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上百人的洪流,西行寺裴辰內心沒有畏懼,手起劍落重複了一次又一次。每一次劍光落下,鮮血噴灑在他的臉龐,血腥味撲鼻而來,整個身軀都被鮮血所覆蓋,沐浴在鮮血之中。
哀嚎聲,隻在一瞬間,便悄然消失,隻剩下一具具冰冷的屍體。
剩下的三四十人望著眼前不斷向自己逼近的那一襲紅衣少年,內心壓抑不住的畏懼,不由自主的向後撤退,眼神中滿是恐懼,已經喪失了和他作戰的信念。
他們是窮凶極惡的極道不假,但是麵對這明顯不是一個層次,一邊倒的屠殺他們終究回想起自己是弱者。跟他們欺淩的弱者一樣,在更強者的麵前束手無策,哀嚎聲,求饒聲沒有任何作用。
迎接他們的隻有一道道冰冷的劍光,緊接著生命便消亡,陷入永恒的長眠。
更讓他們絕望的是,西行寺裴辰斬殺了超過一半多的人,體力依舊沒有疲勞,動作反而越發的迅速,靈活,減去了許多不必要的動作。
不斷地前進,揮劍,落下,一氣嗬成,如行雲流水,融會貫通了腦海當中的記憶,並加以運用於實戰,造成了眼前這一幕。
這群效忠於吉原組的極道們,現在感受到了什麼叫做絕望,映入眼簾一片血色,空氣中充斥著血腥的鐵鏽味,讓他們想要吐出來,想要逃避,可是早已封閉的大門成為斬斷他們退路最後的絕望。
“怕什麼,他就一個人,殺了那麼多人我不相信他還有體力,上啊!”
處於絕望之中的極道們向死而生,想要學項羽破釜沉舟,背水一戰。在不知道誰的號召下,剩下的十多人齊齊朝著西行寺裴辰衝過去。
這背水一戰下,竟然給西行寺裴辰造成了傷害,那陰柔的麵龐上出現了血痕,鮮血緩緩劃過麵頰,滴落在地麵上。
“看,他受傷了,大家上啊!”
這一滴鮮血振奮了剩下幾人,他們相信西行寺裴辰已經是強弩之末,外強中幹,隻需要在給上一擊,便可以打到西行寺裴辰這個比極道還要極道,堪稱從地獄中走出的阿修羅,極盡殺戮之道。
隨著三人飛撲過來,想要束縛住西行寺裴辰,給另外兩位手持大砍刀的同伴創造機會。也正因那一滴鮮血出現,才讓他們敢於如此付出否則,他們寧願逃跑。
在相信西行寺裴辰已經沒有力氣,動作都變得遲緩下的信心支持下,最後的五人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氣勢,兩個人揮舞著大刀,朝著西行寺裴辰的手腕,腹部砍去。
停在原地的西行寺裴辰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那粘稠的血液讓他恍惚了一下,隨後手中依舊似秋水的秋水劍刹那間化作月牙狀,毫不留情的將這三個人斬殺,摧毀了他們的信心。
一瞬間從天堂到地獄,但是最後兩人依舊沒有放棄,反而是相互對視,吞了吞口水隨後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發出了咆哮壓製內心的害怕,畏懼,高舉著砍刀朝著西行寺裴辰砍去。
可是這奮盡全力的反擊,在西行寺裴辰的眼中看來實在是太慢。當西行寺裴辰將記憶融會貫通之後,一股熱流從劍身不斷流入身體,緊接著他那匱乏的體力不斷恢複,支撐他完成這百人斬的壯舉。
最為重要的是,他看向四周的一切都像是放慢了動作,變成了一幀一幀,他在這個畫麵當中猶如是行走在時間靜止當中的幽靈,在他們看來難以躲避的各種配合,西行寺裴辰都輕鬆避開。
“那麼,隻剩下你們了。”
將最後一人推到之後,西行寺裴辰用對方身上的衣服擦拭了秋水劍的劍身,緩慢,輕柔的擦拭,將劍身上的血液抹去,以防影響接下來的行動。
他不知道自己的變化,但是他現在隻想將這個組織摧毀,讓這個企圖奪走他們最後的生存之地的組織蕩然無存。
擦拭完秋水劍的西行寺裴辰將劍尖指向站在二樓向下望的森井祥子,平靜道:“接下來到你了。”
這誇張的一幕,讓待在二樓的森井祥子手中的煙杆什麼時候掉落在西行寺裴辰身前都不知道。她美眸不可思議的望著這一幕,內心泛起了狂潮,洶湧澎湃衝擊著她的三觀。
什麼時候有著這樣誇張的人存在,殺人如切瓜砍菜,上百人就這麼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