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喝多了,到現在才來看你。”宋景奕想說些話,可旁邊兩個男人在,他有些話也不好直接說出來。
“沒關係,都是一樣的。”許絨曉臉色淡淡,說話的時候也不多說幾句。
歐梓謙上前一步,冷酷的神情讓許絨曉莫名的緊張,餘光不由自主地隨著他的動作看過去。
“你買這些有什麼用?能讓她的傷好的快點嗎?”歐梓謙用低沉的聲音對宋景奕說道。
宋景奕莫名其妙,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又惹到這位大神了。
顧江程也買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聽到歐梓謙的話,怎麼聽怎麼刺耳。
“沒關係,我挺喜歡,勞你破費了。”許絨曉接過話道。
宋景奕沒把歐梓謙的話放在心上,聽到許絨曉安慰的語氣,不由得覺得這個女人有的時候很冷淡,有的時候卻很是體貼。
“昨天晚上真是不好意思,請你來玩,還讓你受傷了。”宋景奕略微愧疚的說。
許絨曉微笑著搖頭,“你把我當朋友,我當然要去。”
歐梓謙在旁邊冷笑了一聲,他坐在離許絨曉最遠的沙發上,一臉不屑的表情,“知道就好,以後做事長點心。”
宋景奕又被他給嗆著了,許絨曉簡直無語。
顧江程把倆人的神情盡收眼底,心裏有些苦,這樣的相處,並不像是恩愛的夫妻應該有的,但中間又有一些莫名的奇怪的因素。
“你不是公司有事嗎?怎麼又跑過來了?”許絨曉沒好氣地說道。
“想來就來。”歐梓謙說的每一句話都特別欠揍,尤其是他坐在沙發上,一副占地為王的表情。
“我今晚在這裏照顧你吧,不會打擾到你休息。”宋景奕躍躍欲試,試探性地對許絨曉說道。
許絨曉臉色一黑,她可不要宋景奕真的留下來。
跟歐梓謙,好歹還有夫妻的名義在,如果跟宋景奕呆一晚上,孤男寡女的,傳出去也不好聽。
不用她說話,歐梓謙立馬就開口,“知道會打擾她,你還留在這裏幹什麼?做菩薩都閑礙眼。”
噗!
宋景奕差點被憋出內傷,他好奇歐梓謙這是抽哪門子瘋了。
許絨曉眉毛皺了皺,本來是挺抗拒宋景奕留下來的,可是聽到歐梓謙的話,她竟然有意偏袒宋景奕,“不會打擾。”
歐梓謙臉色更黑了。
宋景奕激動地睜大眼睛,再一次問道:“真的?那說好了,今天晚上我留下來照顧你。”
一說完那話,許絨曉就有些後悔了,她到底都在說些什麼啊?
就因為看不慣歐梓謙的舉動,聽不順耳他的話,就把自己往虎口上推。
“不行!你話太多了,會嚴重打擾到她休息。”歐梓謙一口堵住宋景奕的嘴。
宋景奕簡直無奈,回頭正要和歐梓謙好好辦扯辦扯,忽然門口走進來一個人。
又是之前那個小護士,一進來,也被這病房的架勢給驚著了,三個男人,不同的風格,表情都有些古怪,卻看得出來都屬精品男人。
“誰是病人家屬?”護士的目光在眾人身上逡巡一圈,最後落定在歐梓謙身上。
如果沒記錯的話,應該是這個男人。
“護士小姐,有什麼事嗎?”許絨曉問道。
“配出來的藥需要家屬去拿一下。”
歐梓謙本來還想動一動,聽到要出病房,立馬就不動了,跟雕塑一樣坐在沙發上,眼睛盯著對麵的顧江程,一動不動。
顧江程剛想起身去,宋景奕就朝著小護士走去,一邊說道:“我去吧,畢竟是我的疏忽,讓你受傷。”
更多的原因,恐怕是不想再麵對總是挑刺的歐梓謙吧!
不過能解決掉宋景奕這個麻煩,還是多虧了歐梓謙。
許絨曉在心裏籲了口氣,抬頭的時候,差點忘了眼前還有一個大麻煩。
顧江程和歐梓謙一左一右坐在她兩旁,歐梓謙的目光如刀,十分淩厲地盯著顧江程,而顧江程,柔和的雙眸如春風,在空中相接,有種四兩撥千斤的功效。
難道他們忘了,他們暫時是生意上的夥伴嗎?
“辛苦你了,陪了絨曉這麼久。”歐梓謙忽然開口說道。
許絨曉看了看歐梓謙,又看了看顧江程,她決定了,如果歐梓謙像剛剛那樣諷刺宋景奕那樣諷刺顧江程,她一定毫不猶豫開口用同樣的話反刺回去。
可是他的聲音不冷不熱,隻是有種,把自己當成她的主人的感覺。
感覺怪怪的。
“不辛苦,她是盛澤的員工,應該的。”顧江程也用不急不緩的口氣說道。
“顧總這麼舍己為人,幫我照顧絨曉,我代她謝謝你了。”歐梓謙嘴角往上揚,抬高下巴,用十分誠懇的語氣說。
顧江程神情有一秒鍾的呆怔,歐梓謙非常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