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子,他終是無法得到1(1 / 3)

那個女子,他終是無法得到1

那個女子,他終是無法得到1

夜尋蘇果然不負重望,安全的帶著祈楚太子回了夜府,而次日一早,便傳出祈楚重新被擁立為太子,三皇子則被發配至祈天國西部為庶民,永世不得踏入帝都一步。

其實對於三皇子以往的所作所為來說,這個下場,實則已經很輕了,祈天國主到底對這個皇子,還是心存有仁慈之心,不忍痛下殺手。

而軒轅澈一直盼望著的軍隊,也終於交到了他的手中,一共五萬人,雖然人數不多,但均是精兵,訓練有素,而且寧王一定想不到,他會以這種形式突然回朝,屆時隻需要來他個措手不及,幫軒轅昊奪回皇位,指日可待。

一切,整裝待發。

“悅悅,謝謝你。”身著錦衣的祈楚與一襲淺色輕衫的蘇悅悅並排而行,兩側的樹影斑駁陸離,遮擋住強烈的光線,軒轅澈與夜尋蘇正在前廳議事。

“你謝我做什麼?你真正謝的人應該是夜尋蘇呢。”蘇悅悅抬眸,迎上他的眼神,他像是受驚一般,又飛快的避開,直至她的眼神收回,他又忍不住再度朝她絕豔的臉龐看過去。

雖然夜尋蘇平日的所作所為,她無法接受,可是不能否認,他對祈楚的忠誠絕對是獨一無二,天地可鑒。

他能如此的為一個人所付出,也說明這個人的心眼也不完全壞到了極點吧,至少,為了他心裏所想要守護的人,他內心深處,仍然深藏著一絲溫暖與善良。

“明天你就要回莫離了,我祝你與瑞王爺,永結同心,永遠像現在這樣幸福與快樂。”祈楚止住腳步,臉上,終於露出釋然的笑容,或許,這樣看著她的眼神之中,泛發出幸福的神彩,對他而言,才是最好的歸宿。

他們之間的相遇,早已錯過。

她在七歲那年,便遇見了她的瑞王爺。

而他,始終晚了一步。

“謝謝你,祈楚太子。”蘇悅悅立在他的身前,微微抬首,看向他,“其實身為太子,定是有許多不為人知的心酸,既然上天選擇了你成為祈天國的太子,降此大任於你,你不妨坦然接受,為祈天國的百姓造福。”

他的眼裏,依舊有許多無奈與逃避。

可如若不這樣,他麵對的,將會是更加殘酷無情的事實。

祈楚微微點頭,“我知道,我不會讓尋蘇與大家這一切的努力白費,父王能重新信任我,我不會再失去這個絕佳的機會。我也會記住自己的承諾,在我有生之年,一定會讓祈天國與莫離王朝一直友好往來下去,絕不讓戰爭使兩國百姓受苦。”

他揚起臉,天際的陽光依舊刺眼,他以手遮擋住,努力使自己朝那耀眼的光束靠近一些,那團光束,既像高高在上的父王,也極像近在咫尺的這抹絕美身影,無論他多麼努力,他們之間,永遠存在著一道淡淡的疏離。

得到他如此篤定的承諾,她的臉上的笑意越發的璀璨起來。

直覺的相信眼前的這名男子,會是個言而有信,有擔當的人。

“澈哥哥都進去這麼久了,也應該談完了,我要進去找他了。”蘇悅悅一邊自語,腳下的步子已經踏開來,掀起一側的裙擺,劃過一道優美的弧度,朝前廳奔去。

她身上所泛出的那股清甜的幽香,也隨之遠去。

她,終究是不可能屬於自己。

祈楚的唇角,逸出苦笑,眼角幹澀的,似是進了風沙,使得他不得不垂下眼簾,不能讓任何人瞧見他如此的失態,如此的落寞。

明日一早,當晨起的光輝灑向大地之際,她便要隨著她心愛的人,一起踏上歸途。

“瑞王妃,瑞王爺,一路順風。”夜尋蘇端過綠袖遞來的酒杯,朝著並肩而立的二人,一飲而盡。

軒轅澈身著寶藍色長衫,眉宇之間的神彩,連初起的朝陽也被他比了下去,身長如玉,俊美不凡。

身側立著的是換上男裝英姿煥發的蘇悅悅,手搖玉扇的她,儼然是個風度翩翩的絕美少年。

領著眾軍士們上路,自然是以男裝示人較為方便。

二人也同時舉杯,將杯中的水酒在夜尋蘇期盼的眼神之中喝下。

祈楚一直立在夜尋蘇的身側,含笑看著二人,遞去無言的祝福,所有要說的話,他逸出喉嚨的瞬間,又被咽了下去。

隻要她,永遠擁有著這般的笑顏,便足夠了。

看著那一大隊人馬,策馬揚鞭,破風前行。

夜尋蘇的手,緊握成拳,側身,狠狠的瞪向祈楚:“殿下,是不是你換了我準備的那些水酒?”

