凍結的情愫
凍結的情愫
要讓她感受到自己此刻的劇烈撕扯的痛,不願再仁慈,不願再次寧願委屈自己也要等到她接受,她……也再不會接受自己了,因為她已經跟龍絕……
龍絕,又是龍絕,他的雙眼赤紅,瘋癲一般的撕下她身上所有的衣裳,猙獰發狠的啃咬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在她胸前那道深紫的齒痕上流轉啃咬,直到,口中嚐到了血腥的氣息與那甜澀。
他凝神望著她因為疼痛而糾結皺起的小臉,大手托住她的腦勺,侵上她的紅唇,肆意的吮吸她那與自己記憶中混成一種芬芳的紅唇,吞噬她的美好,發狠發擰的占有,不願意再有一點的溫柔。
他也不能再對她溫柔,因為那樣自己隻會更疼,更迷茫,甚至更加不知道前麵的路該怎麼走。如果,他們注定隻能相互徘徊在對方的心門之外,那麼,他也隻要留住她的人就可以……
肆意的強吻著她的身體,胸膛起伏,氣息不穩,他不知道此刻侵占自己心神,瘋狂發癲的究竟是自己,還是那個隱藏在自己心裏,為思念咆哮的魔鬼。那夜,他如同一隻被困住的野獸,肆意的吞噬了她嬌小的身體,擁有了她的一切……
原來她跟龍絕沒有肌膚之私。當他清醒的時候,床單上那抹殷紅讓他震驚,隨即心頭像是被一種恐懼緊緊束縛住,昨夜,他對她那樣粗暴,幾乎如同一隻禽獸,可是她竟然還是……
他的心驀地顫抖,有些慌張的逃離,因為自己害怕,怕她醒來之後會責怪他,會憎恨他,甚至……閉眸,無發控製自己心頭的顫抖,他混亂的更衣衝出了營帳之外……
整整五天,他思緒混亂,不得不將所有的心思全部花費在整頓兵馬,暗中除去叛臣張將軍,追蹤楚安等事上,因為他知道自己一有空隙,就會不由自主的去想她,去想自己對她的暴行。
李公公每日將她的衣食起居都詳細的向他彙報,但是這幾天來,她卻正常得另他心慌,日起夜寢,時間絲毫不差,也沒有踏出營帳一步。
這幾天的每一夜,他都徘徊在營帳外,無數次想進帳去看看他,卻又無數次被自己的怯懦打斷。他不敢去麵她,甚至連她的麵容都不敢看……
第六日清晨,他正與幾名副將在探討軍情與大漠五國的動靜,李公公突然匆匆的跑來,麵色有些蒼白,不用問,他也知道必然是她出了什麼事,於是立刻起身,不顧眾人震驚的眼神,衝出了大帳之外。
赤焰在帳外等他,告訴他,她今日出了營帳,與龍宇在守護城牆的角落裏見了麵,龍宇將龍絕的近況都告訴了她,而她則同以往一樣神色淡漠,誰也猜測不出來她究竟在想什麼。
他站在狂風呼嘯的營帳外呆楞了片刻,緊握起拳頭,有些無助的閉上雙眸,隨後大步向那明黃大帳走去。
走到營帳前,他停住腳步,內心又開始掙紮交戰,他不知道見了她應該跟她說些什麼,可是就在自己左右為難,思緒雜亂的時候,竟聽到她與李公公之間的對話,她似乎換了一身男子裝扮,言語之間依舊淡漠。
心一沉,他簌的掀開大帳走了進去,隻見她身著青衫,長發束冠,腳穿黑戎長靴,神色淡漠如初的坐在案幾前吃早飯。
她看見他進來,麵色沒有變化,隻是微挑了一下秀眉,就如同平日裏對自己不滿時的挑釁一般,隨即竟然放下手中的碗筷,起身瞥了一眼身旁的李公公,就道:“我吃飽了。”
他心髒一陣收縮,麵色頓時鐵青起來,立刻衝上前握住她的手腕,煩躁卻又緊張的道:“你穿成這樣做什麼?想去哪裏?”,她穿這樣想做什麼?要離開了麼?因為他的粗暴,他的……
她停下腳步,猛的甩開了他的手,仿佛對他的觸碰充滿了厭惡,甚至連頭也不回的道:“我隻是覺得不舒服,皇上以為我能去哪?”
