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暖陽,光線柔和又明亮,透過層層重疊的窗簾縫隙跳躍進靜謐的房間內,驅散了遮目的黑暗。
露在天藍色條紋被褥外的小拇指輕微的勾了勾,應卿終於被饑餓擊潰,悠悠醒來。
昨晚懷揣了一肚子的心事,幾乎讓她整夜無眠,靠著強大的意誌力應卿直挺挺的坐起身來,可是那雙眼睛卻始終無法成功睜開。
咚咚咚!
細微的叩門聲,斷斷續續的竄入她的耳朵裏。
應卿拍了拍自己的臉,嚐試著喚醒一下自己還沒緩過神來的意識。
然而等到房門打開,應卿的意識還是沒有回籠,她睡眼朦朧的抬頭看著跟前的人,足足愣了半分鍾。
“隊長?”
“嗯。”
應卿這副睡眼惺忪的模樣,爻奕還是第一次看到,不禁打量了起來。
“睡醒了嗎?”為了給自己放肆的目光找理由,他問了一句顯而易見的事。
溫柔磁性的男音再次響起,徹底的讓應卿清醒了過來,也重新鼓動了她好不容易才平息下去的那股莫名其妙的悸動感。
見她愣怔,爻奕抬手在她睡的淩亂的頭上輕輕的拍了拍,“這是還沒睡飽呢?”
緊接著他把手裏托盤遞到她跟前,笑了一下,“吃點東西再睡?”
應卿低頭看了一眼托盤上的東西,搖了搖頭,道:“不睡了,飽了。”
“睡飽了,肚子也飽了?”爻奕嘴角帶笑,聲音溫柔的不行,“離吃晚飯還有段時間,你先用這些墊墊肚子?”
水潤的大眼睛眨了眨,幾秒後,應卿才後知後覺的接過托盤,呐呐道:“謝謝隊長。”
三樓的采光不錯,從爻奕這個視角可以清晰的看到對方耳尖上微微透出來的幾分薄紅。
爻奕按捺著心頭的悸動,伸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她耳邊翹起來的頭發,“經理一會兒有事要宣布,別耽擱太久了。”
肌膚間似有若無的觸碰感,讓應卿覺得自己的整個左耳都僵麻掉了,然而她卻一動都不敢動,直到爻奕理好了那不聽話的幾根碎發後,她才目光閃爍,囁嚅的答了一聲‘好’。
門關上後,應卿覺得胸腔裏憋了半天的鼓手頓時活了過來,一陣的猛敲,震的她差點沒拿穩手裏的托盤。
因為從小的經曆,應卿將自己過成了糙漢子,偌大的洗漱台上隻有一瓶洗麵奶。
她洗了一把臉後,目光落到鏡子裏紅透了的左耳上,眉頭輕擰。半晌,抬手用力的把另一邊耳朵也搓紅了。
盯著鏡子裏的自己看了一會兒,應卿忽然深吸了一口氣,將臉整個埋進了水池裏,冰涼的冷水寒的讓她打了一個輕顫,卻也讓她逐漸清醒了。
她來sfg是真心想打職業的,也是真心衝著冠軍夢去的,不是......不是為了近水樓台什麼的,她從未對別人存過什麼別的心思,也搞不懂自己為什麼會生出了這樣不該有的心思。
嚴格來說爻奕不單單是她的隊長,還是她的職業領路人,而現在更是一步跨越成她的終極職業目標。這樣的隊長,雖談不上神聖不可侵犯吧,可也絕不是那種能讓她生出邪念的對象。
否則........