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1 / 3)

果然, 初陽道長確實也知道那個人!

本來嘛,初陽道長之前就疑點重重,根本也不可能跟之前的那些個事情脫開了關係!

虛平道長也轉了臉,看著初陽道長,沉鬱的問道:“什麼獸皮鬥篷哇?我怎麼不知道?”

初陽道長眨了眨眼睛,這才微微有點發慌似的,跟虛平道長說道:“那什麼,師父,有些個話,我跟陸蕎能不能私下裏說啊?”

“為什麼你非得要背著人?”虛平道長喝道:“連你師父也得瞞著麼?你是不是心裏有鬼?”

“不是,師父,人總也得有個把隱私啊!”初陽道長說到這裏,一雙眼睛滴溜溜的轉了過來,十分奸狡的望向了我:“當然了,我在師父麵前,是沒必要有什麼隱私的,隻是人家陸蕎嘛……”

我猜出來了他的意思,是要拿著我來當擋箭牌,想想也沒什麼所謂,就也跟虛平道長說道:“道長,要不……我就跟他私下裏說說?”

虛平道長見我也開了口,這才有點不情願的說道:“那好吧,不過,要是讓我知道,你又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的話……”

又?看來初陽道長這個口碑,一直都不怎麼樣啊……

“師父,什麼叫又啊!”初陽道長看到了我那個心領神會的表情,一臉冤枉的說道:“上次那個黃符紙錢,我早跟您說了,就是一場誤會,他們非要表心意,覺得錢是衡量心誠的一個標準,不能賴我亂收費!”

“現在沒有對證,你當然是想說什麼說什麼了!”虛平道長沒好氣的衝著初陽道長甩了甩手:“快去說,說完了拉倒。”

“哎……哎……”初陽道長像是巴不得這麼一聲,趕緊從床上爬起來,推著我就往小客廳裏去了,程恪自然也跟了過來。

初陽道長在第一次跟程恪見麵,就被程恪給打哭了,雖然程恪說他是裝出來的,但是顯然他對程恪的本事十分忌憚。

屋裏暖氣燒的很足,所以初陽道長身上一共也就穿了一條直條紋的睡褲,上半身光著,一身小排骨幹巴巴的。

他一邊訕訕的笑著,一邊伸手將一件搭在了客廳沙發背上的襯衣給拿過來披上了:“這真是,來之前也沒打個招呼,搞什麼突然襲擊呢,我也沒準備準備,好歹,在附身的這件事情上,我還欠著你們人情,道個謝,也是於情於理。”

說著,對我們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讓我們坐在了沙發上:“不過我覺得,你們不是討要人情的那種小氣人,對吧。”

想堵我們的嘴?

“人情不敢當。”坐上了那個真皮沙發,覺得還真是挺舒服的,我找個最自在的姿勢,就說道:“我們就是想找初陽道長行個方便,將關於獸皮鬥篷的事情給說一遍。”

初陽道長這會兒算得上是回過神來了,眼珠子咕嚕嚕一轉,滿臉的青春痘是越發的鮮紅了,薄唇一撩,露出一排慘白牙齒來:“那個,你們是怎麼知道,我認識那個獸皮鬥篷的?”

顯而易見,他還想著探探虛實,看看我們知道多少再說。

真是猴精猴精的,半點虧也不肯吃。

“這個沒必要跟你說。”程恪忽然開了口,道:“我不喜歡繞彎子,第一次陸蕎跟著那個相親的男人到你這裏來,就不是什麼巧合吧?”

這話一出口,初陽道長那個瘦弱單薄的身板先是微微的顫了一下子,接著故作鎮定的說道:“怎麼會,那次還真的是個巧合……”

“說實話。”程恪臉上沒什麼表情,聲音也是平平淡淡的,可是那個威懾力不言而喻,初陽道長嘴上還是勉強笑著,眼睛裏麵卻已經流露出來了一點懼意了。

我趁著這個機會說道:“我們總不會無緣無故懷疑到你身上,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到底也是個出身名門的,要是事情捅到了太清宮,你讓你師父虛平道長麵子往哪兒擱,你說……是不是?”

初陽道長看得出來,現如今羅程守也已經死了一個透,我們要盯也隻能盯著他,注意力都沒法轉移,這才露出了幾分絕望來,終於放棄了垂死掙紮

:“是啊……你跟程恪結成陰陽禦鬼之術的事情,我是一開始就知道來著,但是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可從來沒想著害人啊!迫不得已,一切都是迫不得已,我以我們太清宮的祖師爺的璿璣子的名義發誓。”

說著,還舉起了三根瘦骨嶙峋的手指頭來。

“很好,那就把你的迫不得已,從頭開始說。”程恪說道:“尤其是跟那個所謂的獸皮鬥篷有關的,仔細說。”

初陽道長這才吞吞口水,張了嘴。

原來,初陽道長自從在太清宮出師之後,就開始在金茂大廈附近開了那個店鋪,本來以為正統道門物以稀為貴,能夠大賺一筆,卻沒想到,店鋪開張之後,生意一直不算太好,被附近什麼水晶球占卜的,塔羅牌查命運的兩麵夾擊,搞得連房租水電幾乎都付不起了。

於是初陽道長心一橫,決定充分利用自己的專業知識,來一個“轉運之術。”

轉運之術,是用橫死有怨念的小鬼,煉化到了自己的符紙之內,聽從自己差遣,這種小鬼能吸運,而這種術顧名思義,就是將別人的運氣,轉移到了自己身上來的一種方術。

隻要能將別人的財運,轉移到了自己身上來,那就不愁再沒生意上門了,還能順便打擊了水晶球女巫和塔羅牌大叔的囂張氣焰,一箭雙雕,坐等財源滾滾,真是想想就讓人暗爽。

初陽道長的原話,是自己“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姑且就這麼聽著吧,不好置評。

於是一個夜黑風高之夜, 初陽道長來到了最近才淹死了一個年輕女郎的胭脂河。

在新聞裏,那個女郎是被某個黑社會混混奸殺的,嫌疑犯在逃,想想就充滿了怨氣,捕捉之,一定能成大事。

不用說,倒也巧,正是宋之遠他哥哥遇上的那一茬兒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