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楚撇撇嘴,在心裏叫苦,“當然不是,當然不是。”
許紫煙一想到許絨曉,就覺得渾身氣得顫抖。
“我問你,他現在跟許絨曉還有沒有什麼糾纏?”許紫煙又問道。
畢竟荊楚是最了解歐梓謙的人了,從他這裏了解到歐梓謙的消息,再迅速再方便不過了。
荊楚正在思索怎麼回答,畢竟人家許絨曉現在可就在歐氏集團總部上班啊!許紫煙還不知道,如果她要是知道了,還不知道會鬧成什麼樣子。
“我問你話呢,怎麼不說!”許紫煙見荊楚一直不說話,狠狠地說道。
荊楚咽了咽口水,實話實說,“她現在在集團總部上班,是我們公司臨時的廣告設計師。”
反正許紫煙遲早是要知道的,到時候肯定鬧得更大,還不如現在讓她有心理準備。
“她!”許紫煙差點氣得講不上話來。
荊楚連忙不說話了,靜靜地等待許紫煙的反應。
“她算什麼東西,冥神那麼差,還搞得跟香餑餑似的,人人都想要,顧江程是這樣,宋景奕是這樣,連歐梓謙也……”
她在氣頭上,心裏覺得既委屈又嫉妒。
“我到底有哪點比不上她,為什麼歐梓謙心心念念的就是她?”沒等荊楚回答,許紫煙又說道。
“生了兩個野種,到處勾三搭四,這樣不貞的女人,為什麼就會有那麼多男人喜歡她!”許紫煙說著說著,猛地拍了一把前麵的椅子。
荊楚見她這麼狂躁,在心裏歎了口氣,憑許絨曉這個人表裏如一,又懂事又聰明,當然會有很多男人喜歡了。
“荊楚!”許紫煙忽然又大聲喊道。
“是是是,你有什麼吩咐?”荊楚忙說道。
許紫煙冷哼一聲,“你趕緊給我想辦法,不管是什麼辦法,把許絨曉從集團總部趕出去!”
荊楚一臉難為情,為什麼這些難做的事情都叫他給做了呢!
荊楚一直不說話,許紫煙的眼神更狠了,“怎麼,不願意去做?”
“沒有沒有。”荊楚應付道。
許紫煙冷哼了一聲,露出嗤笑,“別忘了你自己做過的事情,世界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當然,你要是做的好好的,我絕對包你安安穩穩地過日子。”
荊楚的額頭上,忽然沁出了一層冷汗。
他一邊開車,心思已經有些淩亂。
“照我說的話去做,否則的話,不僅僅是你的日子不好過,就連你在財務部的那個小舅子,下場也會很慘的!”
荊楚已經非常緊張了,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但是他很奇怪,自己的事情被人發現了也就算了,為什麼財務部的負責人是他親戚的事情,許紫煙也知道了。
“財務報表上的假賬做的不錯,連歐梓謙這麼精明的人都瞞過了,所以啊,荊楚,你的前途一片光明,可別失足踏錯了哦!”許紫煙意味深長地說道。
荊楚把許紫煙送回了家,在開車回自己家的路上,卻有些精神恍惚。
暮色中的夜風溫柔拂過,城市的霓虹燈又閃爍了,夜生活才剛剛開始,而他好像已經走到了盡頭。
這件事情從來都讓他覺得很痛苦,很燙手,像一座無形的大山一樣,每天都壓著他喘不過氣來。
挪用資金這件事情,遲早是會被歐梓謙知道的,可是當時一旦做了,他就發現自己沒有了回頭的後路了。
能瞞一時是一時,他也實在是黔驢技窮,沒有別的辦法了。
荊楚拖著疲憊的身體回了家,看到房間裏放著的好幾個大箱子。
裏麵都是許絨曉和歐梓謙的東西,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對還是錯,可能是這幾天每天上下班都可以看見許絨曉,讓他心中的罪惡感越來越深。
誰能想到會是他呢,是他差點害死了許絨曉和她的孩子呢?
如果這件事情真的被抖出來了,歐梓謙一定會讓他下場非常慘的!
他心情十分複雜,躺在床上睡又睡不著,總覺得心裏頭有事情擱著,沒有辦法忽略,更沒有辦法心安理得。
歐梓謙洗了個澡出來,莫名的覺得頭有點疼。
他沒在意,揉了揉眉心,從桌上拿起一杯水,剛要喝,忽然頭一下子疼得厲害,水杯一下子就滑落下來。
“啪!”的一聲,杯子在地上四分五裂。
歐梓謙煩躁地看著一地的狼藉,鬱悶地把地上的碎片都撿起來,拉開衣櫃的時候,忽然發現衣櫃有一些不一樣。
中間空了一層,而那一層,不知道是放什麼的。
他敲了敲,裏麵是空心的,證明可以推開。
歐梓謙一把拉開那一塊板子,裏麵確實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他撇撇嘴,覺得很無聊,轉身正準備去收拾其他的碎片的時候,忽然發現地上有一張紙飄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