他清雅的聲音,柔和的逸出:“尋蘇,你這樣做,隻會讓所有的人都陷入另一種絕境之中。”

他如何不明白夜尋蘇對她的迷戀,以夜尋蘇的為人,他又如何會這麼輕易的借兵出來,且放了那個他看上的女子?

夜尋蘇如此衝動的想要留下她,甚至對軒轅澈動了殺念,這些,均是他不想要看見的。愛一個人,並非自私的將她留在身邊,據為己有,隻要知道她好好的活著,過得幸福,這未嚐也不是另一種的幸福。

“你怎麼可以這樣做?這五萬大軍,就這樣白白讓他帶回莫離?”夜尋蘇揚起的手,終於又緩緩落下,“更何況,你不是也愛著她嗎?留下她,這樣的方式不是最好嗎?隻要殺了軒轅澈,她便永遠的要留在這裏了。”說到此,他眼裏的神彩,漸漸黯淡下來。

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這樣的方式,真的能留下她嗎?

“身為頂天立地的男兒應該一言九鼎,尋蘇不應該出爾反爾。”祈楚朝前一步,抬頭,迎風而立。

“殿下,成大事,必將不擇手段,才能得到你所擁有的一切。”夜尋蘇的拳頭鬆開,心頭,隻是滿滿的失落。

他甚至信心滿滿的認為,喝下那兩杯酒後,她便會屬於他了。

因此,都不曾細細的觀摩身著男裝的她,又是何種的風情,千算萬算,真不曾想,換走他特意下了藥的酒之人,竟是祈楚!

“尋蘇,你可知,若沒有她,當年我早已經餓死在街頭,正是因為她,我才得已認清,為了活下來,我必須要付出努力。”祈楚的眼神飄向了很遠的前方,似乎在回憶著一件異常美好的事情,“一直以來,我都很感激你,哥哥。”

最後的那一句低喚,他以極輕的聲音說出。

他們擁有共同的母親,他是夜尋蘇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

所有的不快,全因著他的這一聲低喚,漸漸散去。

那個女子,他終是無法得到。

他們,相遇得太晚。

夜尋蘇垂眸,軒聲低喃:“得不到她,你的心裏就不會有遺憾嗎?”

“如果強行留下一個心中沒有我的她,那才將會成為我心中永遠的遺憾。”祈楚的聲音,透過一種低低的憂傷,傳入他的耳內,當他再次抬眸之際,所觸及的隻是那悲滄的背影,無比淒涼的立在天地之間。

邊境處,南清風早已在此等候。

白煜塵現暫時將軒轅昊藏身於皇城邊郊處一極其隱秘的宅子之內,軒轅澈此次回朝,也不宜大張旗鼓,唯有悄然潛入,否則一定會被寧王有所察覺。

而寧王將蘇筱櫻一直囚禁在流雲殿,既不去打擾她,也沒有要放了她的意思。

看來是想將她當成最後一張王牌,借以對付伺機反抗的軒轅昊。

那暫時隻要軒轅昊按兵不動,蘇筱櫻是暫時不會有任何危險的。

隻是軒轅澈所帶的這五萬大軍,要如何進入皇城,卻又不被寧王發現呢?

平南王爺究竟是站在哪一方,他並未給出明確的走向,眼下,平南王傾向於哪一方,似乎又成了一個極其棘手的問題。

以軒轅澈的推斷,平南王應該隻會坐山觀虎鬥,不到決定勝負的那一刻,他是不會輕易出兵,被派向莫離幾處偏遠處鎮守的王爺之中,如今也隻有平南王還會對此事關注一下,其它的王爺,對此事定是置之不理,誰當皇上,對他們而言,根本無任何地接的關聯,他們隻需要做好他們王爺的本份既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