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個破外賣還得兩個人一起去?”爻奕低聲嘟囔了一句,走到應卿的身邊,把手腕上擔著的風衣披在她身上,又伸手接過她手裏的外賣,“早晚溫差大,下次晚上再出門拿外賣記得多穿一件,感冒就不好了。”
促狹的黑眸忽然轉向旁邊一直不曾言語的人,“餘哥,你說是吧?”
餘華覺得他還沒吃麻小呢,這會兒五髒六腑已經被燒的火辣辣的了。
“是是是,是我考慮不周,這大晚上的居然讓sweet你一個女孩子陪我一起出來拿外賣。”說著已經從爻奕手上接過那包量較少的外賣盒,“我先回去了,那兩個小崽子估計等的嗷嗷叫了,那什麼你們慢慢散步慢慢聊。”
“餘哥……”應卿本來還想問餘華打算什麼時候開始教她玩輔助來著,可是餘華那腳下生風的跑的比兔子還快,身影一下子就隱沒在黑夜裏了。
一旁的爻神已經快被醋淹死了,我還站在這兒呢!為什麼你眼裏隻有餘華?
爻隊長雖然全身都散發著酸氣,但是他的自製力和偽裝能力是相當的優秀,依舊很有風度的保持著他儒雅和順的隊長形象,“要回去和他們一起吃麻小嗎?”
“不了,我對那個不太感興趣。”
不太感興趣,你還能大晚上陪著餘華出來拿外賣!爻奕暗暗的磨了磨牙,小沒良心的,明明是咱們倆最早認識的,你怎麼能對餘華那個老男人感興趣?
應卿捏著披在身上的風衣衣襟,聞著那一陣陣不屬於她的氣味,莫名的耳尖又開始發燙了,她咬了咬唇,“謝謝你爻神。”
不接受,不要你的謝,口頭上的謝謝他不屑。
“又謝我什麼?”爻奕的黑眸沉沉,俊顏上卻揚起一絲笑意,“為什麼要一直跟我說謝謝?我們之間有這麼見外嗎?嗯?”
耳尖上的紅漸漸暈染到臉頰上,應卿微微垂著頭,晚風撩起她的秀發,美的像是山水畫上的謫仙。
心悸動的好似下一秒就要暈厥過去了,爻奕運足了全部的理智來對抗自己想要擁抱對方的衝動。
怎麼辦呢?太喜歡了,喜歡的開始不知所措了。
應卿抬起頭,老實在在的說,“可是除了謝謝,我也不知道要說什麼。我可能真的像方萊說的那樣有點直女癌,你對我這麼好,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表示。”
爻奕非常輕微的歎了一聲氣,他抬手在那顆小腦袋上輕拍了拍,“我不想要你的謝謝,也不要你任何的表示,我對你好就是單純的想對你好。你願意接著我對你的好,就是最好的表示。”
在並不明亮的月光下,應卿覺得爻神的眼神像是灼灼的一團火焰,明亮又滾燙。
那種像是喝多了上頭的感覺又出現了,她趕緊偏開了視線。腦容量被麻痹的隻剩下一片空白,她下意識的開口道:“好。”
……好什麼?她為什麼要說好?
但是顯然這個回答深得爻隊長的心意,他一揚唇,黑沉沉的眸裏終於浸入了笑意:“回去吧,要好好珍惜你這段沒有債務的時光。”
“嗯?”應卿不太明白,“什麼債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