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所有人都像是被按了暫停鍵一樣,臉上驚恐和懵逼的表情出奇的一致。
按摩的那個女人嚇得跌坐在地上,捂著自己的嘴巴,雙眼瞪大,驚恐不已。
馬瞎子也傻眼了。
雖然他們是道上的混混,打架鬥毆砍人之類的那都是家常便飯,但如果真的要把人弄死的話,他們可真不敢。
而且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把人殺了。
那些原本想給馬安撐場的人,在看到白亦非後,都後悔了,想要離開,卻因為車子被堵住了,根本走不了。
而最外圍才剛來到那十多輛商務車,下來了一大群人,為首的正是光頭劉。
光頭劉脫掉了自己的外套,加上他長得凶惡的麵相,手裏還拿著一個砍刀,大聲吼道:“今天在場了,誰他媽都別想走!”
光頭劉帶的人比馬瞎子還多,一眼望過去,很是壯觀。
馬瞎子的人是走來的,光頭劉的人是開車來的,一下子就顯得檔次不一樣,再說了,光頭劉現在可是大老板,不差錢。
與此同時,在各個角落裏,出現了許多拿著彎刀的黑衣人,剛好將每一個可以逃跑的出入口給堵住了。
馬瞎子看出來了,這些黑衣人身上有殺氣,和他們這些小混混是不同的。
陳傲嬌,張華彬,白虎幾個人也都出現了,他們都站在白亦非身後。
馬瞎子立即明白過來,驚恐的後退,看著馬安道:“大哥,我們好像中計了。”
“別他媽好像,就是中計了。”馬安的臉色也不好。
這些人把他們圍了一個水泄不通,應該是早就等在這裏了。
馬安瞪向了一邊站著葉歡,生氣道:“葉歡,你什麼意思?”
葉歡無奈聳肩,“我說過的,也勸過你的。”
“你們倆剛才一直說他是窮小子,在北海市沒有誰是你馬家得罪不起的,還說他不該打你兒子。”
“其實,最不該的是你兒子得罪了他。”
“因為,他是白亦非。”
白亦非?
馬安和馬瞎子愣了一下,隨即馬安突然明白過來,眼睛瞪得老大。
他看著那個穿著很普通,看起來又比較年輕的男人,眼裏全是不可置信。
馬瞎子卻不知道白亦非是誰,但看到他說臉色變了,便問道:“白亦非是誰?”
在整個北海省,其實是有好幾家企業不在乎商盟的,其中一家就有馬家。
當時馬安對競選商盟主席不感興趣,而且他也知道,他肯定是競爭不過葉歡的,所以他根本沒有去。
沒去參加競選,當然就沒有見過白亦非。
可是沒見過不代表不知道,畢竟當時白亦非在遊輪上的表現,是相當的轟動。
馬安臉色蒼白的說:“他是天北市非雪集團的董事長,他的老婆是前任北海省商盟主席,現任京城商盟副主席。”
馬瞎子大驚,“那就是白天殺了華上市王猴的那個人?”
那邊,陳傲嬌給白亦非鬆了綁。
黃哥剛好被陳傲嬌撇了一眼,嚇得頓時跌坐在了地上。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綁了一個來頭比馬瞎子他們還大的人物。
一看這架勢,他們這些小人物完全就是炮灰。
比起其他人,他現在是最後悔的。
白亦非鬆綁後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然後轉身去看那個按摩女人。
女人嚇得直發抖。
白亦非愣了一下,然後伸手去抓他,女人立馬驚叫一聲。
“啊!”
白亦非直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淡淡說:“別坐地上,涼。”
女人愣住了,呆呆地看著白亦非。
在這之前,白亦非給他的印象就是一個被他們騙的冤大頭,但是,現在的他是一個他們永遠不能企及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