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子,他終是無法得到3(1 / 3)

那個女子,他終是無法得到3

那個女子,他終是無法得到3

“他對你而言,如此重要,那我,算什麼?”冷月昭捂著胸口,那裏的巨痛,使他不得不緊蹙著俊雅的眉頭,同時,也明白一些,蘇悅悅如果真正還手與自己對戰,他不一定能贏。

“如果必須你二人之間做一個決擇,請原諒我,冷哥哥。”接下來的話,她沒有說出口,“請你告訴我,去哪裏,可以找到楚菱月?她隻剩下三天的性命,我真的很害怕她會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澈哥哥已經中了蠱,我不可以失去他。”

冷月昭起身,漠然的看著她。

心中,卻一點一點湧上感動。

她對軒轅澈的這種感情,倘若不是真心實意,又如何能流露得如此自然?即使這個女子真的如楚菱月所說,她是放棄自己轉投軒轅澈的懷抱,那也隻是因為,她對軒轅澈的愛,來得如此濃烈,如此無法割舍。

且依著楚菱月的說法,蘇悅悅對上他的眸子時,為何沒有一絲歉疚之感?有的,隻是心疼以及不舍?

他也開始迷茫了,究竟該相信誰的話?他的腦海裏,不過是一整片的空白,那個空白,被楚菱月的話完完全全填滿之後,他便照著這樣的方式生存了下來。

這樣的冷月昭,真的便是他自己嗎?

花樹叢中,躺著一名絕美的男子,唇色泛著青白,纖長的睫毛在他如玉的臉龐之上投下一層淺影。

楚菱月癡癡的,看著這樣一張自己思幕許久的容顏,伸出雙手,輕輕的撫上他略微有些冰涼的麵頰。

她的心底,從未正正放下過他,她從未在哪一刻放棄過對他的眷戀,隻是她更明白一個事實,無論她如何努力,她也始終走進不了軒轅澈的心,他的心裏,永遠隻存在著那樣一位靈動飄逸的女子。

既然她得不到,其他人也休想得到。

她的唇角,含著一抹怪異的笑容。

修長的十指,鄭重其事的雙手呈接為一個心形,輕輕的,印在他的左胸膛之上。

嘴裏,念念有詞。

不時有豆大的汗珠自他的額際滲出,他蒼白的唇瓣也在輕輕扯動著,似是在忍受著極大的痛楚一般。

隨著她唇部上下合張的弧度越來越快,她念著的是什麼,已無法讓人辯識清楚。

軒轅澈的渾身都開努抑製不住的抖動起來,且他的左肩膀上,慢慢的形成了一個凸起,那是一條毛蟲的形狀,楚菱月現在是在呼喚著他體內的這條蠱蟲自他體內破繭而出。

最後一步,隻需要那隻蠱蟲飛出他肩膀之際,下蠱之人迅速將其殺死,這個蠱便完全被移植到了軒轅澈的體內。

因此,在這種關鍵的時刻,楚菱月的神色也不由得越發嚴肅起來,雙眼,專注的盯住軒轅澈的左肩,那隻蠱蟲已經就要冒出一個小腦袋來了,她手中的短劍,已經高高的揚起。

就在蠱蟲飛起的那一刹那,一枚銀針飛速穿過,直接將蠱蟲殺死,撲騰了幾下,那隻蠱蟲跌落至地上,化成一灘黑水,消失不見。

楚菱月轉頭,蘇悅悅身影已至,伸手便點住了她的穴位。

“你竟然會在這個時刻出現?”楚菱月有些不能置信,卻隻能如此出聲。

軒轅澈的體內,沒有了蠱蟲的作怪,此刻也緩緩轉醒,而他的左肩處的膚色,竟然看不出絲毫有蠱蟲破出的痕跡,起身之後,看清了立在不遠處的冷月昭,他的神情,似乎異常凝重。

“澈哥哥,你有沒有哪兒不舒服?”蘇悅悅執起他的手,仔細查看了一番,見到他肯定的搖頭,這才放下心來,方才若是晚來一步,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冷月昭的身形飄逸而至,他站在楚菱月的跟前,靜靜的看著她的雙眼,“你告訴我,你對我所說的一切,究竟是真是假?你既然會施蠱,是否對我也做了同樣的手腳?”

