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劍指海西 第三節(2 / 2)

哈達部滅亡後,女中最的烏部重新站到努爾哈赤的對立麵上。努爾哈赤對占泰有不殺之情、之恩、翁婿之親,二人關係也曾“恩猶父子”。既如此,占泰為何還要與嶽父努爾哈赤反目為敵哪!道理很簡單,一山不容二虎!努爾哈赤當初扶占泰執掌烏,除了要瓦解四部聯盟,也是希望能借此兵不血刃地降服烏部。縱使不能吞並烏,也要化烏部為建州藩屬、附庸。不成想努爾哈赤素以精明遠見著稱,竟然他也棋錯一招,占泰表麵的恭順所欺騙。沒有看出占泰的雄心異,以至龍入、縱虎歸山。

深居建州三年的占泰本就是聰睿能幹之人,他借鑒努爾哈赤的成功經驗大力經略同屬女的“方藩胡”(分於朝鮮鹹鏡道的女人)。藩胡為己所用同時又不忘精心軍練兵,烏部軍士不斷增多,軍械也愈發精良。短短年間,烏部勢力得到大幅提升。《史稿》記載,烏部“甲胄、戈劍、戰馬極其精健曾未所見”,“其進退合戰之狀,頗有紀,有非昔年雜胡之比”。憑借軍事力量不斷增長,後來居上的占泰備了同努爾哈赤一爭高下的資本。加之占泰亦有努爾哈赤般雄心壯,在經過最初幾年蜜月後,烏部最終與建州走向決裂並成爭競之勢。為聯合抗建州的盟友,占泰又想起早自己拋之腦後的東哥,向葉赫部聘娶東哥格格。當時葉赫部尚未同建州翻臉,葉赫貝勒揚古隻得以東哥格格已與努爾哈赤有婚約在身為由,婉拒了揚古。雖然未能同東哥格格續前緣但為討好葉赫部,占泰仍是竭盡迎合籠絡之能,肉麻地將自己嫂子(滿泰之妻)的一對銅錘送於葉赫貝勒納祿。為能引蒙古為外援,占泰又向蒙古爾沁部提出聯姻合盟請。隻是介於努爾哈赤施壓,爾沁貝勒明雖了占泰聘禮卻終未敢遣女出嫁。。

可是努爾哈赤能鎮得住爾沁卻不能鎮住葉赫。在與建州翻臉後,萬曆三十一年(公1603年),葉赫部將原本允諾嫁給努爾哈赤子代善的金台吉之女,轉嫁給蒙古內喀爾喀宰賽貝勒。宰賽為內喀爾喀五部中翁吉剌部貝勒,“相貌雄壯,騎射過人”,手下有萬餘部眾五千鐵騎。史載,宰賽素有殘暴嗜殺、荒淫無度惡。為引宰賽外援葉赫貝勒金台吉甘願舍女出嫁,這當爹的心也夠狠的。宰賽貝勒果然不負荒淫惡,領略葉赫大格格東哥驚為天人的貌,一心癡迷的他也加入到追東哥隊伍中。為示誠心愛意宰賽自不免要為葉赫部出兵賣力。另一方麵,葉赫公然撕毀婚約將許於代善之女轉嫁蒙古,無疑會又一觸怒建州。

萬曆三十一年(公1603年)月,努爾哈赤愛妻孟古格格病逝,時年二十歲。多年來,丈夫與胞兄之間的不休爭鬥讓孟古心力瘁,抑鬱成疾終不得。但還有一種較為傳的說法,認為孟古之死應與努爾哈赤移情戀有關。兩年前,努爾哈赤新迎娶烏部前首領滿泰之女阿巴亥,正是努爾哈的赤喜新厭舊大大加重了孟古病情。皇太極登後所以會逼迫阿巴亥為帝努爾哈赤殉葬,一個重要原因就是替母報仇。努爾哈赤雖說是個心大蘿卜,但對孟古還是抱有情的。孟古彌留之際想見生母一麵,努爾哈赤急忙派使者赴葉赫部人。可是兩家已然勢如水火,納祿拒絕了努爾哈赤和胞妹孟古的請,隻派孟古乳母的丈夫太前往探視。孟古心願不遂病情陡然加重,最後含憾而故。孟古去後努爾哈赤極度悲傷,他命孟古的四個婢女生殉,三年後方下葬於尼雅山崗。而葉赫的冷漠絕情也讓建州對葉赫的仇恨又增加一層。努爾哈赤立誓報,“既如此,我何必諱言,自後,兩家已成敵國,我將築城汝地,日為仇殺”。自萬曆三十二年(公1604年)起,建州不斷發兵攻伐葉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