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澈與菱月3
軒轅澈與菱月3
見此情形,洪教教主難免有些得意。
在他看來,如此之多的蛇群,一定能擊退軒轅澈那一夥人。而他由於之前與那群武林人士的一番苦戰,元氣已大傷,此時再對戰軒轅澈這樣的高手,定會有些力不從心。此時菱月引來蛇群,正好解決了眼下的難題。
“原來上次放蛇想傷害她的人也是你!”隻見一人的身影極快的突然閃至菱月跟前,寒冷的劍尖,直抵在她如白玉般的頸項之上,“本王待你不差,你竟然還如此狠毒枉想加害於她?”速度之快,另教主與其它三位護法均未反應過來,待再看過去時,軒轅澈已經控製住了菱月。
她清冷的美目之中,閃過一絲慍色,卻並未停下蕭聲,因此,在他拿劍抵向她的頸部同時,兩條巨大的蟒蛇張開血盆大口,直朝蘇悅悅撲過去。
卻在未近得蘇悅悅身時便被天靈狐噴出毒液之後,軟趴趴的倒在地上。
見到如此之多的蛇群又開始慢慢的朝自己靠攏,而天靈狐方才攻擊過撲身自己的兩條巨蛇,短時間內是不能再噴出毒液來的。蘇悅悅感覺頭皮一陣發緊,這和上次的情形幾乎是一樣的,控製這些蛇群的,正是菱月,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你當真不怕我一劍刺穿你的喉嚨嗎?”軒轅澈用力一點,劍尖劃破她嬌嫩的脖頸,瞬間這把寶劍因為鮮血的味道而有了更大的殺氣。
將內力注入至長劍內,隻需再輕輕一用力,菱月的腦袋便會馬上與身子分離。
菱月的蕭聲出現了一絲的偏離,她也在害怕。
她是拿自己的性命在賭,賭軒轅澈的不忍。
她不相信,如此優雅的瑞王爺,心性如此純良的他,會真的對自己痛下殺手!不管她的目的為何,她真真切切的救過他兩次!
可是眼前的軒轅澈那雙星目之中所閃現出來的怒意,是從與從前的氣質截然不同的,這樣的他,有些駭人,定是已氣憤到了極致。
正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蘇悅悅提氣一躍,湖藍色的身影旋轉在半空之中,再抬眼望去時,蘇悅悅已抱著天靈狐躍至了屋簷之上,傳來她風中鈴鐺般的笑聲,“菱月姐姐,你要是再不將這些蛇弄走,我可是會下毒讓它們去咬你哦。”
菱月的蕭聲停了下來,那柄短蕭也隨之落地,滾落至一側,孤獨的在石板路上,發出絕望的歎息。
她有如此反應,並不是懼怕蘇悅悅的話,而是因為軒轅澈在方才這一刻真的發力,他真的要殺了她!
好在日與星反應及時,阻止了軒轅澈的舉動。
三人的身影隨之糾纏至一塊兒,像三條靈動的蛟龍一般,各自使出渾身解數。
白煜塵與南清風一見王爺受困,自然是飛奔而來加入至對戰當中。
日護法與星護法是一對雙生子,因此,二人合力而戰對付軒轅澈一人,還是有幾分勝算,現在加入了南清風與白煜塵二人,這兩人明顯有些支持不住,很快便敗下陣來。
“你們還要做什麼無畏的掙紮嗎?在此的所有洪教弟子已被本王派來的兵給抓走,眼下洪教也就隻剩下你們這幾個人了。”軒轅澈露出得意的神色,一直沒有吭聲的幻吟辰見蘇悅悅已脫險,蛇群已經開始在慢慢退去,這才將目光投至軒轅澈的身上,見他麵露喜色,俊眉星目之中,滿是掩飾不住的興奮與得意,這名少年,如此的意氣風發,又如此的尊貴大氣,從他的動作之間,也能看出來,對蘇悅悅的在意。
想到二人的關係,不禁有些悲從中來。
“王爺,我洪教一向不參與朝庭中事,隻是不知為何你一定要步步緊逼,將我們給逼至絕路?”幻吟辰眨著鳳目,眼波流轉間,盡是傾城的風華。“朝庭與江湖,互相並存,並不衝突,新帝為何一定要對我教趕盡殺絕?”若論相貌,他絲毫不比軒轅澈差,論名氣,洪教辰護法的美名似乎也傳入不少妙齡女子耳中,為何這個蘇悅悅偏偏對自己沒有絲毫好感?這讓一慣流連風月之中的他,有著無比的挫敗之感。
虧得這些蛇群出現之際,他擔心得直冒冷汗,生怕那個小不點會讓這些巨型的蛇給一口吞進肚子裏去。還時刻警戒著,該如何才可以救下她,卻不曾想這個小丫頭還真是神通廣大,似乎除了困獸帶之外,沒有東西能對她造成威脅?
既然他一語道破自己此行的目的,軒轅澈也不再掩飾,洪教的存在,的確對皇上哥哥造成了一定的威脅,隻是這並不是主要,主要的是洪教的所作所為,實在為人不恥!
曾經他也想過,若洪教真如菱月所說,是個正義之師,並未做任何為害百姓之事,那時,他該如何決擇?現在結果出來了,他沒有必要再去憂心這個問題,鏟除洪教,是對朝庭做出最大的貢獻。
“有沒有參與朝中之事相信教主心中有數,本王也不想與你們為難。”軒轅澈目光炯炯的看向了一直沒有吭聲的洪教教主。
“難不成瑞王爺真想抓本座入官府不成?”洪教教主發出一聲冷哼,“這不過是個分支罷了,王爺若是想圍剿此處的弟子們,盡管抓去,本座不會善罷甘休,待本座恢複元氣之日,便是你瑞王爺的受難之日!”
