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同學會(2)(1 / 3)

7 同學會(2)

(25)任郡鵬對那天晚上和李彤欣上床的事後悔不已,即便是她長了一張娃娃臉,看上去外在年齡上和他差不多,但是她的實際年齡都已經能和自己的媽媽差不多一樣大了卻還是和她發生了那種事情,任郡鵬躲在車裏從心裏說了一句我真髒。任郡鵬開著車一路往學校走,不想因為接了徐熙岩卻沒有向老王請假而扣了這個月的獎金,本來就夠少的了,要是真扣了就連這個月的油錢都得向老爸要了。還有半個小時就是每周一次的給學生答疑的時間了,車速表上的指針也比過去開車快了很多,車裏的電子狗也在滴滴的提醒說他超速,可他卻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反而是更對交通法規不管不問了。  今天中午在飯店裏和徐熙岩吃飯的時候任郡鵬他肯定是沒有喝酒,但他卻還是在第三個十字路口差點把一個突然停下來的雷克薩斯給追了尾。要是在以前任郡鵬肯定會把車門打開,衝過去向他破口大罵了,而且還不管它是男是女,是軍牌或是警牌又或是遼O,但這回他是心裏比哪回都要害怕,就感覺一切可能引起的惡果都是他的原因。  一天的時間任郡鵬都沒有接到李彤欣的電話,更沒有見到她,因為他一回來了就是把車沒有停在停車場還是停在了自己的辦公樓下麵,然後用了不到五分鍾的時間就回到了他的辦公室裏。小王問一上午都沒有看見你,你又去哪神去了?“我哪也沒去,一直在圖書館了,沒有人找我來吧今天。”“沒有,要是有事就給你打電話了。”“苗主任呢,他也不在。”“上午在,剛才接了個電話就出去了。你找他有事?”“沒事,我就是問問,我該去教室給學生答疑去了,做老師的千萬不能遲到。”  (26)那天任郡鵬在學校食堂吃飯都沒有看見楊文達就知道離他大婚的日子已經是不遠了,連王婭萍也沒有看見就更相信兩個人一定是回去準備結婚去了。任郡鵬打電話問你怎麼還不給我送請柬啊?你當時說下個月,可現在都過去20多天了,不會是又向後延期了吧?你今天幹什麼去了,拍婚紗照去了嗎?楊文達接了電話就說就快了就快了,我現在在紅星美凱龍買家具,還差一個大沙發就全都完事了,你等我明天把請柬給你送過去,結婚的日子是本周日。  楊文達把手機掛了就和售貨員說我們選好了,就買那個曲美的紅色大沙發了,他問王婭萍剛才挑的那個床頭櫃要不要換一下,總是感覺那個東西和這個沙發有點格格不入,一個特儉樸一個又大紅大紫。王婭萍說不用換,沙發又不是擺在臥室裏而是放在客廳,我家的房子不是蠻大的嗎有一百多平,就是剛才買的那五個小沙發還真不能擺在客廳裏,會感覺有些不倫不類,這樣吧,那幾個小沙發我們不要了,請幫我們也換成同樣的這款吧。  “因為是第一次結婚,所以我們沒有什麼經驗,都不知道一百多平的房子能不能裝得下買回去的東西。”楊文達說這句話的時候把收銀員都逗樂了,說小夫妻是80後的吧,這錢花的也太流水了,結果結賬的時候要不是楊文達的銀行卡能透支就真的是白白幸苦了一個上午的時間了,因為所有的家具加在一起一共是五萬二千三百一十五塊,遠遠超出了銀行卡裏的餘額。連同前一段的室內裝潢的費用加在一起,還沒有結婚隻是給房屋裝修這一項,就已經花費了他們有小十萬塊了,都快趕上房子的三分之一了。  任郡鵬很感謝趙彤欣,因為他不用抓鬮卻還是可以買到一套團購房,為了表示感謝他特意拉上了王婭萍請她在一高檔飯店裏吃了一頓飯,說這全是你的功勞,要不是沒有你也許我們結婚就不一定還得拖延到什麼時候了。趙彤欣說你們別和我客氣,雖然我們是第一次見麵,但任郡鵬和我說過你們一個是才子一個是美人,朗才女貌的一對可不能因為人民把房價給抬高了就結不了婚了,他們對中國小年青不管不問可不代表全社會對繁育後代不支持啊,中國還需要發展。  