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麵郎君,竟是冷月昭!(1 / 3)

冷麵郎君,竟是冷月昭!

冷麵郎君,竟是冷月昭!

清如流水的月華灑向大地。

一如是如此寧靜而美好。

月下,男子牽起身邊那個小人兒的雙手,準備拾階而上。

身後,突兀的籠上一群黑衣女子,為首的女子,戴著一個特製的麵具。

“冷公子。”麵具女子緩緩的開口。

冷月昭轉身,眼神之中,盡是寒意,下意識的,便將蘇悅悅給拉在身側,用手搭在她的肩膀之上。也不答話,隻是靜靜的盯住麵具女子。

“相信冷公子應該清楚本人的來意,希望你能成為我們洪教一份子。”麵具女子雙手環胸,似是有誌在必行的把握。

“冷某也再說一次,我對加入任何門派都沒有絲毫興趣。”冷月昭眼神一凜,“恕不遠送。”

麵具女子卻並未因為這一句話而有所動搖信念,依舊執著的立在他的麵前,示並未有離去的打算。“冷公子,希望你認清形勢。”

“冷某自由自在習慣了,多謝姑娘美意。”冷月昭抬眸,似乎想透過這個麵具,看穿這背後之人,此時的臉上究竟是怎樣的表情。

“公子為何不仔細想想,眼下的情形,若是你加入本教,對你是有百利而無一害。如若放任自己像過街之鼠一般,任這群武林正道追殺,想必這樣的日子,也並不是你所追求的。”麵具女子一語點中要害的說出當前冷月昭在江湖之中億麵臨的重要問題。

“公子莫要認為洪教是邪門歪道,我們不做傷天害理之事。”麵具女子繼續勸說道,“此次的聲討大會我教也有所耳聞,特奉教主之命前去助公子一臂之力,誰知公子武藝高強,早已脫身。”

冷月昭眼內清輝霧靄,漾起一絲淺笑:“姑娘請住口吧,不管你們是個怎樣的組職,是好或是壞,與我無關。”

蘇悅悅路不見不平的精神此時又完好的發揮了出來,不待麵具女子接下來如何作答,她自冷月昭身側努力探出頭來,脆生生說道:“這位姐姐,你們就不要再強人所難了。”

說完之後這才發現一個問題,這個戴著麵具的女子,會不會就是那天在那個飛滿樓裏與軒轅澈他們在一塊兒的那位呢?同樣的都是如此低沉的聲音,再仔細比對了一番身高,身形,似乎就是那名女子。

她要是看見自己在這兒,會不會去告訴軒轅澈?

然後軒轅澈一定會怒氣衝衝前來抓她回去。

小小的腦袋開始不停的轉啊轉,希望能想到一個解決之法。

冷月昭也不待女子有何反應,徑直拉了蘇悅悅的手,朝裏邁去。

隻扔下一句:“你們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見這二人馬上就要踏入屋內,麵具女子突然輕柔的喚了三個字:“連若兒。”

冷月昭停下腳步,頗有些無奈。

“這麼說若兒到你們手上了?”

麵具女子微微頜首,“我們也是逼不得已,她現在仍然在青龍幫,隻需我一聲令下,她便會落入我們的手中。”

“我這個人有一個壞毛病,最討厭有人威脅我,特別是用我親近之人的性命為要挾。”冷月昭的雙眼之內,迸發出一種暗夜修羅般威攝眼神,任誰見了,此刻隻怕也會被這駭人的眼神所震得後退幾步。

麵具女子也不例外,她緊了緊手中的拳,在為自己打氣一般,“我也是逼不得已。”

“你們強拉我入教,就不怕我進去之後,將你們洪教給殲滅嗎?”冷月昭不想在蘇悅悅的眼前傷人,因此,這股駭人的氣勢又很快收斂。

“我們教主也隻說一定要讓公子加入,至於入教之會會安排給公子怎樣的職務,我一概不知。”麵具女子小心謹慎的答道。

空氣之中凝結的火花,似乎又很快熄滅了。

方才冷月昭很明顯是要出招,不知為何又停了下來?

麵具女子正在尋思著,該如何才能讓冷月昭心悅誠服的入教,抓他的師妹前來,目前似乎是唯一一個可行的方法。

“我現在很明確的告訴你,我不會入你們的教會,你也不要妄想拿我師妹要要挾我,如果她最後落入你們的手中,我第一個不會放過的,一定是你,我的手段,相信你也是有所耳聞。”冷月昭說完之後,托起蘇悅悅,淩空躍起,消失在這幢宅前。

麵具女子唯有怔怔的看著那兩個漸漸消逝成一個小黑點的身影,有些發愣。

他方才話裏的意思,在透露著一個信息。

那就是連若兒確實是他的軟處,可是現在他已經厭倦了有人拿連若兒為要用挾,因此,即使真的將連若兒弄到手,隻怕冷月昭也不會乖乖束手就擒。

究竟是什麼,令他認為比連若兒更重要?

方才他明明已經動怒,卻及時收手,難道,是他是顧及身邊的那個小娃娃?不想在那個小娃娃的麵前,大開殺戒?

