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我,半點兒感情也沒有嗎?(1 / 3)

你對我,半點兒感情也沒有嗎?

你對我,半點兒感情也沒有嗎?

“若兒,你回黑山去吧,這樣我也好放心的去做我的事情。”冷月昭一麵綁住手腕之上的黑費繩,一麵輕描淡寫的朝若兒說道。

“師兄,我不想走。”若兒拉過他的手臂,“我知道,我的存在,隻會給你添麻煩,幫不上你任何忙,可是你不要趕我走,我會保護好我自己,不會讓人再有機會把我當成要挾你的籌碼。”即使她明知道,蘇悅悅被劫走一事,定是讓師兄傷透了腦筋。可她要是在這個時候離去,師兄一個人,能應付得了那群人嗎?

“若兒,聽話,悅悅定是讓洪教的人擄走,想要以此來逼我就範。”冷月昭的黑色勁裝穿在修長的身上,俊美若蘭花的容顏,越發顯得清輝流轉。

他,就像搖曳在月光之中,獨自綻放著美麗的花兒,孤獨且優雅。

“那師兄你打算怎麼辦?違背自己的意願去加入那些江湖門派之中嗎?”若兒見他心意已定,知道若是再堅持下去,師兄也不會改變他的主意,唯有收起滿腔的不舍之情,默默抬眸看著那個自第一眼遇見,便傾幕不已的身影。

“我會救她出來。”冷月昭的眼中,閃過一絲奇冷。

敢用蘇悅悅來威脅他,洪教,該是讓這個近幾年來迅速發展的教會知道惹惱他冷月昭的下場。

“難道師兄,你已經練到了鳳舞九天第九重?”若兒見到冷月昭信心滿滿,且這些天來一直閉關練功,也不問那日的細節究竟如何,想必是早已猜透。

冷月昭隻微微頜首。

“可是。”若兒的眼裏,卻隻有著擔憂,沒有驚喜。

鳳舞九天,是連霸天祖上傳下來的一門極其危險的獨門絕學,練功之人,必須是身賦異稟的武學奇才,方才有可能練就至第九重。

且練成這門絕學之後,日後在發功之際,若是稍有不慎,便會走火入魔,這種魔性不會致命,卻隻會喚發人心底裏的最深處的魔性,性情會較之從前更加冷血無情。

因此,雖然這是祖上一直傳下來的絕學,十幾年來,卻一直未曾有人練至第九重。即使是連霸天,也隻練至了第八重,但已在武林之中,鮮少有敵手。

如今,師兄能夠有此造化,不得不說,這一切,自是冥冥之中早有安排。

但她同時也擔心,師兄性子本就冷清異常,若是不小心走火入魔,那該怎麼辦?

“若兒,不用擔心,師兄會把握好的。”冷月昭走到她的身邊,輕輕拍著她的肩膀,“替我死去的親人報仇,這是我幾年來,唯一的目標,這兩年來,也多虧有你細心的照顧我。替我謝謝師傅,沒有他老人家,便不會有今日的冷月昭,我會一輩子記著他的恩情。”

若兒聽著冷月昭這一番叮囑,眼角,忍不住潤濕起來。

為何師兄的話,聽在她的耳裏,竟像一種訣別?

“師兄,保重。”即使心中藏著千言萬語,此刻卻是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她知道,即使她再多做挽留,也是無濟於事。

他決定的事情,從來就沒有任保人可以左右他的思想。

唯有在心中默默的祈求,師兄可以成功的解救出那個小女娃。

若兒終於帶著一身的不舍與無奈離去,冷月昭再也無任何達牽掛,立在院中,靜靜的欣賞著天際的圓月,柔潤的使得他又不由得想起那個帶給他親人般溫暖的小人兒。

她應該是無大礙的,因為洪教的最終目的是他。

可同時也擔心,洪教之人若是發現了蘇悅悅的造詣不在他之下,隻怕要帶出她,會是一件越發艱難的事。

“辰護法,我的臉成這樣了,怎麼辦?您能不能行行好,不要再讓我照顧那個小魔女了?”柳兒指著自己腫起的臉龐,哭喪著臉,對著幻吟辰祈求道。

“又死不了,她隻是捉弄一下你們。”幻吟辰斜眼望著有點像豬頭的柳兒,拚命忍住笑意,極力佯裝著平靜無波的眼神拚命閃躲著柳兒投來的祈求眼神。

“辰護法,我還是個姑娘家,今後還想嫁人呢,求求您了,行行好,換個人去照顧她吧。”柳兒眼眶一紅,就想以哭聲來打動幻吟辰。

“柳兒姐姐,你要嫁人呀?”蘇悅悅不知何時,一蹦一跳的走了出來,走到幻吟辰的身側坐下,晃動著雙腿,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

這些時日以來,她的求知精神奇佳,研發出了好多種稀奇古怪的輕微毒藥品種,不會致命,隻會讓人麵目全非,無藥可解,數日後,便自行消去,恢複原來的容顏。

因此,辰院所有的人,幾乎都慘遭到了她的毒手。

讓人奇怪的是,幻吟辰不僅禁止辰院中人將此事泄露出去,若有人問起,還非得說成是自己摔的。

“我都這樣了,還怎麼嫁人啊?”柳兒一見是蘇悅悅,又是驚又是怕,退開她遠一些,輕聲低喃道。

“嫁人的時候,一定要漂漂亮亮的。”蘇悅悅揚著小腦袋,想了想。她嫁給軒轅澈的時候,娘親可是將能戴的東西全部頂在了她的腦袋上,說這樣才能是最美的新娘子。

又看了看柳兒,“你讓那個顧大夫來替你瞧瞧好了。”

