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無法否定無法忽視自己的心,許絨曉感覺到鼻子有些酸,她冷笑一聲,把自己內心的異樣的感覺給壓抑下去。
“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現在我不喜歡你,拜托你別來糾纏了。”許絨曉狠狠地說道。
歐梓謙對她冷漠的態度早已司空見慣,隻是抓著她的手就是不想放。
“你放手吧,別再來糾纏了,你是歐氏集團的總裁,別像個乞丐一樣,讓媒體看見了,你又該上頭條了!”許絨曉說完,用力地甩開了他的手。
她說完這話,轉身迅速就進了房間。
房門“嘭”的一聲被關上,歐梓謙孤零零地站在門口。
外麵的夜色如粘稠的濃墨一樣,歐梓謙手裏緊緊地捏著那張照片,看著許絨曉的房門,心裏有點酸。
許絨曉靠著房間的門,聽到外麵傳來的輕微的關門的聲音,才確定歐梓謙已經走掉了。
她長長地籲了口氣,還好他走了,如果他不走,她不知道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
當看到那張照片的時候,她的眼淚水就已經有點製止不住要掉下來了。
歐梓謙的逼問,他深邃黝黑的眼眸,和他眼裏的濃濃的渴望,都讓許絨曉節節敗退,她必須要想出好多個謊話,才能讓歐梓謙相信。
歐梓謙回到了自己家裏,把照片放在桌上,仔仔細細地看了很多遍。
他的眉頭緊鎖,腦袋裏回想著許絨曉說過的那些話,照片是人工合成,不然的話,為什麼歐梓謙的表情看起來那麼嚴肅,一點都不樂意的樣子?
倆人的表情確實是不搭,可是外麵氣質方麵,都非常相配。
額頭的傷口碰了水,有點隱隱作痛,可是歐梓謙也沒有感覺,隻是一直盯著照片看。
歐梓謙長長的籲了口氣,他掏出手裏打了個電話。
“歐……歐總,這麼晚您打電話給我,有事嗎?”對方驚訝地說道,估計還在睡夢裏,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打擾你了,我想知道,我買的那棟房子,原來的房主是誰。”歐梓謙客氣地說道。
那人連忙說道:“房子之前的買主是一個男人,叫……”
“還有呢,比他之前的房主,你手上有信息嗎?”歐梓謙打斷他,問道。
他隻想知道關鍵的地方。
從這些天,他住進這裏開始,就覺得所有人都有些怪怪的,先是顧江程和許絨曉看到這套房子,問東問西,後來許紫煙又跑過來說了那麼多莫名其妙的話。
最重要的是,這房子裏麵竟然會有一張這樣的照片。
這是不是意味著,這房子以前是許絨曉的,或者與許絨曉有關的親近的人的呢?
那邊是中介公司的,聽到歐梓謙的吩咐,二話不說就開了電腦查詢,不過一會兒,就說道:“查到了,在那位先生之前的房主,是一位姓許,叫許絨曉的小姐。”
歐梓謙聽到這個名字,慢慢地閉上眼睛,吐出一口氣來。
他該怎麼說才好,該怎麼做才好?
“歐總,還有什麼吩咐嗎?”那人在電話那邊問道。
歐梓謙直接掛了電話,他背靠在沙發上,想著這些天來,見到許絨曉之後,發生的這些大大小小的事情。
原來這房子以前真的是許絨曉的,這張照片真的是她的!
歐梓謙的腦袋裏一團亂,他又震驚又驚喜。
難怪一開始,許絨曉看到這裏的時候,會露出那樣的神情,原來是因為她以前是這裏的房主。
歐梓謙想起剛剛把照片拿給許絨曉,她的驚訝的神情,還支支吾吾的樣子,說的奇怪的話。
這裏肯定還藏了什麼其他的東西。
歐梓謙起身去了房間的儲藏室,打開一看,裏麵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
連一點灰塵都沒有,唯獨之前他撿到的那張照片。
可能是之前的房主買下來的時候,就已經清理掉了,而照片則落下了。
歐梓謙這麼想,可是馬上又想到另一個可能。
他打電話給荊楚,深夜裏荊楚雖然睡得很死,但還是很快就接起了電話,“喂,總裁。”
歐梓謙問道:“你之前是不是讓人打掃過我這裏。”
荊楚呆怔地點頭,“是啊,是清潔公司派人來裏裏外外打掃了一遍。”
歐梓謙點頭,目光一直看著那空蕩蕩的儲藏室,問道:“這裏麵的東西,他都碰了?”
荊楚反應了好半天才知道他說的那個“他”是清潔公司的人,忙說道:“沒有沒有,我再三叮囑過了,您的東西都不準碰,其他的雜物,我都讓他放進雜物室了。”
歐梓謙明顯有些不相信,再次確認道:“有沒有清理出來多餘的東西,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