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換了個瓷杯，繼續在手中把玩，笑道：“高見倒談不上，不過，做任何事都是有風險的，我覺得我們應該放棄繁雜的算計，去做三隻快樂的賭狗。”
雲江樓樓主：“……”
青雲軒軒主：“……”
場麵一度沉默了下來，中年男子申不渡見他們不說話，一臉遺憾地對“同道中人”道：“秦兄啊，我還以為你早就看穿這一點了呢……”
秦宣不理他的調侃，道：“所以，你打算直接動手？”
“本就該如此嘛，你看我們算計來算計去，以至於到現在還沒有下定決心。當初洛千川失蹤後那幾個月，咱們要是二話不說聯合起來，集我們三家之力直接去把翩鴻閣吞並了，再以雷霆之勢把流雲殿也掃平了，哪有現在這麼多事，進害怕，退不甘，唉，一事無成呐……”
秦宣哼了一聲，道：“我們要是真那麼做了，隻怕早就被聖者給滅掉了。”
申不渡不以為然地笑道：“也有可能是我們三家稱霸洛水。”
一旁不出聲的雲江樓樓主感歎道：“不愧是開賭坊的，佩服，佩服……”
申不渡也不生氣，就當他是讚美了。在洛水的頂尖勢力中，也就他的申門和翩鴻閣比較另類，翩鴻閣更像是儒家的勢力，而他申門則是洛水黑暗世界的王者，賭場、青樓、殺手等，有一大半背後都是申門，說他是開賭坊的，也沒什麼毛病。
“所以，既然決定了要動手，那就被想太多。萬一本來聖者不在洛水，我們想啊想啊，一直想到了人家回來了怎麼辦？再說了，對聖者而言，翩鴻閣算不得什麼，能讓人家看重的，也隻有那個弟子。不然的話，之前翩鴻閣的危局，聖者怎麼會不出來替他們化解？總不能是在考驗弟子吧？”
雲江樓樓主道：“不錯，隻要我們不對洛宓那丫頭動手就行，這樣應該就不會惹怒聖者了。”
“若是那丫頭請聖者為她出頭呢？翩鴻閣覆滅可不是小仇……”青雲軒軒主依舊有些擔憂。
“這些年，你可曾聽過有聖者為門下弟子出頭而滅了一方勢力的？或許是為了麵子，或許又是別的什麼原因。反正別擔心，隻要我們不去針對那丫頭，穩得很。”申不渡道。
“幹了！”青雲軒軒主起身，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好在沒用力，不然今天茶肯定是喝不了了。
被秦宣神經兮兮的動作嚇一跳的雲江樓樓主問道：“那我們什麼時候動手？”
“一個月後吧，這些天，我們在把攻打的計劃重新擬定一下。”申不渡想了想道。
“這麼久？”秦宣又開始有些擔心了，他有點害怕夜長夢多，萬一又出了變故怎麼辦？
雲江樓樓主歎了口氣，道：“怕動手的是你，怕動手晚了的也是你，你到底還想怎麼樣？”
“我……”
“兩位，別爭論了，聽我一言，就定在一個月後吧。別忘了，除了擬定計劃，我們可還要防備流雲殿呢。”申不渡打了個圓場，也定下了最終的時間。
秦宣坐了回去，提醒道：“你們別忘了告訴手下人，到時候千萬別一不小心把洛宓那丫頭殺死了……”
“放心，我們都有數。”
“行，那就這樣吧。”
“來來來，別光顧著喝，吃菜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