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有家後有業。別死抓著校花不放,她不是你的菜,吃了也會鹹到你,到時候你才喝口白水,才會發現平淡的東西才是好的。“誰說的,我不是校草就不能娶校花了啊?校花多半嫁給的不是校草,校草也多半娶的不是校花。你沒談過戀愛你不懂。”任郡鵬的理由不隻是這些,還有就是趙彤欣還是他的同桌,一起吃一起玩,當時的他們都做過。 (11)那天係裏一姓黃的教授從省裏接到了一個科研創新項目的申報工作,黃教授第一時間找到了老王說給我介紹幾個人,老王感覺係裏的老師都很忙,沒時間,最後隻能是把任郡鵬拉過去搞科研。黃教授問他行不行,隻是一個新來的小青年別什麼也不會。老王說你就放心吧,他是我們學校研究生畢業的,畢業論文是當年專業裏最好的一個,這人你也應該認識啊,他是能源科學07研究生班任郡鵬。黃教授恍然大悟,說他啊,沒聽說過。 任郡鵬一聽是去做項目就立馬同意了,因為他向來是對這種上麵出錢下麵做事的科研項目非常感興趣的,在大學那會他就和新能源協會的兩個同學設計了一個風水互補的發電設備,而且還獲得了國家專利,隻不過到現在還沒有用到生產上更沒有創造出效益來,隻是有一篇五千多字的論文被收錄到了國家重點期刊網站上供其他的人來抄襲。黃教授告訴任郡鵬說這回省裏給了這個項目的經費是20萬,我說少就提了個申請準備要30萬。其實20已經夠了,剩下的那10萬我是怕關係網打不開導致人的主觀能動性不能發揮得淋漓盡致而影響了我們項目的完成。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吧?有些話不能說得太明白。任郡鵬嗯了一聲說我知道。 和任郡鵬一起被分到這個項目小組的還有另外三個人,都是和他一樣工作沒幾年連個講師都不是的老師。任郡鵬先是讀了一便黃教授寫的論文就發現這個項目其實沒什麼大的收益,頂多就是一個技術上的改良,一點創新都沒有,大多是把別人先前研究出來的內容去完善。這個時候任郡鵬的手機響了,他一看是老媽拿家裏座機打來的就說我還有事就先行離開了,黃教授沒等他走出房門就說一會我們還要一起吃個飯,大家相互認識一下。任郡鵬說:“不用了,應酬的事等項目搞完了再說吧,我今天真有事,我得回家一趟。” 一進了家門任郡鵬就看見老媽坐在沙發上在那拿著三張女人的照片仔細地看,以至於兒子回來了她都沒有看見。任郡鵬感覺照片裏的三個女人都挺好,甚至其中還有一個像是電影明星奧黛麗赫本。那可是任郡鵬的大偶像,可借她死了又不是同一個時代的人,否則他早就本科一畢業跑到美國讀研去了,為的隻是能看到她一眼。回到自己的房間任郡鵬打開電腦用msn忙著聯係在美國讀博的大學同學王偉,讓他在nasdak給自己買進今天要進行IPO的中國一視頻網站的股票。“你確定買它了嗎?還有半個小時就開盤了,你一下子就投進去兩萬美金你想好了嗎?”“你別廢話了,我第二專業是學經濟的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國內股市不景氣,香港又在跟風,我就得指望在美國上市的中國網絡股給我狠掙一筆了。這可是我從在那家公司工作的一中層領導的口中得到的消息,今天上市股票一定升,你就在二級市場給我買進就行了。先來兩萬美金的。” 任媽進來的時候任郡鵬還在用計算器算這一回他得賺多少錢,連本帶利的起碼也得上漲百分之五十,那可就是三萬美金啊。“你又在上網聊天,就不能把你的終身大事考慮一下。我和你爸都急死了。”