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尋找解藥 0點與中午12點兩更合更一萬字(1 / 3)

“剛才在外麵說話的,是程恪?”我索性問道:“程恪現在跟菖蒲就我的事情正在磋商唄?”

“什麼磋商,說的就跟你多值錢一樣。”蛻皮的聲音充滿了鼻孔朝天的鄙夷不屑:“他們兩個人之間,也隻不過是為你而起的一點點誤會而已,這個誤會解除了,他們還是一對璧人,你呢?你就可以跟吃完了的香蕉皮一樣,被丟掉了。”

我卻也沒聽進去,隻是心裏想著,程恪既然就在外麵,所以我跑出去就可以了。

但是還沒想出什麼法子來,蛻皮那麼一罵我,祝賀先耐不住了,身邊一陣小旋風似的就給卷出去了:“你個醜老娘們,敢罵我大姐,先問問我答應不答應!”

壞了,聽祝賀的這個意思,全然是想著找蛻皮幹一架!

他一個小鬼,白天出來都是費勁的,居然還敢去叫陣!

我心裏一慌,伸手就要將祝賀給生拖回來,可是畢竟什麼也看不見,伸手就撈了一個空:“祝賀,你給我回來!不許去!”

不僅手伸的晚了,話說的也晚了,隻聽蛻皮的那個聲音一下子變得特別抽象:“醜?老?小鬼,你在說誰?”

“你跟小孩子見識什麼!”我當然知道蛻皮因為身體,是對相貌非常自卑的,正是這個自卑,讓她心理簡直要扭曲了:“他跟你無怨無仇……”

“小孩子怎麼了?”祝賀卻還是咬了牙,怒氣衝衝的說道:“小孩子是小孩子,也不是瞎子!她明明就是個醜老婆子!一張臉疙瘩簌簌,比壁虎還惡心,插上了個尾巴能爬到了牆上去,還不讓人說了!人心也跟壁虎一樣,有毒!”

“現在有了……”

蛻皮的聲音果然跟淬了毒一樣,聽著就讓人心寒!

而我聽到了一陣窸窸窣窣撕扯的聲音和祝賀的聲音:“大姐你別害怕,我這就把這個死老娘們給打開,大姐夫就在外麵,咱們出去,就有救了!”

“祝賀!你趕緊給我回來!”

顯然,祝賀是要跟蛻皮給撕扯上了!

我一顆心砰砰的跳了起來,四下裏摸索著想將祝賀給抓回來:“蛻皮,我勸你,有話好好說,你要是敢動祝賀,等我……”

我話還沒說完,隻覺得一陣帶著長生甜味的風衝著我就卷了過來,一陣惡心的感覺翻江倒海,我的嗓子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搔刮著,低下頭就要幹嘔,而這個時候,隻聽“撲”的一聲,好像一個什麼東西被重重的丟在了牆上,“嗤……”的一下子,又滑了下來。

我心裏一沉:“祝賀!”

“大姐……”果然,牆附近傳來的是祝賀特別虛弱的聲音:“我沒事,我還要繼續……”

“啪……”又是一聲響,祝賀的聲音戛然而止,像是斷了線的風箏,再也沒有了下文!

我心裏一揪,厲聲道:“蛻皮,你把祝賀怎麼樣了!”

“哼。”蛻皮冷冷的說道:“我偏偏,就是不告訴你!”

“祝賀!祝賀!”

沒人回應……

眼前還是一片漆黑,我的手指頭掐進了手心裏:“蛻皮,你有種衝著我來,隻知道欺負小孩,你要臉麼?”

“臉?哈哈哈哈……” 蛻皮發出來的是淒厲極了的一陣笑聲:“我要什麼臉?我的臉都成了什麼樣子了?你是在提醒我的臉上出的事情?”

那腥甜的味道越來越靠近,我想往後退,卻因為傷了的腿,倒是一下子栽在了地上,我也顧不上,耳朵隻往牆角那邊聽,祝賀現在怎麼樣了?怎麼一點聲息也沒有?

“哈哈哈,你在意那個小鬼是不是?那好……”蛻皮發狠的說道:“我就把他給弄到了手裏來,看你還能耍什麼花招,你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待在這裏,但凡再跟以前一樣想出了旁門左道,可別怪我不客氣!”

眼睛都弄瞎了還不算,還要整個人質,但是聽著祝賀不過是被蛻皮給傷的沒有意識,倒是還沒魂飛魄散,我也就安心點了:“當人質也好,你別傷害他,別的事,我能聽你的,就聽你的!”

“算你識相,”蛻皮冷哼了一聲,說道:“這麼長時間以來,頭一次見你也能聰明一回,既然如此,你就在這裏好好的待著,等著菖蒲和程恪的事情全做完了,再來收拾你。”

說著,又是一陣嘈雜,大概是蛻皮將祝賀給拖著走了,“碰”的一聲,門重新關上了。

我又成了孤家寡人, 但是也許蛻皮被氣昏了頭,也或者是看我現在這個一級傷殘的樣子,根本也沒法子興風作浪,沒有重新將我的手給捆起來。

我樂觀的想著,總比剛才的形勢好一些,逃出去的幾率,算是勉強增大了一些。

可是到底怎麼逃出去呢?

