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個被壁虎砸了一下的小姑娘這才反應了過來,尖叫了一聲,趕緊又把手搭在了前麵那個人的肩膀上,連聲說道:“就一下,不算不算!”
“臥槽,你真鬆手啦?那不管一下兩下,你鬆手了就是鬆手了,這個遊戲……”那個智商擔當眼鏡兒顫聲說道:“是不是,就算是破了……”
“不算不算,就一下就一下!”剛才那個小姑娘還是心有餘悸,顯然害怕傳說之中的事情發生在了自己的身上,忽然這會兒她又反應了過來:“不對呀,剛才誰看見我鬆手了?”
因為這個遊戲的第二個禁忌,就是不能回頭,那個小姑娘已經犯了一個禁忌了,第二個當然更是說什麼也不敢了,她顫聲說道:“剛才那話誰說的呀?”
“現在誰也看不見,”為首的那個少年說道:“肯定是你身後的人了!”
“我後麵…… ”那個小姑娘的聲音越來越慌張了:“我身後是誰啊?”
但是沒人回話,搭肩的幾個小孩兒之中,鴉雀無聲。
這個沉默,應該就是回答了。
“嗚嗚……”那個小姑娘忍不住一下一下的抽泣了起來:“誰……到底是誰啊!別嚇我啊!”
我和程恪倒是能看得清楚,小姑娘背後,挺虛無的,多了一道影子。
而在影子後麵繼續搭肩的人,倒是渾然不覺,也是滿臉的緊張,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前麵的,不是自己的同伴。
陰靈有陰靈的障眼法,這個時候,肯定也是一樣的。
我望向了程恪,程恪卻搖搖頭:“現在遊戲還沒有結束,這個時候要是破了,對幾個小孩兒有影響,而且……這個地方的陰靈不止一個,要動手,可以等聚齊了再動。”
不止一個?
啊對了,不是害死了一個保安嗎?也是,那反正一個羊也是趕,兩個羊也是放,招靈都招靈了,還不如清理的幹淨了省心。
一陣尷尬的沉默之後,眼鏡兒戰戰兢兢的說道:“你們說,現在的這個時候,咱們是不是算玩兒到頭了,要不咱們散開吧?”
為首的少年一聽,忙說道:“不行,現在怎麼能散開,萬一跟那個大哥哥說的一樣,出了什麼大事,咱們全吃不了兜著走!”
“我讚成我讚成!”走在了最前麵的小胖子看樣子嚇得快把褲子尿了:“還是先找到了那個大哥哥來的穩妥!他……他好像是個專業人士,從他晃蕩那個黃紙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
“就是就是!”那個鬆手的小姑娘戰戰兢兢的說道:“也許……我鬆手,有怪事也隻找我一個,你們全跟著鬆手,把你們連累住,那可就不太好了……”
看不出這個小姑娘膽小是膽小,倒是還挺仁義的,幾個小孩兒商量好了,就緊著往前麵走:“還是趕緊找到了那個大哥哥再說吧!”
我和程恪緊隨其後,那個淺淡的陰影看山去搖頭晃腦,挺自得其樂的。
但是一行人跟一列掛廂火車似的在這個別墅裏麵來來回回轉了好幾圈,也沒找到了耳釘在哪裏,我心裏都疑惑了起來:“耳釘這是搞什麼,藏到了哪裏去了……”
程恪四下裏看了看,說道:“也許……他也遇上了什麼事情。”
耳釘雖然是比程恪慫很多,可是好歹也算是個正統的養鬼師,而這裏的小鬼看上去特別平淡無奇,就連二把刀的我都不怕,耳釘沒理由對付不了。
還是說……這裏除了那個死於非命的小孩兒,還有那個將小孩兒害死的力量?如果真的有,那……想想就邪!
那些個列成一排的少男少女終於是都不耐煩了,一個個的腦門兒都泛出了汗水, 顯然也都挺緊張的:“現在怎麼辦啊?找不到那個大哥哥,咱們連個主心骨也沒有……”
眼鏡兒看著斯文,膽子倒是挺大的:“要不咱們…… 先吹吹氣?要是有鬼的話,就能試出來了……”
這一幫少年們一聽這個提議,倒是全動了心思,但是那個鬆手的小姑娘又猶豫了起來:“那,萬一真的有人往自己的脖子上吹涼氣的話,接下來怎麼辦?那個大哥哥,沒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