楚菱月以極輕的聲音說道:“你以為孕育一個蠱蟲是很簡單的事情嗎?而有些蠱這一生隻可以下一次。”

言下之意,便是她沒有對冷月昭下蠱。

“那我為何對從前的事情無半點印象?”冷月昭有些迷茫,“你跟我所說的一切,全是假的吧?”

楚菱月不語,卻隻是陰狠的露出笑容。

這個時刻,她心知自己必死無疑。

軒轅澈雖然不明白自己為何在這個時候昏厥而又醒來,但自蘇悅悅擔憂的神色之中也能猜到一二,肯定又是楚菱月幹的好事。

而冷月昭的態度,無疑讓他越發的放下心來,這個惡毒的女人,終於也有如意算盤落空的時刻。

“冷月昭,若是你信得過本王與王妃,我們願意將你從前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告訴你,”他走向冷月昭,語氣十分誠摯的說道。

私心裏,也是希望能擁有冷月昭如此武藝超群之人加入他的陣營,那對付寧王的勝算,豈不是又多了一分?

蘇悅悅趕緊上前,“對啊,冷哥哥,要不你就跟我們一塊兒走吧。”突然又像記起了什麼,“你與楚菱月這些日子的接觸,她都與一些什麼樣的人接觸?”

冷月昭仔細回想了一番,“她好像是什麼教會之人。”

蘇悅悅與軒轅澈對視一眼,知道定是洪教,這個教會的動向,隻需待會與煜塵會和,便能知曉。

“你們不要枉想從我嘴裏能夠聽到什麼,我一個字也不會對你們透露,你們隻需要相信一點,那就是你們永遠逃脫不了教主的掌控,教主會將你們一網打盡的,等著瞧吧。”楚菱月死到臨頭依舊囂張傲氣得很,“還有蘇悅悅,你當真以為,是你親手殺了那隻小蠱蟲便會無礙了嗎?哈哈哈,你們就等著瞧吧,會有你們意想不到的驚喜跟著你們。”

軒轅澈麵露慍色,卻未出聲表達他的憤怒,而是四下看了看,將楚菱月周身綁好,倒吊在一顆樹上,再往她的唇中,塞上布條,以阻止她的穴道解開之後,利用唇技召喚出對她有用的動物,她此刻就像一個大大的沙袋般,垂在樹枝之下,有苦難言。

“這三天,你就好好飽受著這樣的痛楚吧,也算是為你曾經所犯下的惡行,贖罪。”軒轅澈立在她的跟前,喃喃的說道。

四周他已立下陣法,一般的人是無法輕易的闖入這裏,而她,在這三天裏便要飽嚐著渾身血液倒流的痛楚,不能言語,不能進食,若是入夜了,可能還會有野獸出沒,不能言語的她,也將成為野獸最好的晚餐。

她的雙眼,睜得奇大無比,死死的想要盯住軒轅澈的臉部,使勁全力抬眼,也隻能淺淺的望進那張讓她牽掛了這麼多年的臉龐一眼,便因為巨大的眩暈而不得不閉上眼睛。

眼角,終於擠出淚來。

她開始感到悲滄與絕望,也有一絲的後悔,可是什麼都晚了,她隻能在淚眼模糊之中,看著那三人的身影漸行漸遠,。

蘇悅悅臨回頭那充斥著無奈的一瞥,讓她的心,更是苦到極致。

為什麼所有的光華,所有的榮耀,永遠隻圍繞著那一個人?

而她,則注定隻能成為那黯然傷神貯立於她身側渺小且卑微的塵埃。

淚,終於止住,她的雙眼,空洞,絕望。

“悅悅,不用覺得心中難受,這是她咎由自取。”軒轅澈擁住她的肩膀,輕聲撫慰道,“如果說,楚菱月的悲劇硬要找到一個人去承擔,那也應該是我,當初不應該利用她的情感。”他的語氣之中,也有著一絲的憂慮。

蘇悅悅點頭,“我隻是心中有一絲堵得慌,不明白為何我以誠待人,別人卻不能以相同的方式對待我?”

對於楚菱月,她當初的寬容與大度,卻隻換得這樣的下場,她猙獰的笑容,現在還回旋在自己腦海之中,但願她隻是臨死之前心覺不甘,因此,才會大放撅詞。

當趕到白煜塵替軒轅昊安排的宅子中時,已是十日之後。

這期間,冷月昭也漸漸能自蘇悅悅描述之中,憶起一些從前的過往,隻是為何他會練就無情訣,他自己一直也想不起來,深知內情的軒轅澈卻選擇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