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非要說,那麼...這就是量產式...
白雨陌從儲物戒指裏取出一把長劍,看著那些雪劍屍,一咬銀牙,奔跑之間,長劍揮舞。
清脆刺耳的叮當聲若是琵琶續續而彈。
這些可以被視為鎮守者,而被界壁約束的怪物...完全的化作了她的經驗。
一百個雪劍屍倒下,十顆灌頂珠漂浮於半空。
白雨陌抬手,吸收了那些灌頂珠。
然後開始消化。
再然後...
她繼續抓著劍,猶如一個英姿颯爽的劍客,疾掠在這風雪秘境的世界裏,斬殺更多的雪劍屍,也獲得更多的灌頂珠。
這個過程...持續了足足一晚上。
當白雨陌突破40級的時候,她的皮膚開始變得蒼白晶瑩,這是一種軀體鬼化的特征。
在短暫的嚐試裏,她明白這層皮膚竟變得比鋼鐵還要堅硬,比妖鬼的經脈還要柔韌,而色澤則是猶如病態的水晶一般,在微光裏閃爍著神秘光澤,顯出一種鑽石雕塑般的美感。
她繼續斬殺著這些“隻要被輕輕打一下,就會死”的雪劍屍...
而待到黎明到來時,她已經提升到了49級。
49級是一個卡子,這意味著她必須斬殺50級以上的怪物才有可能突破。
這種怪異到如同做夢、卻又順理成章的提升速度,讓白雨陌陷入了沉默還有一種奇異的欣喜之中。
這一夜,她的心情是大起大落大起大落大起......
再看向夏炎時,她竟不知說什麼好。
這一夜,她的世界觀,一切觀念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夏炎道:“要休息嗎?”
白雨陌搖搖頭。
成為了鬼修,就意味著她的睡眠和進食都可以大幅度減少了。
她終於想起了還有許多事沒有做。
如今這陌生的一切讓她心慌。
白雨陌嘴唇嚅動了幾下,忽然別過頭道:“我...我還是去批奏折吧......你,你先忙你的,不要管我。”
夏炎道:“帶上夏治那孩子吧,你做他的老師,教導他治國之道。時機到了,我們就該沒入陰影之中了...明年,你還政於我時,我會考校夏治那孩子辦事如何,如果可以的話,我會禪讓於他,讓他做這皇帝也未嚐不可。”
若是昨天夏炎和白雨陌說這些話,白雨陌肯定是不會答應,但現在...她垂著頭,輕聲道:“都聽你的。你去忙吧...”
某種程度上,白雨陌隨著境界的提升,她已經褪下了“皇後”這身份的枷鎖,雙眸眺望向了更廣闊的未來。
夏炎取了一些靈脈之心給她,然後又吩咐了鬼修的一些平衡法門,這才分別。
...
...
夏炎自然是有事要做。
他的想法天馬行空,極具跳躍性,既然是與人對局,那麼就要有對局的覺悟,而不是後知後覺地去應對。
他要提前布局。
在白雨陌離開後,
他取了兩件大帽兜的灰色鬥篷,然後帶著月娥飛快離去。
待到出城之後,兩隻“狀如白犬、首為黑色”的天馬正拉著飛輦在湖邊飲水。
禦車的鬼修不過是個30多級的存在,他收到宗主秘令讓來此處將飛輦交由兩名“本部之人”。
夏炎直接出示了浩然正氣宮的令牌。
那鬼修起身便是讓開了,然後抱拳道:“飛輦既已交由閣下,我就自行回山了。”
夏炎隨手丟出一塊靈脈之心。
那鬼修連忙接住,露出大喜之色。
夏炎則是不再看他,直接上了飛輦。
月娥坐在了飛輦的禦手席上。
對於駕馭飛輦這種簡單的事,月娥在還是太陰大司祭時就已經掌握了。
她揚韁之間,飛輦已經升起。
天馬騰雲駕霧,在那鬼修好奇的目光裏逐漸沒入厚積的雲中,消散不見。
夏炎坐在輦中,道了聲:“路線就如我昨天和你商議的那樣,先找陰小幽...她的‘視線’不能斷,然後再往奴國邊境,我要找到老牛和巫恒。”
是的。
他要去給這些部下送“畫皮”,使得這些部下可以脫離“界壁”的製約,而穿著畫皮到處行走。
因為...
他心底是很清楚的。
從他帶著骨龍去往“彼岸”,並且看著骨龍在白河的夜空成功地展示了不死者的力量後,他就明白了一件事:
打草,必然驚蛇。
而...蛇,也許會來,也許不會來。
但他該做的事還是得做,該編的網還是要編,兩個不同世界的時間差可以讓他完成這些動作。
他能夠動用的靈脈之心不多了。
所以,他要趁著還能動用六百多枚的時候,去麵對必須要麵對的敵人。
雲霧排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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