楊文達那天是喝多了,他感覺隻請人家吃一頓飯不算是感謝,於是在出了飯店大門口就拉住人家的手說我結婚那天你也一定要來,而且不用隨禮,是想怎麼吃就怎麼吃,想怎麼玩就怎麼玩。楊文達是喝高了,可他老婆王婭萍沒有喝多,兩隻眼睛冒著金光,一臉的凶神惡煞看著楊文達,特咬牙切齒,跟見了殺父仇人一樣可怕。趙彤欣沒喝多,她看氣氛不對就趕忙把他的手拉開了說你們結婚我是一定會去的,可不隨禮那怎麼行,我又不是去白吃白喝去了,瞧你剛才說的,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楊文達還要解釋,可趙彤欣已經開始攔車準備回家了,等一隻卻邁進了出租車裏還說物業那邊要是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他們經理我認識,是我一鐵哥們。  (27)楊文達結婚的那天來的人並不算多,即使是他把能認識的同事和社會關係都通知了,結果也不到一百人,十人一桌的酒席隻是坐了十桌基本上也就夠了。楊文達那天把自己打扮得特精神,用任郡鵬的話說這回他沒走不出遼寧,而是站在了中國這個高度上,全身上下穿的都是中國名牌,支持國貨他算是做到了骨頭裏。任郡鵬和徐熙岩一出現就雙手作揖說恭喜恭喜,你不是很帥但卻是娶了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實在是眾望所歸。楊文達剛一聽完這句話感覺心裏美滋滋的,可是越品味就越感覺不對,說你小子這是在損我,這可是我大喜的日子不帶這麼玩我的。“開個玩笑,不過說真的你今天把黑色西服這麼一穿還真是看上去特精神,說說這是在哪裏買的,我明天也去買一套回來。”“不是買的,是在婚紗店租的,你要是話說完了就趕快找一個地方做好,一會連位置都沒有了。”徐熙岩說我們還沒隨禮呢,你別急著趕我們走,結果兩個人又走到了收禮席那裏,說了個數就看見先生大筆一揮在記賬單上寫上了任郡鵬一千,徐熙岩一千。        楊文達突然感覺有點不對,就問趙彤欣呢,她怎麼沒有和你們一塊來?“她沒和我說要來啊,你結婚的事她知道嗎?”“她當然知道了,她還是我恩人呢。你連你初中校花都不管不問你這還算是什麼同學啊?行了我給她打電話。”            (28)趙彤欣一進來看見裏麵早已是人生鼎沸就急著見縫插針,找了一個空著的位置坐了下來,但卻坐錯了地方,明明自己是婆家的人卻還是坐到了娘家的地盤,一直到了主持人問大家都坐好了嗎,婆家的人請坐到左邊,娘家的人請坐到右邊的時候她才連忙走到了左邊的位置,可是隻剩下任郡鵬他們那一桌還有一個空著的座位了。任郡鵬說你終於來了,今天是人家大婚的日子而且你還是一個對他們來說特別重要的嘉賓,你怎麼還遲到?趙彤欣說我沒有遲到,我是坐錯了地方所以你才沒有看見我,我來了有一會了。這不還沒開始呢嗎。趙彤欣給小寶找了個椅子,因為空間不夠,所以左邊和右邊的人又不得不給他留出空間來好像十個人的桌子能坐下十一人個。這桌坐的人基本上都是學校的領導,主任老王,苗主任都在這個桌子坐著,任郡鵬說這是十人的桌子不能再擠得下一個人了,而且這桌坐的都是領導你能不能換個地方。趙彤欣說這不挺好嗎,小寶是一個小孩能占多大的位置,我看沒有妨礙別人而是就妨礙你一個人了。任郡鵬冒出來了一句你,他的火就又被徐熙岩的話給壓了下來,她說好了,今天是人家大喜的日子,我們人多坐在一起才叫福氣。小寶過來坐姐姐這,姐姐給你扒塊糖吃。   趙彤欣一臉地凶相看著任郡鵬,可徐熙岩這麼一神來之筆,剛才的火再大也像過眼去煙,消失得九世都無法倫回了。她就感覺你是我一同學,說好了要一起來的,可今天卻還是和比自己還要貌美如花的女人坐在了一起,讓誰看了都感覺這是一個重色輕友的人。