現在,蛻皮帶走了祝賀,在外麵守著,我一身是傷,眼睛又看不見,實在是不太方便……

不過,反正蛻皮雖然一天到晚跟個氣蛤蟆似的,是聲勢浩大,可是雷聲大雨點小,智商並不太高,每次跟她短兵相接,都是她吃虧。

雖然形勢對我不好,但是以前那幾次,我都闖過來了,這一次,更不用提了,準能想到辦法。

我索性摸索了摸索,找到了個能坐下的地方,先緩了緩,好不容易那個甜甜的味道消散了一些,惡心的感覺才好了一點,現在就先裝裝乖,等過一會兒……

正這個時候,門又開了,一陣腳步聲帶了點遲疑進來了。

那人沒吭聲,身上窸窸窣窣的,像是在掏東西一樣。

我也就明白過來了,蛻皮放心不下,又把宋之遠給喊來了。

也許……這是個機會?

我將臉對上了發出聲音的方向:“宋之遠,你小子夠恩將仇報的啊!小時候隔壁班三胖欺負你,誰替你踹他了?上次你哥陰魂不散,誰救了你?我沒跟你要什麼,你呢?你挺有出息啊?見了個女神,魂飛天外了是不是?”

話還沒說完,隻聽“當啷”一聲,宋之遠手裏的什麼東西像是給掉下來了。

他發慌,他良心不安。

算他一顆心沒黑透。

聽上去,他應該是蹲下來撿東西了,但還是不吭聲。

我就繼續說道:“你別以為我現在瞎了,你裝裝啞巴就能了事了,你化成灰我都認識你,咱們倆好歹也算是一起長大的,雖然相親沒成,可買賣不成仁義在,也沒什麼深仇大恨吧,你至於現在把我弄成這樣?你良心被狗吃了?回去問問你爸媽,這麼做叫不叫恩將仇報……”

“你沒瞎!”宋之遠忽然說道:“你的眼睛,還會好的。”

他聲音聽上去特別認真。

“哦,不裝啞巴了?”我心裏一動,接著裝腔作勢:“上嘴唇一碰下嘴唇簡單啊,不過,宋大夫你能給我治好了? ”

“陸蕎……”宋之遠像是考慮了一下,才說道:“咱們確實是一起長大的,也是朋友,按著咱們這個交情,我怎麼可能害你?”

“哈哈哈哈……”我禁不住就笑了:“這麼說你沒在害我,你這是為了我好吧?你還能更搞笑點麼?”

“你別這麼執迷不悟了!”宋之遠特別認真的說道:“事情我都聽說了,跟上次我跟你說的一樣,不管是長生,還是程恪,是人家的,就得還給人家,你怎麼能搶?”

“人家的?你要給女神說話,也麻煩你說點有營養的。”我冷笑了一聲:“長生上寫了她菖蒲的名字?程恪臉上蓋了菖蒲的印章?你從哪兒看出來,是人家的了?”

“陸蕎,你這話說的可就沒意思了!”宋之遠的聲音聽上去還是特別的正氣凜然,大概拿著自己當成了包公了:“你跟小時候一樣,這是在耍賴!難道占了人家的東西,你還有理了……”

跟他說不通,我也就不說了,反正他已經被女神給洗腦了,我舌綻蓮花估計也不會將他給說動,索性就又拿出來了小時候的那個無賴樣:“對對對,我就是偷就是搶怎麼了?那也輪不到你來當個正義使者,鹽巴虎插羽毛,敢問你算哪個鳥兒?”

“你……”宋之遠這會兒是一心為菖蒲主持公道,可是他膽子小又嘴笨,從小就說不過我,這會被我氣的幾乎打嗝,卻什麼也說不出來,我是看不見,但是想想也知道他的臉色一定精彩的跟調色盤一樣。

對了,宋之遠膽子小,要是利用了他這個膽子小,說不準還能有點逃出生天的希望……

而宋之遠也不準備跟我爭辯了,倒是窸窸窣窣的將自己帶來的東西給收拾好了,一雙手又要來將我的嘴捏開:“陸蕎,我實在看不過去,菖蒲那樣無辜,卻受到這麼大的傷害,而你卻一點悔改的心也沒有,我隻好……隻好就幫菖蒲一把,不然她太可憐了!你別怪我!”

你插我幾刀,我連怪你也不行?你當我是個砧板麼?

但是這話還沒說出來,宋之遠已經將我的嘴給捏開了,那種蠱蟲的養料,再一次被他一十分嫻熟的姿勢給強灌了下去。

算了,反正虱子多了不癢,帳多了不愁,剛才已經喝了一杯,那就再來一杯。

幹了那勺甜滋滋的東西,知道嘔不出來,我也不嘔了,接著說道:“這種東西,到底是什麼?”

“就是……一種草藥。”宋之遠支支吾吾的還想瞞著我:“真的對你好。”

對你好個腿。

我想了想,問道:“這一陣子,你一直在照顧菖蒲?”

“她孤苦伶仃,我再不照顧,難道要等著她死麼?”宋之遠說道:“她的身體,現在也惡化的厲害,再不找到那個所謂的長生,就……”

他的聲音裏麵,充滿了疼惜啊。

不得不說,他們將宋之遠拉進來,是個好處,因為宋之遠不是養鬼師,根本不怕我的赤血咒,是個特別好的人肉盾牌。

我冷笑了一聲,正這個時候,蛻皮的聲音忽然從外麵傳了過來:“別跟她在一起時間太長,不然的話,當心被她的花言巧語給騙了!”

蛻皮自己就是個受害者,所以才是個前輩師姐的感覺。

“嗯。”宋之遠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就說道:“陸蕎,相信我,等你把那些不屬於你的東西給還回去……”

我哪裏聽得進去,倒是靈光一閃,忽然大叫了一聲:“啊!疼!疼!”

“嗯?”宋之遠自然是被我嚇了一跳,立刻說道:“你怎麼了?”

拿出了要去奧斯卡闖一闖的演技,我聲情並茂,涕淚齊下的將手一舉,淒厲的喊起來:“我的手!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