扔下一句,抬腳便走。
驀地,我的衣袖被人揪扯住,我回頭,隻見柳焉怒氣匆匆的盯著我,語氣重聲道!“想走,沒這麼容易。”
我皺眉瞟著她,冷哼道!“放手。”我已經夠倒楣了,還要受巴掌,叫我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不放……除非你跟我道歉……”柳焉眉眼俱嚴厲,強詞奪理!
我隻想笑,她先打得人憑什麼要我道歉?我冷哼一聲,伸手拍開她揪住衣袖的手,冷冷丟話道!“想都別想。”說完,我一甩衣袖,快步向前走去。
然而,腳步剛走到幾步,就聽見幾句驚聲尖叫自身後響起,“啊……二夫人……不好了……二夫人……”
恐懼的叫聲讓我下意識回頭,觸入眼簾的竟然是柳焉撞在欄杆柱上血流的場麵,我心底一震,我剛剛明明沒推她,她怎麼想不開自殺?
四個丫環的尖叫聲響徹整個水府,四麵八方的人都聚集而來,當看到柳焉暈倒在欄杆旁,都驚詫萬分,不由紛紛猜測著怎麼回事,隻見躺在地上的柳焉額上見紅,傷口看起來挺嚴重的樣子,站在人群裏我也嚇倒了,我趕緊跪下身子,拔開眾人,出聲道!“先把二夫人扶回房間再說吧!”
然而,隻見一個年紀比較大的丫環狠狠推開我,語氣惡毒道!“凶手,你離二夫人遠點,你還想害她不成?”
我跌坐在地上,瞠大了眼,這話是什麼意思?此話一出,人群頓時轟然,我也被炸得驚震不已,我皺眉道!“你說什麼?”
“剛剛明明是你推了二夫人,你還想抵賴不成?這個惡毒夫人……”那個丫環怒吼著,身子擋攔在柳焉麵前,眼神防備的盯著我。
“原來是四夫人推的……”
“四夫人真惡毒……明知道二夫人懷了身孕……還做這種事。”
“四夫人怎麼會這樣……真可怕……二夫人好可憐。”
人群裏立即傳來窺窺思語,所有人的眼光都聚集在我身上,指指點點,眼神鄙視之極,惡罵聲一片,我隻感被人當頭一棒,腦袋頓時空白,望著柳焉暈迷的額際那觸目驚心的傷口,真是有些哭笑不得,為了汙蔑我,竟然如此用心良苦。
“將軍來了……快讓開……”一句呼喊,隻見我麵前的人群立即一分為二,水烈寒嚴酷的身影疾步而來,當看到暈迷在地上的柳焉,表情驟沉,立即上前溫柔的將暈迷的柳焉摟入懷裏,眼神震懾四座,“這是怎麼回事?”
這時,護在柳焉身邊的丫環立即哭訴道!“回將軍……是……是四夫人把二夫人推倒的……”
我頓時感到一雙震怒的目光定在我身上,水烈寒臉色陰鷙,語氣責問道!“是你?”
我知道此時的我再怎麼也抵賴不了,我平靜的搖搖頭,語氣淡淡道!“不是我。”
“你還想狡辨,剛剛分明是你用力推倒夫人的……你敢不承認?”那丫環靈牙利嘴,很快將罪名推在我身上。
水烈寒眉宇緊蹙,抱起地上的柳焉朝房間方向走去,丟下話道!“立即傳大夫過來。”
人群隨著水烈寒的離去,立即散去,我坐在地上,心頭一片混亂,驀然,一雙手伸到我麵前,我抬起頭,隻見小月關切溫柔的眼神望著我,“夫人,起來吧!地麵冰涼,別凍著了。”
我任由小月將我拉起,心裏一團亂,想不到,短短的時間,我竟然成了別人口中的殺人凶手,臉上的腫痛依然還在,卻沒有我心底來得冰涼,我抬步向前走去,卻不知道該往哪裏走,突然,四個家丁將我前前後後包圍住,柳焉身邊的丫環氣勢洶洶道!“快……快把這殺人凶手抓起來,不要讓她跑了……”
在我還沒晃過神來,四個家丁立即紛湧而上,將我嚴實的扣住,我身邊的小月嚇得臉色刹白,“不要……不要抓夫人……”
那個丫環將小月一把推開,插腰走到我麵前,語氣惡劣道!“什麼夫人,她現在隻是囚犯而已,將她押入房間,等候將軍審問。”
我被兩個人架著朝房間方向走去,身後響起小月擔憂的喊聲,“不要……不要……夫人……”
被狠狠推入房間,我身後的門立即關起上鎖,聽著門外遠去的腳步聲,我不知道是該悲還是該氣,原來在古代冤枉一個人竟然是如此容易。
坐在桌前,我安靜的等著他們的審判,我倒要看看她們要如何扭曲真相,過了好一會兒,卻聽門外傳來紛亂的腳步,年輕的聲線隨之響起,“給我開門。”
“二少爺,您不能進去。”門外響起家丁阻攔的聲音。
“混帳,憑你也想阻攔本少爺嗎?”水逸風怒火騰騰的氣勢頓時壓倒人。
隻聽家丁趕緊應聲道!“是……是……”接著開門的聲音響起,我的門被一腳揣開了,水逸風欣長身影立即踏進,疾步來到我麵前,一邊眼神關切的朝我打量過來,一邊急忙出聲道!“初雪,有沒有傷到哪裏?”
“逸風,我沒事。”我勉強一笑,搖頭道!
“這到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他們說你推了二嫂?”
我迎起頭,表情平靜道!“你相信我會那樣做嗎?”
“我當然不相信才來問你。”他氣急道。
水逸風關切的表情讓我心中一暖,歎了口氣,我說出經過道,“我沒有推她,是她自已撞上欄杆的。”
“這麼說,你跟本沒有錯是不是?我就說他們是胡說的。”水逸風眉眼氣憤概,厲色出聲。
我揚眉,在心裏自嘲道,我是沒有錯,可並不代表他們不把錯推在我身上,加上柳焉的添油加醋,我想脫身怕是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