任郡鵬卻感覺對這樣一個沒有經曆過中國高等教育的人說素質簡直就是對牛談琴,即便是理論下去她也會把歪理斜了說變成了正理。他過去常說中國高等教育就是垃圾一堆,死水一潭,可突然發現這回死馬當作活馬醫原來也不是頭重腳輕的事。小王問你旁邊的那個女人是誰,看上去挺不錯啊,就是你對麵的那個女人不太好,但說真的她長的要比你旁邊那個還好看,你旁邊那個女人的美麗是化妝化出來的,可你對麵的女人的美麗就是真的純天然的了,能不能把她介紹給我認識一下。任郡鵬說對麵的是我初中校花,人家都有小孩了你沒看見啊?“我看見了,可我知道那不是她女兒,一看就不是,哪有穿著工作裝還把女兒接來參加婚禮的啊。這麼隆重的場合不注重自己的外麵而是還把小孩子看得更重要的人我沒見過。”任郡鵬恍然大悟,心想之前我怎麼沒有想到這些,如果一開始我把事情看得就那麼明明白白,結果也就不會像是現在這個樣子了。“你怎麼不讓我把我旁邊的女人介紹給你認識?”“那我哪敢啊,你們剛才的舉動一看就是一對小情侶,剛剛曖昧上還不知道柴米油鹽醬醋茶有多貴那種,就算是我向你要她的電話號碼,你不也是不會給我,對嗎?”  任郡鵬躲在衛生間裏讓小王先走,洗手的時候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感覺這個社會所有人都在偽裝,可悲劇的是他隻能看到他人的偽裝,卻學不會也帶上一個有色眼鏡保護自己。他要這個眼鏡不是為了把自己變得有多壞,而是真的隻想保護自己,把不想看到的都變成是想看到的東西。  (29)那天在婚禮上任郡鵬和徐熙岩一起演奏了一首鋼琴曲是之前就準備好的婚禮上的其中一項, 也許沒有人知道他們彈的是什麼曲子,但任郡鵬和徐熙岩如癡如醉的表情還是讓人聽了感覺沁人心脾。趙彤欣也喜歡音樂,但卻從來沒有聽過任郡鵬彈過,她隻是知道他唱歌很好聽,初中那會每回大大小小的文藝表演都是他在舞台上盡情地歌唱,即便是當時唱的大都是紅色歌曲,很少有愛來愛去的流行音樂,可是聽上去一樣感覺很好聽。  任郡鵬彈起鋼琴來很陶醉,以至於趙彤欣走了他都沒看見,隻是演奏快要結束的時候他向後看了一眼,一桌子的人都在卻看見隻有趙彤欣和小寶不在了。任郡鵬彈奏的那首鋼琴曲也突然間像是謝掉了的大麗菊,好幾個音都沒有彈在正確的音調上,比不彈還要難聽。任郡鵬的眼淚也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流在了自己的手上,感覺不到,卻還是讓彈奏亂了旋律。  (30)那天任郡鵬回到了家後沒有去開自己家的門而是站在了趙彤欣的門口想知道她回來了沒有,他想敲她家的門,手都伸了出去可還是沒碰到門就又縮了回來。他開始相信校花回來不是為了她,更不是知道了任郡鵬的家就在這個小區裏所以才把房子也租了他的對門。都是因為馬越,她原本初中一畢業就跟著人家去了同樣的一所高中,當時就是跟著人家走了,現在回來了也是因為馬越在沈陽有了一家汽車銷售公司,而且還是總經理,開的是volvo s60,住的是高級小區。任郡鵬轉身又往回走,可就在這個時候自己的手機響了起來,他一看就趙彤欣打來了電話就連忙向上跑了一層,接了電話說你在家嗎,我就在你家門口。趙彤欣說我沒在家,我還在公司呢。小寶剛才打電話給我說她病了,肚子痛,我想讓你快點開車過去看看她到底是怎麼了,我比你遠,到小寶的學校要得一個小時。任郡鵬說我這就去,然後趕快跑到了樓下鑽進了車裏向著市第二小學開了過去。  一看見小寶躺在了宿舍裏沒人管沒人問任郡鵬就氣急敗壞的說這是什麼破學校啊,也太不把留守兒童當回事了,之前有記者來采訪就弄得張燈結彩的,可沒人看了卻把事做得比誰都壞。任郡鵬問小寶你這是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小寶之前沒哭,可聽見任郡鵬他一問就哭了,說幹爸我肚子痛,老師都回家了沒人管我。