任媽表情誇張,“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回來了也不和我說一聲,我都等你半個多小時了。”任郡鵬說:“這事要靠緣分,是我的跑也跑不掉。”“我手裏有三個挺好的姑娘,家裏都是當官的,最差的也是一個副局級,這都是我商界的朋友介紹給我的肯定靠譜,好兒子挑一個明天見見。”任郡鵬說:“媽,昨天你還和我說要去看一個可這回怎麼又是三個了,我不想見。”“昨天那個家境不好我看還是算了吧。這三個今天說什麼你也得從照片裏給我挑出來一個,就算媽媽我求你了。這回才真是門當戶對。” 任郡鵬聽見媽媽說求他就心軟了,因為任媽還沒求過他什麼呢,都是他求媽媽了。“行,媽我就聽你的,不過我不想有第二次了。”“行,聽你的。你看上哪個了?”“就這個吧。”他指著那個長相像是奧黛麗赫本的女人的照片說。媽媽喜出望外,說我也相中這個了。任媽立刻打電話給那邊約了見麵的時間和地點,說明天晚上在太原街的喜利來見麵,不見不散。 如果不是因為任媽說了那個門當戶對的詞的話任郡鵬還不會想起唐子靜,事情都過去有大半年了可是任郡鵬還是感覺對不起人家,結果那天晚上他又失眠了,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眼睛裏全都是眼屎。 第二天任郡鵬起的特別早,還是工作後第一回七點之前就出了自家大門。可能是因為失眠,所以他壓根就沒有睡著。任郡鵬推開門的時候就在想對麵房間裏住的那個女人到底長成什麼樣以至於讓媽媽看了第一眼就說人家太美了。任郡鵬在門口站著愣了一會對麵的門果然就開了,出來的是一個和他年齡差不多的女人。女人那天穿著一件白色的小外套,黑色的高跟鞋,手裏還拿著一個灰色的皮包,外貌看上去很是幹淨。任郡鵬和她對視了沒有五秒就突然緊張地把視線挪開了,連忙走下了樓梯卻還是在回頭。“她太像了,簡直就是從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任郡鵬甚至剛才都想喊她你是我的初中校花趙彤欣嗎? 任郡鵬把這件事情說給楊文達聽,他說那你就問她啊還疑問啥啊?“你不知道當年的事,我暗戀過她,我甚至都因為這件事打了當時的校草。還有不管哪個男孩隻要多看了她一眼或是說喜歡她我都會把大頭釘放在他的椅子上刺穿他的屁股。因為她我壞事都做盡了。楊文達哈哈大笑,說你別讓她跑了就行,你看著辦吧。我得去教書育人去了。 (12)那天晚上任郡鵬如約而至去了相親的地方,位置就在太原街東馬路上的一家中型兩層飯店。看照片任郡鵬就感覺那個女人像是奧黛麗赫本,等見了真人就更感覺像是赫本了,尤其是羅馬假日裏赫本的形象,不知道是那個女的的哪個動作勾起了任郡鵬的神經,一子就浮現了出來。任郡鵬說赫本你好,那女人哎了一聲直愣,說你說什麼?“對不起,不好意思我認錯人了。”女人說:“你說奧黛麗赫本是吧,沒關係很多人都說我長得和像她,我叫徐熙岩。”任媽見兒子這一回沒一下子就傷到人家,選擇轉身就走就高興地樂了,說都吃菜吃菜,這家飯店是我在點評網上千挑萬選的,雖然沒來過但是我知道這是一家很地道的川菜係。任郡鵬後來聽說徐熙岩她爸是市公安局裏的一個副局長,他就歎了氣,心想就算是她長得像是如花也不敢對人家不體貼不周到了。 兩個人在飯桌上聊得很起勁,徐熙岩說她是一家日本企業的高級行政經理,年薪有小二十萬。任郡鵬就比她差遠了,剛評上了一個助教,不扣稅和保險的情況下各種福利和補貼又加在了一起才三千八百八拾一塊進帳,這才真是九牛一毛啊。 從飯店裏出來任爸和任媽打車回家,他們把私家車留給了任郡鵬讓他開車送徐熙岩回家。任郡鵬家的車是一輛奔馳SL,和副局級領導幹部的奧迪a6比起來還綽綽有餘。