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是你唯一的王妃1
我會是你唯一的王妃1
“夜尋蘇,你若是敢對我不敬,我便讓你死無葬身之地!”木晚靜的聲音,劃過這淒美的夜空之中,略帶著一絲輕顫。
因為此刻的她,已身受重傷,麵對依然生龍活虎的夜尋蘇,自然是無任何勝算。
那個高大傾長的身影,此刻正雙手環胸,以欣賞獵物的眼神,玩味的看著她。
“我不想死無葬身之地,更不想放任著如此誘人的你,一人獨自在此。”夜尋蘇狀似惋惜的看著她,又靠近一步,使得她警戒的抓緊自己的衣襟,“其實若想我不動你,也很簡單,你隻需告訴我,你真正的合夥人是誰。”
木晚靜冷哼一聲,“你休想自我嘴裏聽到任何東西,我莫離與你祈天國自是誓不兩立。”
夜尋蘇暗自搖頭,眸光流轉之間,滿是清冽。
看著她的眼神,也越發的炯炯有神起來。
唇角微微上揚,他蹲下身子,看著近在咫尺的這張絕美容顏:“看看這張臉,多麼美麗。不對你做些什麼,我都不能叫夜尋蘇。”
“我呸!”木晚靜扭頭,憤恨的捂著胸口。
想要使力,卻提不上勁。
這樣無措的感覺,使得她唯有以雙手撐地,緊緊抓過一把泥土,若是他敢再湊近一些,她必定扔進他的雙眼之中。
“脾氣真火爆,真是一點也不可愛,還是悅悅好。”夜尋蘇伸手,直伸向她的衣襟,唇角,掛著猶如惡魔一般的笑容。
背後卻突兀的一麻,寒光乍現,冰冷的劍尖,不知何時竟已抵住了他。
“你想對她做什麼?”蘇悅悅質問道。
“悅悅,他對我圖謀不軌,殺了他。”木晚靜掙紮著起身,卻再次跌坐在地。
夜尋蘇僵直著身子,不敢回頭,“傻丫頭,不要衝動。”
她抬手,化掌為力,對準夜尋蘇的肩頭,直砍下去,夜尋蘇悶哼一聲,高大的身軀筆直的倒下。
“木門主,我沒有興趣知道是誰與你合作,我隻想知道,你不會再追殺軒轅澈。你不可以傷害他,因為不論怎樣,我一定會站在他的麵前,替他阻擋來自各方麵的襲擊。我會與他站在一起,共同麵對所有的難題。”隨意在夜尋蘇身上踢了踢,見他紋絲不動,她這才轉身木晚靜,輕聲說道。
“他都已如此決絕的對你,你竟如此執迷不悟?”木晚靜有些痛惜的問道,“你的心裏,究竟是怎麼想的?”
“他現在一定是遇到了很大的難題,我如果在這個時候真的聽他的話,離開他的身邊,那他就真的是一個個孤軍奮戰了。”蘇悅悅低低的說道,看著木晚靜一直死死捂著胸口,“而他會這樣,我相信,與你一定有關,你一定有辦法,讓他不這麼困惑。”
木晚靜一陣猛烈的咳嗽過後,牽強的扯出一抹笑意:“我沒有辦法,我再說一次,我隻不過告訴了他一個真相,你們之間,是不可能有結果,明白嗎?”
麵對這般倔強的木晚靜,蘇悅悅安靜下來,隻是以無波的雙眸,淺淺注視著她。
良久,她淺淺的開口:“這是我第一次如此深切的體會到失去是如此的沉重,失去是如此的讓我痛苦。我真的不可以失去他,為什麼你一定要用你的標準去衡量我與他之間的事情?為什麼你一定要拆散我們?離開他的每一瞬間,我都覺得心在發慌。聽到他說那樣的話,我的全身都因為恐慌而止不住的抖動。”
木晚靜聽到此話,強撐著一口氣,站起身來,勉強來到她的身側,定定的望著她,“我再重申一次,即使全天下的男子都死光了,你也不可以和他在一起。他的態度就是最好的證明,你又何苦要巴巴的再貼上去。跟我走吧。”
蘇悅悅伸手,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你還是顧好你自己吧,不管出任何事情,我不會離開他,所以,隻要你還想打他的主意,首先,必定要先過我這一關。”
麵對木晚靜,她一直存著一份淡淡的尊敬之情,不僅僅因為她是師傅所愛著的女子,還因為,在蓮花穀期間,她所帶給自己的那種恬淡的溫暖,即使現在的她,已經像是完全換了一個人,有時候蘇悅悅甚至在想,木晚靜應該與蓮花穀的女子不是同一個人,她有時候所散發出來的清冷氣質,實在與之不像。
可是連師傅都說了,木晚靜便是那名女子,師傅沒有理由會認錯。
她心中的那些疑團,也便找不出解答的方法。
細細回想起這一係列的事情,第一次見到木晚靜時,她也幾乎認定木晚靜便是那名女子,可是她完全對自己無任何印象,為何師傅一出現,她似乎又記起了所有的事情一般?