任郡鵬也哭了,連忙抱起小寶說小寶不哭,爸爸這不是來了嗎,我現在就帶你去醫院,一會就沒事了。任郡鵬不讓小寶哭,可自己卻還是哭了。  (31)到了醫院任郡鵬大聲地喊醫生,醫生快來,我女兒肚子痛。任郡鵬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跟一個瘋子似的對別人的旁觀不管不問,小寶看上去很憔悴,額頭上大把地流著汗,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任郡鵬說小寶你別嚇爸爸,馬上就有醫生給你看病了,一會就沒事了。在搶救室外麵任郡鵬接到趙彤欣的電話問你和小寶在哪,我去了她的學校怎麼找不到你們。“我在區醫院,小寶已經送進搶救室了,你別著急我就守在門口。”  趙彤欣出現的時候比任郡鵬還要緊張,大聲地問我的小寶她怎麼樣了,她是不是不行了,她怎麼就進搶救室了。任郡鵬讓趙彤欣冷靜下來,可她已經是被嚇得找不到了北,說她沒事,她不會有事的。趙彤欣和任郡鵬突然抱在了一起,說小寶沒事,她真沒事。她隻是食物中毒又送來得晚了點,但絕對不會有生命危險。  在搶救室外麵的長椅上任郡鵬摟著幾乎崩潰掉了的趙彤欣就怕小寶沒事,她卻出了什麼意外。趙彤欣說小寶真可憐,爸爸和媽媽都不在身邊就我和你陪著她,如果她今天真了出了什麼事,我不是成了小寶爸爸和媽媽最大的罪人。“你已經對小寶夠好了,即便是出了什麼事也不是你的責任,都是那破學校的老師,是他們不負責任。人多的時候衣冠楚楚,沒人的時候衣冠禽獸,都他媽是廢物。等小寶好了我立馬就去教育局找我們局長把那個小學給查了,這都是一郡什麼人啊?  醫生說小寶沒事,隻是食物中毒引起了腸胃病,雖然送來的不及時但是還是沒有引起什麼大的後遺症,但還是要留在醫院裏住院幾天,好好調理一下直到把她的腸胃機能都調理得和從前一樣。那幾天趙彤欣和任郡鵬輪流到醫院來照顧小寶,徐熙岩也來過一回,隻不過是趙彤欣一看見她就說我去外麵給小寶打水就轉身離開了,徐熙岩看了任郡鵬一眼,說小寶沒事就行了,我把東西放在桌子上,記得讓她多吃點好的。  後來任郡鵬真的回了教育局找到了局長說了這個事情,局長對這件事很重視,說留守兒童就不是兒童了,他們明明說過都配了生活老師,可怎麼就到了關鍵的時候就都不作為了,你放心這事我一定要管。  (32)把小寶再次送回了學校的頭三天裏趙彤欣每天都在做惡夢,在夢裏她看見小寶又生病了,是她和任郡鵬抱著小寶來到了醫院,醫生當時手忙腳亂卻還是沒有能救回小寶。第二天趙彤欣和任郡鵬說了想給小寶轉學的事,說你是教育局的人,這方麵的事你比我熟,你幫幫忙給小寶轉到一個更好的學校。任郡鵬看見小寶也不想在那裏讀書了,就說這事好辦,我現在就打電話給他們學校的學生處,不出一個星期的時間就能把轉學的事辦完。五天後小寶就真的離開了原來的那所小學,去了一家不是以留守兒童為主,但卻是很正規的市重點小學,因為是市重點,所以硬件和軟件上都堪稱是一流,這全都是因為教育局的孫處長在裏麵幫了忙,他原本就是任郡鵬的領導,這件事情任郡鵬沒請他吃一頓飯,更沒給他送過一分錢,隻是因為感情沒丟。  趙彤欣也對這所小學感覺很滿意,拉著小寶的手從大門一直走到了小寶的教室,那天小寶也露出了久違的笑,聲音不大卻很燦爛。她尤其關心的是小寶的吃飯和住宿的條件,任郡鵬說這個你大可放心,這所小學的校長就是我們孫處長的大學同學,兩個關係好的就像是我和你,同學情是從來不以物質綁紮在一起的。  (33)那天晚上趙彤欣帶著任郡鵬和小寶去了太原街附近的一家飯店,說今天的飯我來請,難得我們三個人一起在飯店裏吃飯,以前都是去吃肯德基,這回我們一起吃回大餐。在飯店一樓的大廳裏趙彤欣讓任郡鵬點菜,說多要點,別客氣。