“不是無藥可醫嗎?”幻吟辰裝候作漫不經心的問道。

“那位顧大夫太笨,他所開的方子裏,少了幾味藥,加進去,這些人的奇怪的臉蛋,就可以恢複原狀。”蘇悅悅暗自搖頭,這個東西是她發明的,自然也隻有她,才能將解藥給配出來。

幻吟辰暗自點頭,看身蘇悅悅的眼神,也越發的深沉起來。

小小年紀,便懂得如此之多,她若是長大了,該會變成什麼樣的一名女子?

心裏,頭一次有一種希望時間能快速流逝的想法,他迫切的想要看到,長大之後的蘇悅悅,會出落成何種模樣,會不會和他所想的一樣那樣脫俗?

見幻吟辰總是一副不急不躁的模樣,蘇悅悅反倒有些心急了。

她明白得很,那些下人們,對她並無惡意,因此,她也將其中的毒素降到了最低,這樣做的目的,隻是身幻吟辰示威,若是他不放了她,她便會天天研製出新的方子來,且優先讓給他辰院的人來試一試。

“蘇悅悅,你這麼想離開這兒?”幻吟辰收起手中的紫檀木香扇,慵懶自在的起身,唇角含著笑意直直的鎖住那張生動的小臉蛋兒。

“那是自然。”她用力的點頭。

“是我待你不好嗎?住在這兒,好吃好喝的應有盡有,還有數之不盡的下人們陪著你玩。”幻吟辰見她會一身好武藝,也不曾懷疑過她的身份究竟是什麼。

她隻是輕輕的揚了揚小眉頭。

瑞王府裏,陪著她玩的下人們也多呢。

而且,她最重要的小月月現在還不知道怎麼樣了。

現在她的活動範圍已經被控製在了辰院,連院門也不許她踏出一步,幻吟辰是時時刻刻都破昆盯著她,生怕她跑出自己的視線範圍之內。

“難道說,你從前的生活,也是如此?一堆的丫環下人們圍著你玩,所以你對這些,很是嗤之以鼻?”幻吟辰猜測道,“既是如此,生在大富之家,又如何忍心讓你去學武,受那樣的清苦呢?”

抓了她回來之後,一直未曾與月護法再碰麵。

他倒是越來越好奇,這個小丫頭的身份究竟是什麼?

她能讓冷月昭心甘情願的加入洪教?

相傳冷麵郎君冷血無情,不會因任何事情而產生情緒上的波動,而他,似乎隻有一個師妹,為了這個師妹,才去參加的聲討大會,蘇悅悅與他之間,有什麼淵源能夠使他做出這樣的決定?是月護法弄錯了,還是蘇悅悅真有這樣的魅力?

“你如果再不放我出去走走,我明天開始加大劑量,而且隻會在你身上下毒,你就等著接招吧,保證是顧大夫他想破腦袋,也無法解的奇毒。”蘇悅悅靠近幻吟辰,盯住他那張禍國殃民的臉,惡狠狠的威脅道。

“有一件事情我很奇怪,你既會做毒,那為何還會如此大意,讓人有可趁之機?”幻吟辰說完之後,又開始後悔,此人能對蘇悅悅長時間下毒,定是她身邊之人,也定是她所信任之人,如果讓她知道,她身邊的人想加害於她,不知道她的心理,又會生出怎樣的想法?

一時間,他又迷惑了。

似乎在麵對她時,他總會有些拿不定主意。

不知道該對這個十歲的孩子,用什麼樣的方式去與她相處?

“可趁之機?我也中毒了嗎?是你下的?”蘇悅悅自己執起自己的手腕,細心的查詢了一番,一切如常啊。

“對你一個十歲的小孩兒用毒,我還沒有無恥到這個地步。”幻吟辰輕鬆一笑。

蘇悅悅聽明白了,他這話裏的意思,是在說她不應該拿使毒當成一種樂趣。

奇怪他的語氣,為何在不知不覺之中,與軒轅澈有了幾分相似?

“與其在這些方麵用心思,你不如好好想想,如何能讓自己的武藝更上一層樓,這樣,你若想打敗我,也容易得多,畢竟用毒贏了我,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幻吟辰起身,輕柔的抓住了她的小手,細細的看著上麵由於握劍,而起了些小小的繭,心內不覺又湧上一種心酸。“像你這樣的年紀,一般的女孩子,最愛的應該是摘些漂亮的小花兒,坐在家中學著刺繡女紅。”

觸上她亮晶晶的大眼睛,這雙眼裏,總是能透著這樣的純淨,讓人無法將她所有過的劣行聯係到一塊兒來。

突然的,就有了這樣的想法,她這樣的人,是真的不適合待在這兒的。

可是私心的卻不想她就這樣離開他,就這樣自他的生命裏消失。

“你又不是我的朋友,也不是我的親人,你憑什麼管我?”蘇悅悅不解的揚起頭,在她看來,幻吟辰就是一個抓她到這裏不放她出去的壞人。

他說的話,她一般是不會願意去認真聽其中的含義的。

“朋友?親人?”幻吟辰輕輕的重複著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