這其中的問題,怕是完全出在她的身上。
可蘇悅悅也明白,木晚靜是絕對不會輕易說出心中想法的女子,想從她的嘴裏得知什麼,真的很難。
但有一點能確定,即使木晚靜對師傅沒有流露出任何愛意,但她絕不會傷害師傅。
眼下更重要的事情,似乎不是在此糾結,她幾乎可以確定,軒轅澈的反常,一定是木晚靜在從中做了些什麼。
將木晚靜扶至一側坐下,“我會替你通知師傅,你在此安心等著師傅來救你吧。”
她纖弱的身影,在月色之下,顯得格外朦朧。
輕移浮動,不一會兒,便消失在這片寧靜的土地之上。
木晚靜唯有靜靜捂著胸口,看著她衣不沾塵的離去。
晨起,軒轅澈撫著疼痛不已的頭部,緩緩睜眼。
陽光透過雕花軒窗,灑入屋內。
那般的跳躍,使他有一種想伸出手握住那光束的衝動。
這般的燦然若花,多像調皮的悅悅那雙靈動的大眼睛,隻是現在,他即使伸手,也無法靠及那耀眼的身影。
他眨著美若瓊花的眼眸,起身。
傾長的身影,隻突顯出掩飾不住的落寞。
“瑞王爺,您醒了?今日起,咱們得啟程前往帝都,這一路,又得巔波勞頓,辛苦你了。”綠袖端著一盆清水,侵著桂枝的清香,立在房門口。
“有勞姑娘。”軒轅澈淺笑著點頭。
身為一名質子,到目前為止,還能享受這般待遇,他是否應該慶幸?
他的笑容,使得綠袖忍不住恍神起來。
這是怎樣的一種讓她整個神經為之觸動的感覺?這名男子不過是不經意間的有禮淺笑,輕扯唇角,卻是如此的另人賞心悅目,使得她的心跳都快有些不正常起來。
即使在麵對著美豔堪比女子的夜尋蘇,綠袖也自認為,似乎從未如此失態過,夜尋蘇帶給他的永遠是壓抑與霸氣十足。
而這位優雅尊貴的瑞王爺,他卻能如此的平易近人,或許隻是因為他的身份,此時是質子,才如此。
而她身為祈天國的子民,此時在軒轅澈的跟前,是完全有底氣仰起臉藐視著這位身為質子的莫離王爺。
可麵對如此的軒轅澈,她卻完全起不了那個心思。
他的身上,有一種天生的王者之氣,使她無法忽視掉軒轅澈由心內泛發出來的那種尊貴使然。
“我可以了,動身吧。”軒轅澈的聲音,將綠袖自沉思中拉回。
“還要等少爺回來,少爺昨夜也不知道怎麼搞的,一夜未歸。”綠袖不自覺的便將心中壓抑著的疑問給說了出來。
軒轅澈淡淡的揚了揚眉,轉過身去,走至圓凳上坐下。
臉上,依舊閃過沉重的哀傷。
綠袖見狀,竟鬼始神差沒有退出房外,而是就這樣立著,看著他:“我有些問題不明白,瑞王爺我能自你的眼裏看出來,你對瑞王妃是情真意切,為何要說出那樣的話來,是怕瑞王妃無法等三年嗎?”
話一出口,她又驚覺這樣問出來,太失體統。
她畢竟隻是個外人,有什麼資格問這樣的話?
軒轅澈隻淡淡的搖頭,不語。
麵對這般的疏離,綠袖自嘲的笑了笑,她不過是個幾日前才被安排到他身邊貼身伺候著的下人,為何竟會生出這般的非份之想?
或許這樣,她隻是在按照夜尋蘇的指示行動。
隻是她明白,這樣的指示,她是無法完成的,眼前的瑞王爺,正眼也不曾看過自己一眼。
再站在這裏下去,真的很多餘。
綠袖惆悵的轉身,退至門口。
夜尋蘇也正好帶著一臉的憤恨出現。
“少爺,您終於回來了。”綠袖低聲說道,“都準備好了,馬上便可啟程。”
他陰霾的眼神,掃了一眼屋內那名落寞不已的男子。
“動身吧。”
轉身之際,他扔下這樣一句。
雖是質子,軒轅澈乘坐的依舊是上好的寬敞馬車,綠袖與他同座一車。
夜尋蘇的馬車華麗且張揚,如同他的人一般。
斜身躺在馬車內的軟榻之上,夜尋蘇的食指,正有節奏的敲擊著身側的榻麵,腦海裏不斷翻轉著昨夜的情形。
他隻知道待自己幽幽轉醒之際,蘇悅悅早已不見了人影。
那名與之相似的女子也不見了。
她們是一塊兒離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