話音一落,他突然扔出一枚煙霧彈,一陣白色的霧氣升起過後,教主與三大護法均失去了蹤影,獨留下了菱月。
蘇悅悅此時才自屋簷上躍而下,來到軒轅澈的身邊,“我們要不要去追那些壞人?”
軒轅澈撫了撫她的小腦袋,“不必了,追不上的。此次能將洪教的勢力至少減弱一半,也算是立了大功一件。”
“那她怎麼辦?”蘇悅悅伸出小手,指向被劍氣傷到的菱月,喚出蛇群,需要消耗掉此人一半的內力,因此,菱月沒有被教主一並帶走,是怕她會因為受傷趕不上他們的進度而成為累贅。
“軒轅澈,你最好一劍殺了我,要不然,總有一天,我會親手挖出你的心,來看一看它到底是什麼顏色?我為你所做的一切,在你眼裏在不過是利用的資本!”菱月激動不已,怒目而視的美目,為她的美麗大打折扣,也另軒轅澈忍不住再一次搖頭。
若不是她一開始有目的的接受,他又如何能將計就計?
“你走吧,你救了本王兩次,這次權當還你當初的人情,從此我們兩不相欠。”軒轅澈收起長劍,“如果你沒有動殺本王的王妃的念頭,或許本王不會對你如此決絕,知道你隻是聽從教主的命令而已,你實在不該有這樣惡毒的念頭,她隻是個十歲的小孩子,若不是擁有這一身的武藝,隻怕已死在你手中有好幾次了吧?”
菱月牽動唇角,露出一絲狠絕的神色,看向蘇悅悅,突然柔聲說道:“小王妃聰明伶俐,人見人愛,不知道再過幾年,她能否還像現在這般聰慧可人呢?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隻見她緩緩的伸出手,準備撫上毫無防備的蘇悅悅的臉頰,軒轅澈彈出一根銀針,直接刺中她的右手腕,她吃痛一聲,轉而看向軒轅澈,“你覺得我會笨到當著你的麵在她身上下毒嗎?哈哈哈哈!”她發出一長串淒婉的笑聲,邁著淩亂的步伐,極其緩慢的自軒轅澈身側走過,擦肩而過的瞬間,依舊有著忍不住的傷感與疼痛,這是她生平第一次的心動,也從未想過自己愛上了,竟然就變得如此之執迷不悔,風吹起她的烏黑的發絲,伴隨著翻飛的衣角,隻是可惜,拂亂了她的心頭,卻未曾在他的身上,留下絲毫痕跡,他的身影,他的音容笑貌,自此,便與她無關。
“楚菱月,本王不管你是怎麼樣,從此之後不要再出現在本王麵前,不然本王定會記起你對蘇悅悅所做的一切,不會放過你的。”軒轅澈突然冷冷的出聲,使得她淩亂的步伐嘎然停下,似乎在輕輕的消化著他方才所說的話。
她遠去的身影,自然是越發的落寞與不甘起來。、
隻是軒轅澈說此話時並未轉身,而是俯下身,湊近蘇悅悅,輕聲說道:“咱們出發,去洛城吧。”
他知道,這個有點小任性,有點小調皮的古靈精怪的小孩,並不需要他刻意去解釋什麼,她應該明白的。
她的善良也一定不會容許他親手殺了菱月,對待從前與她有著聯係的人,她定會不忍下手。
武林盟主最後會花落誰家,他無意去知曉,現在,隻要能將小皇子找到,回到瑞王府,好好摟著蘇悅悅安安心心的歇息,是他目前最大的心願。
江湖,還真不是一般的驚險與刺激。
此次前去洛城,軒轅澈刻意將蘇悅悅又扮成了一個俊美無比的小男孩兒,南清風與白煜塵則分成另外一批前往洛城,越是分散開來,找到的機率也隨之越大,而他們四人一行,出色的外形總是太過於引人注目,這樣會引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二人隻雇了一輛簡樸的馬車,穿著也極為樸素,即使是這樣,仍然引來路過之人紛紛側目,這一大一小兩名美男子,無異於為這座古樸沉悶的洛城,帶上些格外清新怡人的氣息。
沒有一絲頭緒,隻知道寶寶是在洛城丟的,洛城有如此之多的人家,上哪去打聽小皇子的下落呢?
派來此打探的暗衛們,沒有打聽到絲毫有用的線索。
原來有些事情,真真是想著容易,做起來難。
蘇悅悅的身後綁著一個小包袱,軒轅澈則在肩膀上斜斜的挎上一個。
二人決定暫時不住客棧,而是先去了趟城主府。
暗衛們遲遲沒有尋著線索,如今,不能再拖下去了。
去查一查一年多前,洛城的嬰兒出生記錄,不就能找出些眉目嗎?一直不想去驚擾官府,就是不想此事讓更多的人知曉,畢竟事關重大,若是一有個風吹草動,誓必會引來那群幕後中人的行動。
倘若撿到小皇子那人,是個窮苦人家,必定不會前來登記,若是個大富人家,定會記錄在冊,範圍一個一個縮小,找到寶寶的機率便又大大的增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