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吃這個吧，這個很甜的，你之前一直都很喜歡吃。”
葉鸞坐在他旁邊，期待地看著他。
趙延淵不禁懷疑，難道他心疼和她哭泣有關嗎？
巧合，一定是巧合。
趙延淵一邊吃一邊問：“我以前有什麼心髒疾病嗎？”
葉鸞一怔，“沒有啊，殿下一直都健健康康的，沒有什麼毛病。”
除了腦子有點毛病。
不過現在葉鸞覺得他除了腦子，哪兒都有毛病。
手裏那塊糕點趙延淵剛吃了一口就不想吃了，又甜又難吃，簡直難吃到姥姥家。
他正猶豫著要不要把糕點扔回盤子，葉鸞看見他放慢了的動作，以為他是在享受這個糕點，忽然覺得她的傻殿下又回來了，於是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趙延淵的腦袋：“殿下，你如果喜歡吃我就每天都……”
話還沒說完，趙延淵深深蹙起眉，一把甩開她的手，“你做什麼？誰讓你摸我？”
葉鸞被嚇了一跳，愣在那兒，看著他對她厭惡的表情，還有被他甩出去的糕點，這時才明白她的傻殿下真的不會再回來了。
葉鸞鼻頭一酸，眼淚又湧了出來，這次比前兩次還狠，想止也止不住。
趙延淵捂住疼得快要裂開的心髒，接受了這個詭異的事實，這個女人一哭，他就心髒疼！
葉鸞不想讓他看見自己哭，可又止不住眼淚往下流，於是背過身。
趙延淵臉色越來越蒼白，心髒像是什麼東西給攪碎，他聲音都有些虛弱沙啞：“別哭了……”
葉鸞抹抹眼淚：“我才沒哭。”
“……”
趙延淵的心還在持續作痛，並且越來越痛，他心煩地低吼了一聲：“我讓你別哭了！”
葉鸞反而哭得更凶，為了讓他眼不見心不煩，跑到自己的房間哭去了。
這他總管不著了吧！
一口血梗上喉嚨的趙延淵：“……”
直到他猛地往地上吐了一口血，他認輸了，忍著劇痛，腳步晃晃蕩蕩地走進葉鸞房中。
她趴在床上哭個不停，眼淚浸濕了床單。
趙延淵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柔一些：“阿鸞，是我的錯，你別哭了。”
葉鸞已經許多天沒有聽到這樣溫柔的聲音，便慢慢止住了抽泣。
她看向趙延淵，那人臉上的神情也溫和了許多，不再一直臭著一張臉。
趙延淵衝她勉強笑笑：“我以後不凶你了，別哭了，好嗎？”
葉鸞淚眼朦朧地瞧著他，聲音細如蚊蠅：“真的嗎……”
還帶著濃濃的鼻音，聽著可憐兮兮，讓人忍不住心疼。
而趙延淵是真的心疼，還在強忍：“嗯，再也不凶你了，不哭了，乖。”
可能是因為心疼得沒力氣說話，這話說得極其溫柔。
葉鸞不哭了，起身喂魚去了。
趙延淵望著她纖細嬌弱的背影，想起來她跟他說過，她三個月前剛及笄，今年才十五歲。
還是小丫頭呢。
而這麼一個小丫頭，嫁給他以後，照顧了他一個二十二歲的大男人一個多月，打理府上各種事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