任郡鵬突然感覺挺有麵子的就把她請上了車問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徐熙岩看見他們都走遠了就說我還想去喝酒,你帶我去酒吧行嗎?不過我家住哪我可以先告訴你,因為我怕我喝多你什麼也問不出來了。任郡鵬看了下表就說都八點半了太晚了,我還是送你回去吧。“我要去,難不成我們今天就要不再聯係了?”“不是那麼回事,那好吧你坐好了我帶你去。” 在五裏河的一家酒吧裏徐熙岩喝的要比任郡鵬喝的多,她說她剛失戀,男友去了澳大利亞移民沒有管她,是我媽媽看我太失落了就讓我去相親,把他給忘了。可我忘不掉,因為他是我的高中同學,我們一起相戀了有八年的時間。那天任郡鵬因為開車沒喝酒,他看她哭了突然就像得了傳染病似的,跟著也哭了,因為他也在想一畢業就失戀而剛剛離開的那個女人唐子靜。誰也不是誰的誰,可真的是要分開了任郡鵬就開始一連十幾天的時間裏都在晚上做惡夢,每天晚上他都是在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中醒過來不知道多少回。他以為她還睡在自己的身邊,可用手去摸感受得到的卻隻有刺骨的冰涼。從那個時候開始任郡鵬就學會了發呆,甚至是坐在椅子上一個小時都不動彈一下,隻是看著窗外從春到冬的變化。 “你別喝了,人家要打烊了我送你回家。”任郡鵬看徐熙岩喝的沒了反應就把她背進了車裏,卻不知道這個樣子的她到底該不該送她回家。任媽看他一身酒氣的回來就問和誰喝酒去了弄成這個樣子?他不敢說是徐熙岩,說和我同事,他失戀了。“男的女的?”“男的。”“你們這一代年青人到底是怎麼了,不尊重愛情卻學會了糟蹋自己。小小的年紀就是一身的傷痛,未來的日子還怎麼過啊?”任媽的話說的有點重,可還是沒偏離軌道。任郡鵬說媽我累了,我不想聽。他轉身關上大門的那一瞬間又想起了對麵住著的那個像他初中校花的女人,隻不過她的門是死死的關著,什麼也看不到,連回憶都不舍得照出來一點。 (13)第二天開始,任郡鵬每天走出家門的時候都會留意對麵的那家人會不會也在同一時間開門,哪怕是就看一眼他也會鼓起勇氣去問那個女人你是不是我的那個初中校花趙彤欣啊?每天晚上回了家任郡鵬又會給門留一個空隙,隻要一聽到有腳步聲到了七樓停住了他就會推開門看一看是不是她回來了,他摸不清她的生活規律所以隻能是死等她出現。就這樣的行為持續了不到三天任媽就用商量的口氣問任郡鵬,咱家房子是一百八十平米可你卻天天把門開著是不是還認為房子不夠大啊?你也不怕賊進來給咱家盜了,而且人家還說不是偷,是拿,因為我們家從來都不鎖門。 一連十幾天任郡鵬都沒有看到她的門開或是門關,他甚至也沒有聽到有人敲她家門或是從裏麵傳出聲響來。楊文達告訴任郡鵬說你到是敲門啊,別隻是等著不行動啊。那天晚上任郡鵬真的就壯著膽子去敲她的門了,他敲了有七八下可始終就是沒人出來開門。他突然感覺有人在後麵注視著自己,任郡鵬喜出望外心想她終於出現了,他等的那一刻終於到了。可是等任郡鵬回過頭看見的卻是任媽正站在後麵一臉憤怒的表情問你在人家門口幹什麼呢,還敲人家門?任郡鵬語無倫次地不知所措,說媽,我想借她的筆記本電腦用用,我的扔在了辦公室沒有帶回來。我感覺他應該有。“家裏不是還有一台台式電腦嗎你向人家借什麼電腦啊?”“那台台式電腦昨天晚上壞掉了,我還沒來得及修理。我剛才敲了半天的門沒人出來我估計是她人不在家,我明天找人來修。今天就這樣吧,媽我們回去睡覺。” (14)那天徐熙岩的公司要在友誼賓館舉行一次年度晚會,她打電話給任郡鵬讓他陪著自己一起去,還說5點半開車去她家樓下接上她,不見不散。