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頭帶她們去了自家另一個宅院,平時他兩個兒子住在這裏。
他把她們兩個關到一間屋裏,牢牢鎖上,怕她們跑了,也怕自己那兒子打她們的主意,晚上就在門口睡,看著她倆。
他都已經打算好,待明天賣身契拿到手了,立刻就把她們賣到青樓。
屋裏麵有吃的有喝的,葉鸞和景柔知道景瞬在附近,並不擔心,坐在那兒一邊玩劃拳一邊吃東西。
到了夜裏,她們聽見老頭的大兒子來到門外,求自己爹見見兩個小美人,被他爹給趕走了。
兩個人吃飽喝足已經是深夜,擠在小床上一起睡覺。
景柔看著她空蕩蕩的右耳朵:“咦,阿鸞,你耳環怎麼少了一隻?”
葉鸞摸摸耳朵,果然不見了,“我也不知道,可能掉了吧。”
兩個人相擁而眠。
半夜景柔不小心碰到了葉鸞,聽見她生氣地嘟囔了一句夢話:“趙延淵,你別動我!”
景柔:“……”
葉鸞第二天醒來,一大早就聽見外麵有人淒慘的哭聲。
她打了個哈欠,把景柔晃醒,“你快醒醒,你有沒有聽見誰在哭?”
景柔困得不行:“我要睡覺!你昨天晚上一邊罵殿下,還一邊捶我!我沒睡好!”
葉鸞:“……”
這時,門外卻傳來更淒慘的哭喊聲,吵的景柔睡不著,她終於放棄了,坐起來,“外麵什麼情況?”
葉鸞已經穿好了衣裳,來到門邊,門鎖的死死的,她們依然出不去。
但能聽到門外的聲音。
“爹,您別哭壞了身子,我已經報官了,一定能將殺害大哥的凶手揪出來!”
葉鸞一愣,昨天晚上還來叫門的那個書生才過了一夜就……死了?
景柔見葉鸞臉上凝重的神情,“怎麼了?到底誰在哭啊?”
“那個老頭的大兒子,死了。”
“什麼?!昨天夜裏不是還嚷嚷著要見我們嗎?”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門外小老頭的哭聲還在繼續:“好端端的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真是造孽!雖說大兒不是我親生的,可我那是從小一點一點把他拉扯大的啊!他雖然渾,可也沒有做過什麼天理難容的事,是誰下的這樣的狠手啊!”
二兒子也止不住抽泣,“爹,好了,官府的人一會兒就到了,張大人會為我們做主的……”
門外的哭聲久久沒有停止。
直到衙門的人趕至,又請來仵作驗屍,是被人活活勒死的。勘察過現場之後,找出一隻耳環,正是葉鸞丟的那隻。
小老頭當即反駁說:“不可能是她,她一直在我眼皮子底下,絕對不是她!”
雖然那隻耳環確確實實是葉鸞的,但連死者的父親都能夠為她作證,這件事自然是沒辦法懷疑到她頭上。
很快趙延淵來了,小老頭以為他是來送賣身契的,卻看見張大人對他俯首行禮,同一眾官兵齊齊稱他閑王。
老頭傻眼了,趙延淵拍拍他的肩膀,“昨日本王隻是同你開個玩笑罷了,還不快去開門把本王的王妃放出來?”
說完掏出一張一百兩銀票拍給他,高深莫測地笑著:“賠你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