任郡鵬說我不客氣,可就不知道我一往好了點,結果三個人就花了一千多塊你能不能承受得了。“我能,多錢我都能承受得了,可我們的原則是不能浪費,小寶在這呢要讓她學好不能學壞,這是耳濡目染的事你看著辦吧。”那天點的菜確實很實惠,三個人要了四個菜又沒喝酒,加起來一共才一百多一點。  馬越在收銀台結完了帳就看見趙彤欣她們也在同一家飯店裏吃飯,他和女助理說你先送客戶回去,我這還有事就不一起回去了後就走了過去說老同學,真是你們啊,也在吃飯。任郡鵬一看見是馬越雖然還沒有吃到半飽,可是胃口突然就惡心地吃不下去任何東西了。“你怎麼也在這,你在跟蹤我們?”“跟蹤?我沒有,瞧你說的,這是怎麼和你老同學說話呢?我是在請我的客戶吃飯,我剛送走他們卻沒有想到你們也在這裏。”“他們都走了你為什麼不走?”任郡鵬看見馬越是明顯的喝多了,臉紅脖子粗的,把手扶在了椅子上就怕站不穩。“我當然不能走了,這不是看到老同學了嗎,這個桌子正好能坐四個人,我也來和你們聚聚。喲,這還有一個小家夥,你們孩子都有了啊,來讓叔叔親親。馬越把頭剛一伸過來就把小寶嚇哭了,這個時候趙彤欣連忙把小寶抱在了懷裏說你別亂來。  任郡鵬看見小寶哭了就急了,說你快點給我滾蛋,我不歡迎你。馬越卻突然樂了,說你不歡迎我不代表趙彤欣不歡迎我,你到是問問她是不是初中一畢業就跟著我走了而拋棄了你,這回我們三個人能都在沈陽,我們的校花不是因為你在這裏,而是因為我。因為我走到了哪裏她就會跟我到哪裏。任郡鵬問趙彤欣這是真的嗎?趙彤欣沒說話,隻是兩隻手死死地抱住小寶,就好像有誰要把她搶走了一樣。“她不說就是默許了,我知道這孩子不是你的,你沒有資格在我和她之前說任何的不對。”馬越突然把趙彤欣拉了過來,然後一口親在了她的臉上,卻沒有看見趙彤欣有任何的反抗,任郡鵬當時的心都碎掉了。  (34)從飯店裏出來趙彤欣拉著小寶的手在馬路上走,同樣跟著走在前麵的任郡鵬。他的影子距離趙彤欣很近,但趙彤欣卻不敢靠得太近,因為她不想已經把任郡鵬傷到的自己再因為踩在了他的影子上而給了任郡鵬第二次傷害。走在後麵的趙彤欣又要開口向他解釋,可是話雖然已經到了嘴邊,但還是開不了口,剛才三個人還排成了一排去飯店吃飯,可這一會就已經是分成了兩個梯隊,讓路人看了還以為是互相不認識的陌生人。  小寶說媽媽我困了,我想回家睡覺,趙彤欣這才想起小寶是沒有任何關係的卻還是被無辜地牽扯進來的一個人,她說我們這就回去了,你再和你任爸爸說句話,告訴他說我們走了好嗎?小寶嗯了一聲就向前跑了過去,說爸爸,天黑了我們要回去了,你也早點回去吧。這回任郡鵬把腳步停下了,沒有像剛才,三個人出來的時候還是一起可沒有走出去七米就分得比楚河漢界還要清楚。  任郡鵬說你讓媽媽帶你回去吧,我今天就不送你們回去了,回家要聽媽媽的話,別任性聽到了嗎?任郡鵬把小寶拉著自己的手給放開了,可卻突然被趙彤欣的手抓得死死。趙彤欣突然哭了出來,說今天的事我對不起你,你聽我向你解釋好嗎。初中一畢業我是和他走了,但是這回回到沈陽不是因為任何一個人,隻是工作的原因。任郡鵬還是把趙彤欣的手給放開了,說你想得太多了,這和我有什麼關係,你喜歡馬越或是不喜歡馬越,或是喜歡上馬路上的任何一個人這都是你的自由,可你千萬不要向我做任何解釋,這樣會讓別人以為我們過去有過什麼感情,其實我們真沒有過什麼,我們隻是初中同學。  任郡鵬攔了一輛出租車就連頭也沒回的走開了,可眼淚還是不自覺地流了出來,怎麼堵也堵不住。  (35)那天任郡鵬讓吳昕昀陪他去東陵一家汽車銷售店買車,說這回我是認真的了,之前我都是大吵大囔的從來沒有落實到行動上,甚至是連一次汽車銷售店都沒有進去過,可這回我是買不到手絕不回頭的精神讓你陪我去的,錢都準備好了,有時間嗎?吳昕昀說我正在外麵給汽車加93號汽油,你真要買車啊?油價一路都在漲現在買車就是在買奢侈品,現在是沒車的人想有車,有車的人想沒車。