“護法,你在想什麼?人都已經走了。”玄霜的聲音低低的傳來,這其中,自然是還夾帶著一絲嘲諷。

“總有一天,我能找著這個如此冷傲的男子的軟肋,讓他俯首稱臣。”麵具女子憤憤的說道。

“那玄霜就拭目以待了,期待能盡快聽到護法帶來的好消息。”玄霜句句帶刺。

“這幾天你準備一下,那三人的入教事宜。”麵具女子轉身欲走。

“希望你這個決定是對的,那三人來頭不小,我可不是傻子,若是因為你的意氣用事,或是你的別有用心,將此事辦砸了,我相信教主是不可能再對你另眼相看了。”玄霜高高的揚起了頭。

“玄霜,請注意你的身份,你隻是個副護法,你這是什麼語氣再和本座說話?”麵具女子悠的轉身,迅速揚起手掌,玄霜的左臉上,啪的出現一個手掌印。“這一巴掌是讓你看清楚,現在站在這裏的,我,才是你們的頭兒,你不過是個副護法,少在這裏指手劃腳,要是再發現你背著本座在教主麵前告狀,小心我剝了你的皮。”

麵具女子的背影慢慢消失在夜色之中,黑衣女子之中這才有人出來,扶住玄霜,“你這是何苦呢?明明知道她現在正春風得意,你非要去與她硬碰硬。”

“總有一天,我會讓她這個護法,被我踩在腳底下欣賞她跪地求饒的模樣!”玄霜撫著左側的臉頰,雙眼之中,發出幽怨的恨意,讓人涼到心底。

“冷哥哥,咱們不回住的地方了?”蘇悅悅任冷月昭牽著,心下又開始記掛起天靈狐,它還在那個宅子裏睡著呢,要是那群黑衣女人發現了它,將它抱走了怎麼辦?

“是不是擔心你的小月月?我已暗中通知白老大,他會將小月月帶去指定的地點與咱們會和。”冷月昭拍拍她的小肩膀,那個住宅既已暴露,自然是不能再往下去了。

現在最重要的,是將若兒救出來,送回齊山。

這樣,他才可以無後顧之憂的去做想做的事情。

殺戮,實則剛剛開始。

那些倒在血泊之中親人的臉龐,待他將所有的仇人全部消滅之後,他們,定能含笑九泉。

“悅悅,困了嗎?”月色照在這條彎曲的小徑之上,將兩個相牽著的人影,鑲上一地的碎碎銀光。

“不困。”蘇悅悅搖頭,睜大雙眼,望向冷月昭。

冷哥哥的側臉,也好迷人。

好像不管在哪個角度去看,冷哥哥都是個美男子。

“真希望這樣可以一直走下去。”冷月昭側過臉,看了一眼那個將眼光收回的小人兒,感受到她的眼光落在自己的臉上,他卻失去了與她對視的勇氣,這雙眸子如此純淨透徹,像一汪清泉,泛著清波,如此美好的人兒,他正用沾滿了血腥的手牽著她,為何擁有這樣的想法之後,他的心情異常沉重起來?

他以為,他不會在乎的。

名與利,他不在意。

他的腦海裏,隻被濃濃的恨意包圍,他活著隻有一個目的,手刃仇人,以慰親人在天之靈。

可是為什麼,此刻當她宛如一個精靈般突兀的出現在他的麵前之時。

他腦海裏所有的堅強,所有的不在乎,全部都會一點一點開始動搖起來?

始終,他還有著最大的牽掛,那就是這個能走進他心裏的女孩兒。

在若兒麵前,他可以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冷血無情,或許是若兒懂他心裏的苦。可是在蘇悅悅麵前,他卻極力的想要隱下這一切,不想讓她知曉,他這雙手,早已沾上了五條人命,一切並不會結束,這隻是個開始。

“一直走下去?那我們今晚不歇息了嗎?”蘇悅悅仰起臉,“冷哥哥,你的傷才剛複原,得好生休養一段時間。”

“悅悅,你喜歡冷哥哥嗎?”冷月昭突然蹲下身子,認真的看著她精致的眉眼間,那已初顯的鳳華。

蘇悅悅突然小臉蛋兒紅彤彤的,認真的點頭。

冷哥哥是她的親人,她當然喜歡了。

“讓冷哥哥永遠的保護你,好不好?”冷月昭輕輕撫上她的臉頰,“你是冷哥哥最在乎的人,所以,我不能見你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手指,輕觸著她的柔嫩,這樣的感覺,真的很美好,自從他失去了所有的親人之後,他已經很久未曾有過這樣的感覺了。

蘇悅悅隻驚覺冷月昭的指尖似乎開始滲透出真氣來,慌忙側頭一閃:“冷哥哥,你想偷襲我?”

冷月昭無奈歎息一聲,這丫頭的武藝實在太好,他隻不過想點住她的睡穴,爾後,讓白老大守著她,直至他將連若兒救回來之後,再做打算。

青龍幫可不是個容易進去的地方,那裏機關重重,且又不清楚若兒究竟是被關在了哪裏。他不可以讓蘇悅悅陪著他去冒這個險。

“其實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我都會陪你去青龍幫的,除非呢。”蘇悅悅認真的想了想,除非出了什麼事呢?那就是一件,除非她得到了姐姐寶寶的下落,那麼,她興許會放棄與冷哥哥一塊兒闖青龍幫的念頭。

“看來,你的小腦袋裏還裝著一件比較重要的事情。”冷月昭點了點她的小鼻尖,滿眼的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