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烈寒?
離我遇難才過了三天,今晚,我再次被無聲無息的脅迫了,脅迫我的竟然是我曾經見過的人,水烈寒身邊的飛揚,如果沒有看見他快速拉下的黑巾,我一定會掙紮著叫喊,然而,如果有人會跟我說上次在去西宛雅築的半路,救我的那個黑衣人,我一定到死也想不到那個人竟然會是水烈寒。
我驚震了半響也不敢置信,瞠大眼,我懷疑的瞪著飛揚,因為他不遠千裏跑過來,不是和我敘舊的吧!但是他說那個黑衣人是水烈寒,叫我如何相信?
“你是不是弄錯了?”我皺眉輕歎道!
隻見他修長的身影隱在黑暗之中,口氣滿是不屑和蔑視,“是不是他你不是更清楚嗎?”
我揚眉,這句話明顯有什麼不好的成分,我盯著黑影半響,擰緊眉道!“我清楚?你有沒有搞錯?”
我怎麼會清楚?如果不是你偷跑進我的房間,告訴我那個人是水烈寒,我壓根不知道那個人會是他。
隻聽他年輕的聲線冷哼出聲,“明明就是你與宿魅串通好來陷害將軍的,你少在這裏裝腔作勢了,楊初雪想不到你竟是這麼卑鄙的人,將軍當初真是看錯人了。”
“喂喂……你冤枉人也得有證有據啊!我才是被陷害的好不好!”我不悅的皺起眉,上次的陰影依然停留在我腦海裏揮之不去,他現在說什麼?我與宿魅串通好陷害水烈寒?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楊初雪,你敢說這件事情你一點也不知情?”飛揚的語氣裏明顯寫著不相信三個字,躲在暗處,我唯一能感覺到的,就是他身上散步出來的焦急與怒恨。
我看了看天色,宿魅今晚有個宴會,會晚一點回來,但看時間,似乎差不多了,我皺眉,“你把事情來龍去脈說清楚好嗎?我不會猜啞謎。”
“如果不是你,主人豈會讓那些黑衣人射中兩箭?如果不是你,主人根本不會被抓,對於這些,你敢說你一點也不知情?”飛揚越說越怒,壓抑的聲音不由變得激昂了起來。
等等,我睜大眼,救我的人是水烈寒?為什麼宿魅說那個黑衣人已經死了?難道這中間真有什麼故事?我搖搖頭,語氣真誠道!“飛揚,你相信我,我就算再恨水烈寒,我也不會害他呀!”
驀地,隻聽飛揚語氣警覺道!“有人來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救出將軍,初雪姑娘,我希望你能幫忙。”
急促之間,我腦袋依然混亂,我壓著嗓音出聲,“要我怎麼幫忙?”
“偷到宿魅的令牌去刑部牢房救出將軍……”飛揚的話隻說到一半,人就已經輕靈的翻出了窗戶,消失在滄茫茫夜色之中。
我急得趕緊站起身,朝窗戶方向追去,腳步才到一半,門畔響起的腳步聲讓我心底一驚,我趕緊揚起笑,回頭望去,隻見宿魅俊逸的身影自門外踏入,見到我,唇角慣常勾起溫潤的笑容,“初雪,還沒睡?”
“在等你呀!”我笑道,伸手端起早已為他倒的涼茶,笑道!“你也累了吧!這是對消除疲勞很有用的參茶,你償償。”
他微笑接過,可是銳利的目光卻瞟向了打開的窗戶,我趕緊攏了攏衣服,“我剛才突然感覺悶熱就開了窗戶透透涼風,現在還感覺有些冷了呢!”說完,我笑著步來窗戶邊,將關邊窗戶關緊。
燭光照影,蒙朧之中,我安靜的注視著宿魅溫雅的麵容,腦中回想著飛揚那斷斷續續沒有說清楚的句子,努力拚湊著得出一些解論,救我的人是水烈寒,為我擋箭的也是他,可是宿魅卻說那個黑衣人已經死了,可是水烈寒卻被關入牢房,這中間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宿魅真得動了手腳?
“怎麼了?”修長的指尖托起我優美的下頜,宿魅帶笑的眸子迎上我的。
我微笑著搖搖頭,“就是公主那件事情讓我擔心。”
姬柔的事情在當天下午便被宿魅拒絕了,而且,我聽鳳兒說,公主出府門的時候是哭著出去的,到現在也沒見她再來胡鬧,為了引開宿魅的注意力,我胡亂提起。
“何必擔心她?三千弱水,隻取一瓢,我宿魅生平最愛的女人隻有你,初雪……”撕啞的低喃,他的指腹磨擦在我柔嫩的臉蛋上,激起一層另人怦然的心動,望著他俊朗的眉眼,我垂眉一笑,“但是,我怕別人搶走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