他的手掌落空,那一瞬間的空涼卻讓他覺得自己的心也被掏空了,他怔怔的望著自己那隻似乎再也抓不住她的手,心緒更亂,隨即上前粗魯的扣住她的雙肩,強硬的扳過她的身子,逼迫她麵對自己。
如果她真的已經厭惡了他,如果他真的已經沒有辦法再走進她的心裏,讓她心甘情願的接納,那麼他寧願就這樣痛苦的與她糾纏下去,因為就算是這樣,也比失去她強,也比自己一個人空守著那份熾熱到自己都無法承受的思念,獨自活著強。
“不要給朕耍花樣,你若是想逃走,朕絕不允許……”他咬牙切齒的說道,但是這句話他在說出口的那一瞬間,竟不知道是想威脅她,還是要說服和安慰自己。
她冷冷一笑,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挑著秀眉望著他,隨後,竟然決絕的抬起纖細如水蔥的素手一根一根的掰下他扣在她肩頭上的手,聲音淡漠冷然:“三軍戒備,高手如雲,隨軍後備與李公公隨時彙報我的一舉一動,我能逃到哪裏?”,說罷,她轉過麵容,不再言語,仿佛根本不想再看到她的麵容。
“你……”她竟然都知道,他派那些人監視她的一切,她竟然早就知道了,他眸光森冷,麵容緊繃的道:“你都知道了……”
她不願意回答,也似懶得回答。他無法承受她這樣的漠視,因為她的淡漠會讓他覺得胸口被人狠狠的刺了一刀,疼得喘不過氣,為什麼痛的總是他?他無法承受的,更控製不住情緒的低吼道:“回答朕……”
“皇上要我說什麼?”她秀眉擰起,眸光帶著厭煩的看著他,隨即用力甩開了他手,紅唇緊緊的抿著,仿佛心裏有著說不出的氣惱,隨即冷聲道:“皇上以為我會因為那件事而輕生?還是以為我在真正成了大運國的貴妃,得了龍寵之後逃跑?自古以來,皇上的眷寵不是每一個女人都期盼的麼,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做那些沒趣的事?”
他呆住了,幾乎不相信這樣殘酷的話是從她的口中說出來,心,一下子似乎停止了跳動,全身的血液都被凍結。
恨,他真的恨她,咬牙,憤然的一拳擊在床前的屏風中,看著那屏風四分五裂,感覺自己也跟著碎了。他閉眸,咬了咬牙,低下頭,緊緊的抱住她的嬌小的身子,想最後一次給自己一點希望,哪怕是一點,於是他無力的輕道:“我呢,你沒有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沒有……”她回答的淡漠冷清,隨即閉上了雙眸。
“李毓蓉……”他痛苦的咆哮,幾乎失控的掐住她的脖頸,將她推到了身後的一張桌沿邊上。
她的腰身磕在了桌沿上,束起的冠子頓時掉落,青絲嘩的一聲披散落下,她有些驚詫的掙紮,而他卻趁勢壓住她的身體:“不要逼我,毓兒,不要逼我……”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跟她一起死,因為那樣他就不會這麼的疼痛,他隻想讓她留在自己的身邊,為什麼那麼難,為什麼她就這樣排斥他,龍絕究竟哪裏對他好?為什麼……
“你究竟想什麼樣?”她不住的掙紮,隨即有些無助的望向他,氣息微喘。
他想怎麼樣?是不是他想怎麼就可以怎麼樣?他望著她,讓自己的身體與她緊緊的貼合,沙啞的道:“跟朕回宮,你依舊是貴妃,隻要你好好的待在朕的身邊,你想要什麼,朕都可以給你……”
他真的……什麼都可以給她,隻要她願意待在他身邊,不要在離開。
她身子一僵,他以為她要反駁,可是那一刻,她竟然嬌喘的道:“好,我跟你走……”
好,我跟你走……她說什麼?
他的心咯噔的一跳,有些不敢置信的望著她那張認真的麵容與清透的眼神,突然之間,隻覺得自己的心和血液都有些興奮,可是一瞬間後,他又清醒了。
她不可能這麼聽話的,五年前,她就是這樣的乖巧,然後在他回來的時候卻突然不見了,她咬牙,緊緊的扣住她的手腕,不相信的道:“別騙朕,毓兒,朕不接受第二次欺騙……”
他也承受不住這樣的欺騙。
“先回北都,我進宮前要去叩拜太後的靈位……”她的聲音依舊清淡,卻說得那樣真實。
他身子僵住了,深深的凝視著她的麵容,認真的看著,惟恐有一絲錯過,她真的不會再離開了麼?為何他覺得這隻是一場不真實的美夢?
可是,他依舊笑了,將她緊緊的摟在懷中,親吻她的雪白粉致的脖頸。她沒有反抗,隻是依偎著他,任他肆意的索求,他心頭顫動,說不出是喜悅還是興奮,抬手捧起她的麵容,深吻住她的紅唇。
他的吻漸漸的下滑,吻她的長睫,她的眼角,她的鼻間,她圓潤的耳珠……她的身體有些輕顫,素手緊揪住他的衣裳,然,在他吻到她的胸前時,卻驀地抓住了他的手,不讓他繼續,輕柔的聲音淡淡的道:“傷口還沒好……”
他呼吸沉重,激動讓他全身燥熱,他抬眸望著小小,克製的將她再次扯進懷中,聲音帶著壓抑的沙啞道:“對不起,毓兒,對不起……”,如果他知道,她跟龍絕是清白,他就不會那麼失控,那麼粗暴,那麼的……控製不住自己……
他就知道不能相信她,當他在龍宇的營帳中,聽到帳外發出不尋常的聲響時,心口那惶惶了一日的不安終於衝出了喉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