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年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家的生意越來越差,前段時間放到網絡平台的宣傳廣告,還被網友罵什麼性別歧視,搞得今年的雙十一活動,他家的銷量竟然比不上去年的五分之一。
而他因為爆出論文抄襲,連畢業證書都拿不到。也不知道學校是怎麼想的,他爸提出給學校捐教學款,學校也不願意網開一麵。
他今跟他爸吵了幾句,出來喝點酒飆下車,就遇到了沈長安這個惹人厭的家夥,這究竟是什麼破運氣?
“你差點撞死人,還讓我閉嘴?”沈長安一把拽住曹進的衣襟,把他摁在汽車引擎蓋上,抓起他的頭發,讓他看清斑馬線上驚魂未定的幾個行人:“看到沒有,他們是活生生的人,你隨便喝幾口酒,踩幾下油門,就有可能害了他們的命,明不明白?!”
被沈長安用這種屈辱的姿勢按在車子上,曹進想掙紮,卻掙紮不開,他的臉貼在冰涼的車上,目光看向了那幾個行人。
這幾個行人穿著臃腫的外套,滿麵的風霜,髒兮兮的褲腿上,濺著許多白色油漆,全身上下灰撲撲,看起來像是剛幹完工回家。
他們看到曹進被沈長安按在車子上不能動彈,眼裏的驚恐漸漸散去。他們中年紀最大的男人看起來大約四十多歲,他心翼翼地靠近沈長安:“兄弟,這些有錢人得罪不起,別連累了你。”
此刻他們已經反應了過來,這輛擋在他們前麵的黑色汽車,救了他們的性命。不過這輛黑漆漆的汽車,一看就沒有那輛紅色跑車值錢,他怕沈長安為了他們,得罪了大人物。
年輕人在帝都待下去不容易,因為他們受連累,有可能會被影響一輩子的。
“大哥,沒事。”沈長安道,“這種不知高地厚,不把人命當一回事的人,如果不好好教訓,不定哪真的會害死人。”
中年男人嘴唇動了動:“那、那等警察來了,我給您作證。”
“沒事,你們早點回去休息。”沈長安看他拎著油漆桶的手,被凍得通紅,“我車上有行路監控儀,不怕的。”
“那不一樣,人多好話一點。”中年男人怕交警來了以後,會偏幫開跑車的公子哥,打定了主意不走。
其他幾個工人,被夜裏的寒風吹得直縮脖子,不過也都站在路邊沒有走。
紈絝子弟們看著這幾個灰頭土臉的工人,又看了眼被沈長安按在引擎蓋上的曹進,有人想上去勸,被另外的同伴勸住了。
“別過去。”話的紈絝神情有些凝重,“你們沒發現,這個人跟曹進是認識的?他既然知道曹進的身份,還敢這麼對曹進,明了什麼?”
聽到這話,已經邁出腳的紈絝,默默退了回來。
發生這種事,誰都不想的,他們不是不想幫曹進,隻是因為幫不了。大家都是兄弟,曹進肯定能理解他們的。
等了沒幾分鍾,交警趕了過來。沈長安視力好,遠遠瞧見警車過來,就鬆開了曹進。
被沈長安在車上摁了幾分鍾,曹進麵上有些過不去,忍不住想向沈長安動手。
“我勸你想清楚,隻要你敢動手,我就敢正當防衛。”沈長安嗤笑一聲,“這可是帝都,你別想著隻手遮。”
完,沈長安壓低聲音道:“當年你在學校,被我揍成那樣,你都拿我沒辦法,今如果我揍了你,你還是拿我沒辦法。如果不相信的話,你可以試試。”
曹進麵色青白交加,看了眼那幾個明顯站在沈長安那邊的工人,把握緊的雙全揣進了衣兜中。
交警趕到後,拍了一下現場的照片,轉頭對曹進行了一個禮:“先生,請配合我們的酒駕檢查。”
曹進冷眼看著這個年輕交警:“你知不知道我家裏是做什麼的?”
“不知道。”交警把測酒精含量的儀器遞到曹進麵前,“你可以朝這個吹口氣以後,我們再慢慢了解。”
曹進扭臉冷笑,不配合交警的工作。
“先生,請您配合我們的工作。”交警語氣變得嚴肅了些,“如果你不配合的話,我們隻能對你采取強製措施了。”
曹進扭頭看交警,指著沈長安:“我剛才受到他的襲擊,你們警察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