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鸞猛地坐起,“關我什麼事,皇上的聖旨和口諭可沒說讓我拿銀子!”
蕭炫皺眉,“這事,終究是因你的嫁妝惹出來的,怎麼不關你的事!”
沈青鸞狠狠的啐了一口,“我呸,我的嫁妝那是我的私產,堂堂王府,莫非還要算計我的嫁妝不成?”
蕭炫一噎,站起身惱怒的道:“怎麼能說是算計?”
“你既嫁了我,我們夫妻一體。”
“這銀子,原本全該你出,我也不多要,你拿五萬銀子出來,這事就算了。”
蕭炫越想越是委屈,事是沈青鸞惹出來的,反倒讓他賠上一大筆銀子,娶了她進門,好處沒看到,銀子倒是損失了不少。
不說先前給如意樓下單的十五萬銀子是他出的,眼下,他僅剩的十五萬銀子也要保不住了。
她倒好,拿著幾十萬的嫁妝,一毛不拔。
沈青鸞蹭的站在榻上,居高臨下看著蕭炫,“你做夢!”
“我的銀子,你一分也別想要!”說著從榻上跳下來往外走去。
蕭炫不想她如此不把他這個丈夫放在眼裏,怒道:“我跟你說話,你幹什麼去?”
沈青鸞回頭冷笑道:“我回娘家去,省得你算計我的銀子。”
蕭炫就看到沈青鸞打開門,將丫鬟叫了進來,“趕緊收拾東西,我要回娘家住幾天。”
八個丫鬟魚貫而入,井井有條的開始收拾各種用具。
蕭炫差點氣暈了,伸手指著沈青鸞,“你,你別忘了,你如今是我蕭家的人,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回娘家!”
沈青鸞輕蔑的瞥他一眼,自己走到梳妝台前麵坐下,有丫鬟過來,開始給她梳妝。
蕭炫氣得渾身顫抖。
他們成親不過十多天,沈青鸞容貌豔麗,又出身高門,他心裏倒也愛她。
這幾日,他處處伏低做小,隻想討她歡心。
就連床榻之上,他也是竭力服侍她。
不成想,她竟如此蠻橫,絲毫不把他這個丈夫放在眼裏。
蕭炫站在屋子中央,看著背對她坐在梳妝台前的沈青鸞,臉皮漸漸紫漲,屋子裏丫鬟來來往往,沒一個看他一眼。
蕭炫雖說二十年來,做慣了溫文爾雅的模樣,到底還年輕,又是王府大公子,何曾受過這樣的氣。
想他先前的妻子,溫柔賢淑,又識大體,跟他說話輕言細語,處處顧忌他的感受,跟沈青鸞一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看著滿屋子都是沈青鸞的人,蕭炫有種孤掌難鳴的感覺,猛地從屋子裏衝了出去。
沈青鸞從鏡子裏看到了,也不在意,吩咐丫鬟,“我那喝水的琉璃盞可別忘了帶。”
蕭炫聽到背後沈青鸞的聲音,越發悲憤莫名,一口氣衝到林側妃的院子裏。
林側妃見他去而複返,剛要問他銀子的事,就見他兩眼猩紅,麵色猙獰。
她忙從床上坐起,“我兒,你這是怎麼了?”
蕭炫喘了一會兒氣,漸漸平靜下來,“沈青鸞不肯拿銀子。”
“不拿銀子也就罷了,竟說我算計她的銀子,我不過讓她拿五萬銀子出來,她現在就鬧著要回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