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成梁守遼 第二節(1 / 3)

如同嶽飛的嶽家軍、戚繼的戚家軍,李成梁能夠大破胡虜揚威邊塞了作戰勇猛、揮出色外,還得益於麾下有一支能征善戰的隊伍。明朝中後衛所兵製早已腐朽不堪用,衛所兵戰力也十分下。為變軍力上虜我弱的動局麵,李成梁鎮守遼東後立著手練兵。載,李成梁“乃大修戎備,甄拔將校,招四方健兒,給以厚餼,用為選鋒”。經過李成梁精心備操練,遼東明軍“軍聲始振”。相比於嶽家軍、戚家軍,李成梁與麾下將士間的主仆關係要為濃重。其隊伍中敢於衝鋒破敵的猛士多為將領的家丁,若將這些家丁盡去軍隊也就沒了戰力。用《明神宗實錄》的話講,“遼東大小將領,舊有家丁多至餘,少亦不下三四十”,“遇征戰,家丁當”。得見家丁部曲如此驍勇李成梁以遼東諸將家丁為基礎,了一支以主仆同僚為關係紐帶“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式的新式軍隊。

為將這些家丁部曲塑成敢戰猛士而非看家護院的**烏合!李成梁如下兩點措施:

其一,厚待將士。宣德以後衛所製度逐漸崩潰,衛所軍官侵占軍屯田地、私役軍士的情況頻頻發生。加上統兵將領肆意扣糧餉盤剝軍士,廣大底層軍士不僅窮得無地可耕,妻兒老小也是跟著忍饑挨餓闔家不得聊生。此響衛所軍士逃亡的現象有增無減,軍備發廢弛不說軍隊戰鬥力也愈加孱弱。曾經橫掃漠的明軍將士,竟至淪落到不能與邊虜一戰的地。那該如解決這困擾戰鬥力多年的陳疾哪!李成梁想出了應對之策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益於萬新政革的惠及遼東軍費障充足。為激發將士鬥李成梁父子特以高薪厚餉麾下部曲家丁,無論待遇和地位都要大大優於原舊式明軍。《皇明經文編》記載,李成梁部將士“如果年力驍健騎射頗優,月食雙糧銀八錢,年支賞銀八錢分五厘”。《明季稗初編》亦有記載,“凡所育健兒,恣其所好,凡衣服飲食子女第宅及呼廬狹邪之,俱曲以濟之,有無必予,但令殺虜建功而已……故人皆樂為之用,此李氏功所由盛也”。

李成梁的部下隻要肯奮勇殺敵就不用愁榮華富貴。《明》記載:“成梁諸戰功率藉健兒。其後健兒李平胡、李寧、李興、秦得倚、孫守廉輩皆富貴,擁專城”。在功利祿召下將士們皆願效死力,縱遇艱難險阻血犧牲仍舊能前赴後繼難勝。故而《明》在論及李成梁的軍事成功時曾留下這樣評述,“始成梁、如鬆為將,厚畜健兒,故所向捷”。

其二,善於軍。一支戰力大的軍隊必要有嚴明軍事紀。李成梁軍甚嚴賞罰必令行禁止,如有違軍令者無論親疏必施之以軍法。《萬武功錄》記載,“李將軍軍法嚴,毋敢逗留弗前者”,“敢逗留不進者,斬首以徇三軍……李成梁益嚴軍令”。李成梁用嚴明軍紀換來了所部將士陣肅號令如山,靜若處子動若脫兔,軍隊所至之處雞犬無驚。

憑借多年軍事經驗結合前人失敗訓,李成梁又總結摸索出一套行之有效的新戰法。新戰法核心想可以歸結如下:“戰有堵截,有搗巢。虜入犯,或大舉,或零翳。而與(搏)戰者,日堵截。虜不入犯而我出剿者,日搗巢”,“惟搗巢趕馬可以資養軍丁。而牽犬羊內顧之心”。簡賅言意地講,李成梁認為在對女、蒙古作戰中宜主動進攻而非動防守。

作為“進攻型”將領,李成梁善使奇襲、偷襲、突襲、奔襲、夜戰,還特喜歡主動出擊“搗巢”。或因祖上有胡人血統,亦或遼東邊地濃烈胡人風氣響。逢衝鋒陷陣,李成梁父子都好胡人弓騎兵戰術與敵鋒。作戰時調“及戰多用鐵騎,為橫陣,發弓矢衝賊”,“若賊陣不動,則緩緩退之衝”,這樣“十數次之後”,“堅陣無有不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