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什麼是黎明？什麼是黃昏？
又有一名殉情的男學生跳樓。穿過
晚報二版頭條，我的胃一再痙攣
貓養了耗崽兒，名車被驢拉……這是一個
連農民都敢假冒的時代
我像一具幹枯的湖隻剩骨架
這個被油充盈的城市
水鴨，灑下大把的鮮血
從耕種到銷售，菜市場的白菜被廉價出賣
變形的西瓜像破碎的老農的臉盤。女學生們
在去商場的途中嘴唇紅豔、袒背露臍，蓬鬆的
頭發燃燒她們自以為是的青春
太陽的腳步冰冷，襤褸的乞者
被女孩子們的手擋在饑餓之外
這是一座怎樣的城市？去年的草被連根挖起
鋪上今年的嫩綠。一年一次
倒下的樹們默默為新栽的同伴祈禱
憤怒的饅頭揮舞下崗的拳頭，它們
是在等待水的二次漂洗還是等待謊言的二次分流
推土機吞沒了土地貪婪的嘴腐敗了肚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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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是黎明？什麼是黃昏？
人為的捕鳥網上殘留幾片血羽
工業的角鋼折射怎樣的金屬強光
在夜的盡頭，一條
金錢磊築的道路被風掀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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