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進入了皇宮,回到了我的宮殿,朱雀殿,這裏的任何東西依然未動,和原來一樣,感動自然無法言語,站在殿內,往日所有的一切記憶都緋徊在腦海裏,那麼的清晰,那麼的真實,仿佛這兩年的時間不存在,仿佛我依然在宿魅身邊,隻是今日與昨天的事情。

我望得入神,身後宿魅自身後環抱而來的手臂,還有他吹在我耳畔暖昧的呼吸,泛著深情的低問,“為什麼回來?是為了我嗎?”

我好想說是,但是,真實的卻不是,我騙不了我自已,我更不允許自已去欺騙他,與他之間,我已經承受不起任何的欺騙,我想與他坦誠,就算是我的想法也好,見我久久未語,摟在腰間的手頓時收緊,他低聲責問道!“為什麼不回答?是,你回來是為了我。”

他的責問我無權反駁,他得霸道卻是那麼的痛心,他是不是也猜到了我這次回來的目的?想來也是,我這次回來的這麼明顯,為什麼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就在水烈寒出事之後就回來?我慶幸我沒有回答,以他這麼敏銳的洞悉力,我那點小心思在他看來根本不值一提,又能藏到哪裏去?

他鬆開了我的手,卻將我整個人扳過去麵對著他,大掌毫不溫柔的抬起我的下頜,讓我無法選擇的麵對著他,觸到那深邃如海的黑眸,我心底暗凜,是的,現在的宿魅比起以前的他多了陰恨,多了淩厲及狂傲,但是,唯有那抹深情依然如故,不曾減少,我沒有說話,是因為我不知道說什麼,他所索要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強悍,讓我一時之間傻瓜了。

突然,他托起我的下額,薄唇就這麼霸道的覆下來,我沒有防備的隻感到心驚,慌亂之中,已經無處可逃,承受著他幾近懲罰性的激吻,那毫無憐惜的掠取,那麼的姿意,那麼的放縱,我機械式的配合著他的索要,不知道手要怎麼放,不知道要怎麼回應,是太久了,生澀了,還是不習慣這樣霸道的占有,因為這會讓我想到我以前的過往。

紅唇吻腫了,充血如赤,而他眼底也泛起了一抹憐惜,痛苦的眼神滿是寵愛,撫著我的麵容,他低喃不已,“對不起……對不起……初雪……我不該這樣對你……”

一句對不起卻讓我淚水湧眶,這原本是我該說的話啊!伸手撫上他俊雅依然的麵容,我低聲苦笑,“你有什麼錯?錯得人是我,該說對不起的也是我……”

“初雪,以前的一切我不問,也不追究,隻要你回來,肯回來,我就心滿意足了。”他抓住我的手,握在掌心裏,珍愛無比。

我隻感心一陣陣刺痛,為什麼?為什麼我傷害他這麼深?他不罵我?不怪我?甚至還要向我道歉?這叫我怎麼能不內疚?就算他治我的罪,就算他朝我吼,大聲的責問我,我想那也是我活該,可是他沒有,卻讓我更心痛,更內疚,更不好受。

“初雪……是不是我有什麼地方做錯了?回來到現在,你為什麼都不說話?”他急了,俊臉閃過急切,眼神緊張而自責,劍眉幾乎擰在一起。

我伸手擦去眼斂的淚痕,哽咽出聲道!“太激動了,我怕我一說話就會哭……”是實話,我真得怕我說話就會哭,一切都是我的錯,我沒有權力再說任何的話,我已經做好了充分打算,讓他罵的。

他聽了,俊臉一片溫柔,寵愛的點了點我的鼻端,低啞的責怪,“傻瓜,依然是不折不扣的傻瓜……”

“你才是傻瓜,為什麼不責怪我?為什麼不罵我?你難道想讓我內疚一輩子嗎?”我不客氣的反駁道,心底卻是滿滿的歡喜……

“不,初雪,責怪你我怎麼舍得?我怕你會再次離開我,我怕會傷害到你,你知道嗎?我現在隻想將你藏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好好痛愛一輩子,永遠看著你。”

“就算你知道我這次回來的目的,你也不怪我?”我終於說出了內心裏的實話,迎起頭,急切的想要看著他的反應。

“你想救水烈寒?”果然,我的話讓他的臉色頓時陰鷙冰冷,就連那抹溫柔也蕩然無存。

“我不知道老夫人有沒有告訴你,其實你與水烈寒是同母異父的兄弟,就算看在那點兄弟情份上,你也不該殺他。”我低低出聲,心底也不想再一次和宿魅鬧僵,但是,水烈寒曾經那麼幫助我,我怎麼能見死不救?

“同母誰說隻能是兄弟?他現在身份隻是我的仇敵,殺他是遲早的事,就算你現在來求我,以後我依然會殺他。”宿魅的聲音裏多了一種淩厲和堅持。

“你變了,變得讓我覺得好陌生,錦國已經是世界上最大的國家,你為什麼還要造不必要的殺戮?你看看你的子民,你的百姓,你是威風了,可他們呢?殘得殘,死的死,你隻看到你的春秋霸業,你可有想想戰爭給民間所帶來的疾苦?”我一口氣說完,我生氣,很生氣,我不要宿魅變成這樣,不要看見他變成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