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算了。”我搖搖手:“你做初一我做十五的日子也不太好過。”
那個女人露出一副很失望的樣子來,想了想,轉而麵露猙獰:“不知好歹,早晚有一天,你會哭著喊著來求我……”
“那就到了那一天再說吧。”我擺擺手,接著說道:“對了,你認識那個魏淺承嗎?”
“認識又怎麼樣?”那個女人沒好氣的說道:“跟你一樣,全不是什麼好人,都是鐵石心腸的樣子,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那……”我忙問道:“當年他是怎麼使用你的?”
”我又不是什麼物件,什麼使用不使用,這麼大個人,連句人話也不會說。“那個女人似乎很忌諱自己被喊成了一個物品,氣咻咻的說道:“他那種人,根本我就誘惑不了,表麵上是個隨意的樣子,心裏可是早就打好了主意了,所以……”
這話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當年魏淺承盜用了潭深鎮守護的長生,不是因為被長生引誘?
我趕緊追問道:“那他當時是……”
一聽我這麼一問,那個女人反而倒是警醒起來了,隨即眯著眼睛狡黠的笑了:“你想知道啊?隻要你肯答應我的條件,我現在就告訴你。”
“條件太貴,給不起!”我趕緊搖了搖手,說道:“比起價位來,也不是特別想知道。”
“隨你的便,”那個女人咬著牙,說道:“天長日久,總有機會,我不信,你能抗得過一輩子。”
是呀,我的命是要靠著長生來維持的,沒了她,活不成……
正在這個時候,我忽然覺得像是鬧了地震,整個人顫了起來,那個女人還是一副掃興又嫌棄的模樣,懶懶的說道:“你走吧,記住我的話,你早晚會來求我……”
眼前的景象漸漸的模糊了起來,我這才意識到了,原來自己是被人晃醒了,睜開眼睛,看見魏淺承倒是擰著眉頭,從來都什麼不放在眼裏的那個閑散勁頭也沒了。
“怎麼啦?”我一下子從椅子上彈了起來:“出什麼事了?程恪他們呢?”
“張口程恪閉口也程恪,”魏淺承像是有點失望,但還是眯著妖豔的丹鳳眼說道:“你自己的這個臉,自己沒知覺嗎?”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鬆了口氣:“哦,你說臉啊,酒精過敏,很快就好了。”
“酒精過敏?”魏淺承擰起眉頭:“那你為什麼還喝?”
“有什麼為什麼,”我答道:“因為我想喝。”
“你……”魏淺承紅唇彎起來:“是不是怕我掃興,才忍著這個症狀,也非要陪我喝?有心了,我記著。”
“你想多了。”我摸摸臉,回頭在玻璃窗上照了照,感覺完全是個猛張飛的臉盤,自己像是睡一覺胖了二十斤,模樣非常可喜。
“這個過敏,怎麼才能好起來?”魏淺承的眉頭一直沒鬆開:“也實在太難看了。”
難看……反正也不是給你看的。
“這個據說算是什麼外感。”我漫不經心的說道:“喝酒喝的體溫升高,遇上冷空氣就開始發腫,所以每次一旦暖和過來,就立刻好了……”
“啪……”我話還沒說完,忽然一下子被魏淺承攬在了懷裏,他衣服一撩,將胸膛露出來,修長的手把我那腫脹的臉直接壓在了上麵,又把衣服放下來,直接把我的頭包上了:“這樣,夠暖和了嗎……”
鼻子狠狠一撞,險些要透不過氣來,但是那個草葉子的味道一熏,真的很好聞。
“暖和是暖和……”我意識到了自己居然能覺得魏淺承身上的味道好聞,立刻慌了陣腳,趕緊就要把那衣服掀開,往外麵掙:“但不需要了……”
“ 我需要……”
魏淺承的下頦抵在了我的頭頂上,牢牢的就是不鬆手,霸道的說道:“這樣的暖和,隻有我能給,程恪根本做不到,就當……就當再讓你多欠我一個人情,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再說我……”
魏淺承頓了一頓:“很久沒有抱過你了……”
這個懷抱是程恪給不了的溫暖,可是這個懷抱,沒法留下去。
“魏淺承……”
“別說話。”魏淺承低低的說道:“多一會兒也好,就一會兒……”
“咻……”一道陰氣不知道從什麼方向過來了,魏淺承一側頭就閃避了過去,清雅的聲音說道:“怎麼,你親手把陸蕎交給我,現在又反悔啦?”
魏淺承一說話,胳膊不由的就鬆了鬆,我趁著這個機會就從他懷裏把頭給抬起來了,一見來人,原來是程恪。
因為臉腫的厲害,程恪看著我,倒是也禁不住愣了愣,隨即沉下嗓子,桃花大眼盯著魏淺承,聲音帶了點怒意:“你對她做了什麼?”
魏淺承惡作劇似的說道:“你猜。”
“跟魏淺承沒關係,”我看著程恪要動手,趕緊說道:“是我自己不小心過敏了。”
“她護著我,才撒了謊,你知道。”魏淺承一聽,更是個得意洋洋的樣子:“她這樣在為別人麵前,為了護著你撒過謊嗎?”
程恪臉色陰沉了下來,正這個時候四姑姥姥和羅蔚藍他們來了,別人倒是還好,羅蔚藍一見了魏淺承,兩隻眼睛全發了紅:“魏長生,你真的出現了……”
魏淺承眯著妖豔的丹鳳眼:“你認得我?啊……是羅家的……”
“你就是蔚藍的那個仇人?”龔貝貝一聽,也是個如臨大敵的樣子,一雙大眼睛盯著魏長生:“簡直不配長得這麼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