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會有愛情,那也會有友情,甚至親情!
人的一生裏,愛情並不是一切。
然而就在這莊嚴的時刻裏,寂岑少卻又突然挑眉,對嵐浪勾唇一,笑道:“兄弟,你看哥們夠義氣吧,這下你是不是也應該來點回報。”
“什麼回報?”嵐浪不疑有它。
“當然是大方的讓妲狸實現她多年前對我許下的承諾。”寂岑少一臉欠揍笑容,說來說去,他還是掂記著妲狸那個“吻”。
“去你的!”隻是不待嵐浪發話,景風、龍一已經一人一拳狠狠的揍了過去。
嵐浪頓時感動的望著二人,正想說:還是你們夠兄弟。
誰知龍一、景風接下來的話就讓他的話卡在了喉嚨裏。
望著被揍倒在地上的寂岑少,龍一、景風道:“你小子太不夠意思了,就想著自己,我們親不到,你也別想。”
嵐浪頓時滿頭黑線,這都是些什麼兄弟,盡打著他心愛女人的主意。
隨即占有欲極強的摟住妲狸就朝外走去,聲音溫柔如水:“我們出去走走,讓他們瘋去。”
妲狸自是輕點頭,望了一眼寂岑少、龍一、景風,便跟著嵐浪走出了宮殿。
卻沒有看到,當她與嵐浪背影消失在宮殿門外時,原本還在戲笑打鬧的寂岑少、龍一、景風,紛紛有氣無力的坐在了地上,你望著我,我望著你,搖頭,苦笑,最後,昂頭,大笑。
“寂少,你怎麼笑得這麼難看……”
“還說我,龍一你的笑聲怎麼有點哽咽……”
“哪有,你看景風臉上怎麼有水滴……”
從今以後,他們對妲狸隻能友情甚至親情,但絕不能有愛情了。
離去的嵐浪、妲狸手牽手漫步在浪漫的月色下。
“嵐浪,我們是不是有點殘忍?”妲狸側頭輕輕靠在嵐浪的胸膛。
嵐浪輕歎一聲,搖頭道:“不,你沒錯,我沒錯,他們也沒錯。感情的世界裏沒有誰對誰錯。”
“真的嗎?”妲狸似懂非懂。
嵐浪臉上升起一撫促狹的笑意,伸手一點妲狸的小鼻子,“如果真有錯,那就是你太優秀太完美,以至於讓我們都為你著了魔,隻是相對他們而言,我是幸運的,因為我得到了你的愛。”
妲狸一怔,隨即臉一紅,粉拳輕輕捶了一下嵐浪,嗔怪道:“你壞死了。”
嵐浪不由的長聲數聲:“原來你撒起嬌,竟也這般的嬌滴滴,真讓人忍不住的想咬上幾嘴。”說著,當真低頭吻了下去。
“當心……有人看到……”妲狸微微的抗議聲在嵐浪熱情似火的狂吻中漸漸迷失。
幾分鍾後,妲狸窒息的差點要醉暈了,嵐浪才不舍的放開她。
兩人濃情蜜意又手牽手漫步了許久,眼見夜越來越深。
嵐浪再舍不得也隻能開口道:“好晚了,你要不要回去?”
妲狸亦小聲道:“你說我要不要回去?”
“當然不要。”嵐浪脫口而出,隨即又怕妲狸誤會他想做什麼(和諧),立即又道:“我們來說說去梵藍的事吧。”
妲狸略帶失望的哦了一聲,“我想,過個三五天,等這裏的一切都穩妥了,我們就可以出發前往藍梵。對了,還有今天景風從玄風國回來時,帶回了洲老(傅洲)的一封信,當初人太多,我沒來得及看。”
“拿出來,我們一起看看。”嵐浪道。
“嗯。”妲狸伸手從懷裏掏出那封信,遞給嵐浪。
打開信紙,借著月光,嵐浪看著信紙輕聲念道:“去梵藍,找一名喚幽幽的女子,代我問她一句話……”念到這,嵐浪卻突然打斷。
“嗯?問什麼話,你怎麼不念下去呢?”妲狸道。
“你可曾愛過我?”嵐浪低聲囔囔道。
妲狸低眉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捶了一下嵐浪,“你念信念得好好的,怎麼又突然說這個?”
嵐浪輕輕一咳,“這句話就是信裏的。”
“啊?”妲狸頓覺雙狹緋紅,是她想偏了,隨即連忙叉開話題:“洲老沒有搞錯吧,當初他作為收留我們幾人的交易條件,竟然隻是讓我去梵藍問這個名喚幽幽的女子這麼一句話兒?”
害得她還一直以為是件多麼危險多麼凶險的大事呢,白白的提心吊膽了好幾年。
“我覺得這句話很重要。”嵐浪輕輕收起信紙,又輕輕的擁住妲狸:“你愛我嗎?”
“你呢?”妲狸調皮的抑起臉。
“我,愛,你。”嵐浪莊嚴的宣誓。
妲狸心頭頓時說不出有多甜,亦笑著道:“我,也,愛,你。”
頓時兩人又緊緊的相擁一起,好久,好久!
隻是嵐浪怎麼覺得身體越來越灼熱,摟著妲狸的雙手不由自主的在妲狸的身上緩緩的遊走起來。
妲狸全身緊繃,良久才在嵐浪的耳邊,軟吹著氣,聲音比任何時候都要柔軟:“你……是不是想那個……”
“哪個?”嵐浪還不明白妲狸說的是什麼。
“就是……偷吃禁果……”
“呃……我……你呢……”嵐浪頓時滿臉緋紅。
“嗯……要不……試試……”妲狸滿心好奇。
“去哪兒?”嵐浪歡喜。
“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
“這裏沒有人,不過這兒到處都是狐。”
“討厭,跟我來……”
猛的,咻的一聲衣袂破風聲,妲狸與嵐浪兩道身影直飛衝天,沒入了夜晚烏黑的雲層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