任郡鵬向吳昕昀借他那輛日產尼桑,他問你從來沒向我借過車子這回用來幹嗎?“你借不借,哪那麼多廢話。”“不借,你不和我說原因我肯定不借。”任郡鵬看硬的不行就立馬服軟了,心想也不能打車去接人家吧,大小人家也是一個副局級領導的千金啊,就說我求你了,我是用來接我上回相親見的那個女人,叫徐熙岩,長相像是奧黛麗赫本。今天我要陪她去參加她們公司的年度晚會行了吧。吳昕昀說你早說啊,去那種場合又是日企當然得開上一輛更體麵的車過去了。你等會下午五點之前我弄一個好車給你開過去,還得是洗幹淨的。 五點一到任郡鵬就坐進了吳昕昀從他一同學那裏借來的bmwX5車裏。徐熙岩那天穿了一件黑色晚禮服和白色的prada高跟鞋,手裏拎著的是hermers的皮包。任郡鵬當時就看傻眼了,幸好自己也回家換了一套報喜鳥的黑色西服才沒感覺到有什麼格格不入。 那天來參加晚會的人很多,好像是這家公司的一個答謝會,除了日本人和中國人之外還有美國人,甚至就連日本駐華使館的大使都來了。徐熙岩先是用特別流利的日語給任郡鵬介紹從身邊走過的每一個人。任郡鵬有點不耐煩,心想再怎麼說自己也是研究生畢業啊,就說我英語還行,你讓我用英語和他們交流。徐熙岩說日本人都不會特意地去學一門外語,他們的民族感特強烈,如果公司是他們的,即便是再別的國家的分公司他們也決不會用別的語言去進行交流。任郡鵬從心裏罵了一句日本人都傻X就坐在了沙發上不想走了,從來來回回走的一個服務員的托盤裏拿了一杯橙色果汁就開喝起來。徐熙岩說我工作的這家日本企業是世界五百強之一,主要經營的是環保材料和醫療設備的製造,最近又在向新能源領域發展,正好你也是這個專業的, 怎麼樣有興趣進我們公司嗎?“不去,小日本的公司我死也不去。”任郡鵬看見徐熙岩一臉的無奈就說,“對不起我不是說日本企業不好,是我對那段曆史記憶猶新。”徐熙岩說我們不說這個話題了,一會有我的歌唱,你在這坐好了等著,我去準備一下。 任郡鵬看著在眼前走來走去的一個個美女都向他拋眉眼,可他卻依然文絲不動,因為看過日本出口的那種有色電影太多了,裏麵全都是這樣的美女,所以他今天像是一顆雷鋒那樣的螺絲釘,牢牢地鑽在達芬奇實木地板上,拔都拔不出來,反而是全都散架了。 徐熙岩一出現就受到了底下熱烈的掌聲,她唱的是一首日本歌曲,澤香猶紀理的《kaoru amane》。等她唱完了又把任郡鵬拉了上去和她唱了一首中國歌曲《月亮代表我的心》。任郡鵬真的是太緊張了,剛開始還說你就放心吧,我和同事每回去KTV唱歌都是麥霸,可是這回任郡鵬一句都沒有在調上,全都是別出心裁的調調。 那天晚上任郡鵬沒敢多喝,因為他還要開著別人的車送一個老爸是公安局副局長的官二代回家。徐熙岩那天真是喝多了,躲到衛生間裏一直在吐,連話都說不出來,等實在是吐不出來什麼東西了她說的第一句話是我這是在哪啊?任郡鵬好不容易把她抱到了車裏,嘴裏還在說你怎麼就那麼重啊,你看上去也就剛到一百斤,可是我怎麼感覺像是有一百二啊。等任郡鵬回到駕駛位剛坐穩了徐熙岩就摟住他的脖子說今天我真高興,因為有你陪著我,她突然衝過來親了任郡鵬一口。任郡鵬沒也跟著親過去,而是說你喝多了就把她又從車裏抱出來放到了後排座位上讓她坐好。還好車子的空間夠大,即便是徐熙岩把整個身體都躺到了座位上,一直把車開到了她家樓下她都沒有滾下來,睡得還特死。 任郡鵬不敢把徐熙岩送回家,就先把她放到了樓下單元的門口,完事就在她的手機裏找她媽媽的電話打了過去,等她躲在花園裏看見徐熙岩的爸媽都下來把她扶了上去了他再又回到了車裏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