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思思突然站了起來,“我去上個廁所。”
沒人聽到她微弱的聲音。
梁婉嘻嘻笑了兩下,進了洗手間。
薑思思又問林圓:“圓,你有時間吧?”
“可以。”林圓問,“但你麵試什麼?”
大三下學期,許多學生開始陸陸續續找實習,有的專業還在備考語言等級,但薑思思這樣國外交換回來的就輕鬆得多,早早的就投了簡曆。
“我收到了北原衛視的麵試通知,所以才突然趕回國的。”薑思思,“我們去萬達?”
“好。”
林圓坐下來看書,幾分鍾後又問:“你去北原衛視麵試什麼工作?”
“翻譯啊。”薑思思笑了一下,“不然我還能去當主播啊?你呢,不準備找個實習嗎?”
林圓搖頭,“我準備回家考公務員。”
薑思思:“挺好。”
林圓低頭看書,過了一會兒,她聞到一股香味,回頭發現薑思思正在噴香水。
“你噴的什麼香水?挺好聞的。”
“是吧,我也覺得好聞,gui綻放。”著,薑思思拉開抽屜,裏麵一櫃子的香水,她拿出一瓶帶著花瓣的香水給林圓看,“這個雛菊我更喜歡,不過不配我今的妝,你要不要試試?”
林圓抬頭看薑思思,她臉上已經化好了精致的妝容,頭發卷得活潑,光腿穿著短裙,基本春的風還有些冷。
“不用了,我不愛用香水。”林圓頓了頓,“思思,你改變挺大的。”
薑思思塗著口紅,漫不經心地:“大學是個整容所嘛,你不也變得挺漂亮。”
林圓“嗯”了一聲,沒有再話。
她其實不是指薑思思外貌的變化,但又不上來具體哪裏變了。
薑思思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用棉簽擦掉塗出嘴唇邊緣的口紅痕跡。
人當然是會變的,如果去日本的是林圓,經曆了那樣的事情,不定變化會更大。
下午,梁婉出門去上課,薑思思和林圓則出發去商場。
一走出寢室樓,薑思思便看見張世燦站在樓下。
張世燦看見薑思思下來,連忙迎上來,“薑思思,你要出門啊?”
薑思思:“對啊,怎麼了?”
張世燦:“你去哪兒?”
薑思思詫異地看著張世燦:“去逛街啊,怎麼了?”
張世燦左顧右盼,不自然地笑了笑,“晚上一起吃個飯啊?”
薑思思:“改吧,我今沒有時間。”
張世燦急了:“別啊,就今吧,我有事想跟你。”
聞言,薑思思皺了皺眉,抬腳就走,“你跟我能有什麼事,改吧,我今真的沒空。”
“那我們現在聊聊吧。”張世燦隻能憋個大招,“關於邢意北的事。”
可惜薑思思依然沒有停下腳步,“改吧。”
張世燦望著薑思思的背影,一臉不可置信。
現在事情走向太迷了吧。
昨晚他知道邢意北要去北原衛視錄淩晨的新聞,於是去隔壁找同學打遊戲。
那個同學和邢意北是北原衛視在允和大學選的兩個獨苗,兩個人輪班。但昨晚張世燦去找那位同學,卻發現他不在,聽他室友是和邢意北換班了,已經去了電視台。
張世燦也沒多想,直到半夜了邢意北還沒回來,他連續打了幾個電話也沒人接,這才發現不對勁。
怕邢意北出事,又不敢告訴輔導員,張世燦隻好大半夜的自己滿學校找。
允和大學這麼大,張世燦找到淩晨三點也沒發現邢意北的影子,蹲路邊抽了根煙,突然靈光一閃。
自從今看見薑思思,邢意北整個人就不對勁了……
張世燦突然拔腿朝女生寢室跑去,果然在樓下發現了那逼。
“臥槽,邢意北你大晚上不睡覺想偷襲女生寢室啊?”張世燦跑上前,看見邢意北腳邊一地的煙頭,“你有病吧?”
邢意北沒話,坐在花台邊上像個雕塑似的一動不動。
張世燦抬頭看樓下,女生寢室所有燈都熄滅了。
“行了,人這會兒都睡了,你在這兒等什麼呢。”
邢意北拿出手機,看了會兒,編輯了一條消息。
[yb]:下來,我在你樓下。
消息剛發出去,張世燦瞧見,了一句:“何必呢,人都不聲不響走兩年了,你何必跟條狗似的。”
邢意北還是不話,張世燦幹脆一把搶了他的手機,把消息給撤回。
“真是,有點脾氣好不好。”
邢意北抬頭,眼底已經盛滿了怒氣。
“手機還我。”
張世燦把手機藏在身後,“你多大年紀了還在這兒玩兒什麼非主流,趕緊回去睡覺得了。”
“我讓你把手機還我!”
兩人正劍拔弩張,宿管阿姨突然披著外套走了出來。
“這大晚上的蹲女生寢室樓下鬼鬼祟祟地幹嘛呢?”
阿姨在台階上站定,批著的外套仿佛戰袍:“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