任郡鵬說我想好了,我等著買車都等了有三個月了,我總不能天天開我爸的車出去不是,我爸的事比我要緊,可我的事一般都是私事。“那好,你等我加完油就去你家樓下接你,不見不散。”  一進了東陵區兩個人就直奔了volvo的汽車銷售店,服務員熱情地招待了他們,說兩位先生一看就是對生活相當有品味的人,追求物質更崇尚高雅,我們volvo品牌的汽車是你最理想的選擇。任郡鵬感覺廣告做得有點耳熟,問能試駕嗎?說實話關於這個車的參數你不用介紹我也知道,我隻是想開著試試感覺如何。“能,當然能了,你試駕吧。”任郡鵬讓吳昕昀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他的手剛一握住方向盤就感覺車子確實不一般,感覺車子特厚重,仿佛是有種磁性在深深地吸引著它。吳昕昀讓任郡鵬慢點開,他說你放心吧,這又不是大馬路,即使是我漂移也不會有事的。任郡鵬沒有漂移,就是拐了幾個彎又感覺了一下急刹車的性能就說我就要他了,volvo s60這車超棒,是我理想的選擇。  服務員問你是分期還是全款,任郡鵬說我當然是全款了,這是我銀行卡,我們刷卡。任郡鵬突然想到剛才走了一圈就看到這裏有volvo的汽車銷售店了,就問你們總經理是誰?服務員說是馬越。“那你得給我減價,起碼是降一萬。”服務員問為什麼,他說因為我是他中學同學,這是他欠我的。後來那服務員給馬越打了電話,車的價格果然就便宜了一萬。可降與不降任郡鵬和馬越一句話都沒有說,全都是服務員當了中間人起到了作用。  (36)買完車後,任郡鵬第一個開車去接的人就是徐熙岩,但這回不是特意而是一個偶然。那天徐熙岩打電話問你現在在哪呢,我急著去飛機場接一個重要的人物,公司又沒有車,全都出去辦事去了。即便是好多人都有私家車了可是我的駕照還沒有發下來,其它人又脫不開身,我隻能是找你了。任郡鵬當時也沒有什麼事,隻是坐在教室裏給大一年級的學生們進行一次有關火力發電課程考試的監考,他把學委叫了過來說我出去一下有重要的事要辦,你要嚴格按照我剛才的尺度把考試給監考完了,不能鬆懈聽到了嗎?學委說聽到了後他就三步並做兩步鑽進了自己的車裏,比什麼時候開車開得都要快。  一到了地方是任郡鵬先看到了徐熙岩,即便是還差了有一百米他卻還是急著按響了喇叭提醒徐熙岩他已經到了,可徐熙岩看了一眼就又回過了頭,還像剛才一樣兩隻手交叉地放在胸前,不耐煩地走來走去,頭也左右搖擺著好在第一時間獵取到自己想要的那個人。任郡鵬把車開到了她的麵前,又搖下了車窗說我都來了你還等誰呢,難不成還有其他的人來?“這,這是你的車。”徐熙岩表露出一副很驚訝的表情。“是我的,還買了不到一個星期,上車吧,你不是有急事嗎。”她這才緩過來神連忙鑽進了車裏,說快先帶我回來,完事了再往飛機場開,我要去接一個人。  徐熙岩今天去接的是公司新來的人事經理賈景,昨天晚上徐熙岩剛要躺在了床上就接到了總經理打過來的電話,說明天公司新來的人事經理要來這邊工作了,你準備一下去接站,要隆重大氣一些。徐熙岩說我知道了,然後又打了一個越洋電話給賈景,說我明天會過去接你,下了飛機出了通道口你哪裏也不用去,我會第一時間找到你。徐熙岩也真沒有辜負了她所說的話,結果人群剛一出來她就用日語喊賈景的名字,說我在這裏,歡迎你來到中國,很高興能夠和你一同在cdw公司工作。賈景也禮貌地鞠躬感謝,隻是握著徐熙岩的手卻始終都不願意鬆開,還是她說時間不早了,總經理還在公司等你並且為你準備了一個接見會,我們還是快點上車吧。那天任郡鵬到是很老道,坐在車裏把自己裝成是一個公司司機,熱情地為賈景開了車門又連聲說你好你好,讓誰都懷疑不到今天來接站的不是公司早就安排好的車,而隻不過是臨時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